「所以說他們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你,或者說是為了你的蠟燭,那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我擁有上古符咒的?」
還剩最後一點疑問,葉天沒有解通。
「大道盟傳承已久,擁有一些秘法誰又知道呢?他的力量不是你現在可以想像的。」
蜃說道。
葉天雖然不願,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若是以他自己一個人與整個大道盟的勢力相比較起來,確實微不足道,以他目前的力量還無法撼動這個龐大的組織。
「長老!我們有人在外面發現這封信!」
葉天正在房間內被自己的思緒所困惑,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封信箋,口中高呼着葉天。
「什麼東西如此着急忙慌?」
葉天正想着突然被人打斷了思緒難免不悅,語氣就重了幾分,那人見到,就有些誠惶誠恐。
「這是弟子在門外突然發現的,上面寫的要您親啟,弟子不敢耽誤,這才連忙送來給長老。」
那人畢恭畢敬的說道,低垂着眉眼,頭顱始終不曾抬高半分。
「我知道了,你暫且退下吧。」
葉天揮了揮手將那人打發下去。
後者點頭應了一聲,這才低着頭退了出去,走前還替葉天關上了房門。
他也有些不解,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給自己送信來?
於是他拆開信封查看內里的消息內容,只是當他的視線從第一行逐漸往下時,眉頭也隨之越來越緊鎖。
當最後信封的內容完全被消化,他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結。
「這就是你先前那名書生同伴所寫給你的吧?」
蜃問道。
葉天輕輕點頭。
「他約你過不多久去後山找他,是哪一座後山?」
「信里裏面沒有詳細說明,我曾經也沒有跟他去過類似的地方,所以……」
葉天也很是疑惑,那書生能給自己寫一封信本就很奇怪,如今再來一番莫名其妙的約定地點,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詭異了。
「那你最近有沒有去過類似於後山的地方,那個書生不像是個普通人,哪怕是在大道盟的內步,恐怕也是一個地位不小的角色。」
蜃主動分析道。
「若是說起我最近的話,去過的後山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天山峰的後山,那裏是天山峰護山大陣所在之地,他……」
話說到一半,葉天突然愣住了。
他驀然間想起了先前青玄所說那大道盟的奸細是直接進入後山破壞陣法的,如此說來會不會書生也有同樣的方法可以進入後山。
「我先回去天山峰!」
葉天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向着天山峰的方向趕去,甚至來不及與那些隨行的弟子解釋,青訣沖雲劍就被他踏足在腳下,這一劍西去,不知縱橫多少里。
若是事情如他所料,那書生真的能夠去到天山峰的後山,那麼說明對方還有能力將護山大陣給破壞,並且可以隨意出入天山峰的小世界。
其他的葉天倒是並不擔心,只不過那天山峰的小世界內還有紅鶯的存在,其他人哪怕死傷了一個乾淨與他又有何干係,他只在乎他在乎之人。
一路上心急如焚,也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葉天就很快回到了天山峰的入口,也顧不得入山門不可御劍而行的規矩,直接駕馭飛劍沖了進去。
有幾名守山的弟子只見得天上一陣虹光閃過,正打算上前阻止,卻發現那劍上之人,竟是葉天后,只得默默向後退。
而葉天御劍而行直接向後山去。這一路上也被不少長老看見,卻也無人出聲制止,儼然一副為所欲為的模樣。
可是就在眾人紛紛吐槽他狷狂時候,卻也只有那雀啄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跟了上去。
二人就這樣化作兩道流光一前一後向後山趕去,直接穿越過那一道石門,連神光都沒能追上他們的腳步。
「葉天,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急匆匆趕回來。」
一落地,雀啄就問道。
「先不管這些,先去護山陣法那裏看看。」
葉天也來不及解釋,他現在只一心想要確認護山陣法沒事,不然上次還可修復,這一次要是弄出什麼新的么蛾子就難辦了,自己想要藉助輪迴門的事情恐怕又要被推遲。
雀啄見葉天如此焦急的模樣,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點點頭,很快就跟上的葉天的腳步向着護山陣法內去。
而藏有護山陣法的石洞與先前的並沒有什麼兩樣,葉天的腳步也慢慢的放緩了一些,他恐怕前面會有敵人設下的陷阱,所以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會比較好。
可是到一直走到陣法的面前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甚至安靜普通的有些不太尋常。
「葉道友,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怎麼現在才來?」
就在葉天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將他的心神又提了起來。
雀啄也扭頭看向山東內的一個角落那裏有一個人影,身穿一襲白色的長衫,挽着一個普通的髮髻,他向着二人緩緩走過來,微弱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真是那張葉天所熟悉的臉。
「本以為是那次相比之後不會再見,沒想到只不過那麼短短的時間就再度重逢,還是以如此意想不到的身份,你倒是藏得好深啊。」
葉天冷淡說道,他一向忌諱別人騙他,如今這書生倒是犯了。
若非因為對方的身份,恐怕他這時候早已動手。
「不過是短短的幾日不見,葉道友的脾氣又見長几分,也不聽我說完此次叫你來為何,就想着動手嗎?」
書生卻是不急不緩的說道,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若非想要探清你的目的恐怕此刻你的項上人頭就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葉天的回答卻是辛辣且尖銳的。
「葉道友不必如此急躁,我這次來是想與你商議合作的。」
書生負手而立,向着眼前二人走去。
雀啄很是警惕,跟隨書生前進的步伐,她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葉天的身邊。
「我如今已然知道你是大道盟的人,那麼還有什麼好談的呢?我乃是天山峰的客卿長老,此番會過來見你,也不過是以為你會破壞天山峰的護山陣法而已。」
葉天表情冷漠,甚至直接將青訣沖雲劍提在手中,隨時準備發起攻勢。
只是書生依舊是那一副清閒模樣,好似此刻他不過是在自家院落裏面賞着月光乘着涼,根本不在意眼前二人會隨時對他出手。
「我是大道盟的人又如何?我是土伯的人又如何?就算我是天山峰的人又如何?我不是在跟某一方勢力做交易,我只是單純的跟葉道友你做一個交易,無關乎於你我是背後的勢力。」
「你現在還有機會繼續說,如果說的我不滿意,我手中的長劍可不會留情。」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也知道你的身份,我這一雙眼睛看的清楚,我還了解你的目的,可以說我對你是無所不知,而你對我卻是毫不知情……」
當書生的話說到這裏,葉天手中的劍卻是按耐不住了,絲絲劍氣泄露出來,帶着濃重的殺意瞬間瀰漫了整個洞穴。
「你這樣子說只會讓我更想殺你。」
葉天的眼神冰冷,他不懷疑書生說的話,如果對方此刻說的是下一秒就能結束葉天的生命,那麼後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他不可能將自己放置於任何足以威脅到性命的地方。
「你現在不能殺我,我要與你做交易,而交易內容就是我可以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你只需要幫我對付一個人。」
書生是臉上含笑說的,可是話語之中之中卻是數不清的寒冷。
而葉天很神奇的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想要去地方無非就是自己的原先世界,而與書生大道盟的身份,想要對付一個人無非就是土伯罷了。
「如果這就是你要跟我做的交易,那我勸你還是要麼趕緊動手,要麼在三息時間之內逃出我的視線。」
葉天冷冷說道。
且不論對方所說的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他也不可能背信棄義,放棄與土伯的約定,轉而幫助大道盟,這是做人的原則。
「你要知道我們大道盟的勢力可不比他弱半分,甚至從某些地方來講還尤有過之,他能夠給你帶來的,我們也一定能給你帶來。」
書生似乎有些不死心,繼續勸說葉天道。
可是後者又豈是如此容易動搖之人,直接握着手中的青訣沖雲劍,沖向書生,那一瞬間引發了千萬道殘影,一人一劍猶如千軍萬馬,沖向書生。
書生眉眼一冷,卻是臨危不懼,跨步橫掃,一時間整個人升騰起一陣莫名氣勢,腳下陣法圖列九宮八卦,起點點星芒。
而在那八卦陣法之中又衝出來斧鉞刀叉各式兵器,向着葉天刺,挑,劈,砍。
而後者只是手中一柄青訣沖雲劍,卻是耍出了百般變化,應付得井井有條。
雀啄站在原地不動,冷眼看着,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