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次的確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所以才叫紅鶯把你喊來。」
雀啄說道。
「這次聽了你的話之後,我們迅速的份上來,更多的人手向周圍擴散去打探情況也藏着更加隱蔽,果真被我們探出的一些蛛絲馬跡。」
「不知詳情如何?」
「具體就是在距離我天山峰向西百里處有一座古城,公子就是被青玄師弟從那地方帶過來的,想必也應該清楚。」
葉天點點頭。
「而我們這次增派的人手就是在那個地方發現了一些痕跡,那裏有一間客棧,裏面住了一個白面書生,好像就是大道盟的大道使,除此以外還發現了大道盟的刺客組,其中為首的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青年,倒沒什麼特別的,不過這也正是作為刺客的首選條件。沒有特別就是最大的特別。」
當掌門在念這一段情報的時候,葉天聽到書生二字,第一時間就想到的是與自己同患難的書生。
而且像那名所謂沉默寡言的年輕男子,他就想到了玄離。
只是二人雖然對他都有牽扯,可是牽扯並不深,在客棧之中他也是在房間那些閉關了一段時間才出來,所以他與書生的關係其實不過筆墨之交。
而那個玄離更是不說,不過算是半道途中插進來的同伴而已,也屬實並沒有什麼印象。
「為了讓公子更好地了解目標,我手下的人還特地叫他們幾個一一畫上下來。」
雀啄如此說道,直接又反手從儲物空間裏面取出了兩幅畫卷,等葉天一打開就發現正是書生與那玄離。
一看到這個畫像,葉天瞬間想起了當初書生那熱情的模樣,還有與那玄離幾人的巧合,如今回想起來倒真有那麼一絲不正常,可是後來的行動卻打消了葉天這個疑惑。
「這幾人我先前都有過接觸,不過經過一些事情以後又很快分開了。」
葉天簡單說起來有關他們的情況。
雀啄卻是不動聲色看他一樣,說道。
「到目前為止派出去的人只能夠從一些線索中判斷,這二人是大道盟的人,卻不能判斷出他們去古城是做什麼,且做了什麼,所以這一次我請公子過來,也只是想讓你去看看,畢竟你從那來估計會更熟悉一些。」
雀啄直接說了來自己的目的,他們沒有想到葉天會與那大道盟的人有干聯,如今卻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掌門的意思是說讓我負責帶隊前去古城查看一番?」
葉天問道。
「畢竟公子如今算是我天山峰的長老,有一個帶隊的身份也不算什麼。」
雀啄道。
「也算是物盡其用,畢竟公子在此待得那麼久,恐怕再做下去都要生鏽了。」
葉天為這不好笑的玩笑乾笑着兩聲,而後才緩緩說道。
「既然如今我是天山峰長老,掌門之令自然要聽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公子。」
雀啄頗為客氣地拱拱手。
依照葉天乾脆利落的性子,很快就跟隨那返回天山峰不久的弟子又重新回到了古城,為的就是先前那兩名萍水相逢的同伴。
然而第二次回到古城與先前第一次來的情形與心態卻是完全不一樣,畢竟二者前來時候的身份與目的都不一樣。
這一次的古城之中比上次倒是要好的很多,最起碼正常的很多,沒有黑壓壓一片身披黑袍的人,也沒有人在叫嚷着天蛟寶藏,倒是如同普通的市井一般。
「報告長老大人,我們先前所查看的那書生之人,他的居所就是前面那間客棧。」
有一名負責帶路的天山峰弟子稟告道。
葉天點點頭表示已經了解。畢竟當初可是在這裏住過幾日的。
根本無需弟子帶路,他獨自一人很快來到了客棧之中,當進去之後發現並無一人,冷冷清清,整間客棧貌似荒廢了很久的樣子。
莫非是那書生在與自己分別之後根本沒有回到客棧?葉天不由想到。
「你們先前是憑什麼斷定那書生與那名叫玄離的刺客,是大道盟的人?」
他忍不住扭頭問道。
「回稟長老的話,是先前我們追蹤一名很久很可疑的人,我們基本上可以斷定那人就是大道盟的某一位大人物,甚至有門中擅長隱秘的長老前去跟蹤,而那名書生與玄離,就是先前那名大人物所見之人,並且三人還在一個房間之內密談了很久,若是尋常之人的話有種會平白認為他們與大道盟有關聯。」
那弟子一次性老老實實的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畢竟葉天此刻在天山峰的威名甚至比當年火雲還要高几分。
他那一日的戰績雖然是血雨腥風,可是卻是殺出了一片自己的威勢,有許多人對他心懷不滿,可是也有一些人崇尚力量,認為葉天沒錯,甚至還因為自己擁有如此強大的長老而驕傲。
這名為葉天帶路的弟子就是屬於後者。
聽完弟子所有情報的葉天點了點頭。
他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卻又想不起來,又說不清楚哪裏不妥。
「報告長老大人這裏還發生了一些打鬥的痕跡,並且有一枚玉佩留下。」
突然有兩名第一次不知從哪個房間裏出來,手中捧着一枚玉佩交給葉天。
後者接過玉佩仔細看,那上面龍飛鳳舞寫了一個「道」字。
「宗門之內曾經有過記載,大道盟的信物就是一枚雪白的玉佩,而不管不要還是款式與這個並無二致。」
緊跟在葉天身邊的弟子向葉天說道。
「如此說來的話,那這客棧的主人就一定是大道盟的人了,那麼如今他會在哪兒呢……」
葉天低着頭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他想到自己才出洞口,就與玄離和書生分道揚鑣去了天山峰。
若是二人都是大道盟的人,並且從一開始就彼此認識的話,那麼他們一路上也可能是演戲給自己看,那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幫助自己提升修為嗎?放出被圍困許久的蜃?
葉天始終想不通。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他突然向識海內的蜃傳音。
本該一向活躍的後者此刻卻死寂沉沉,宛如消失了一般。
「你如果再不說話,我就用琉璃火直接將你煉化。」
葉天冷聲道。
既然對方身為被困在那封印之中的大凶之物,那麼那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必然都和他有關係,書生與玄離不可能是平白無故進入,其中必然懷抱着某種目的,葉天猜不透,那麼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蜃了。
「我就給你三息時間,一……二……」
等葉天數第二個數之後,終於有個聲音起了回應。
「我也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你說而已,小事罷了。」
蜃緩緩說道,一點也不慌不忙。
「這麼說來,其實你知道那書生與玄離背着我幹了些什麼事情,但是你只是不跟我說而已。」
葉天感受到了被背叛的感覺,畢竟他與蜃乃是合作關係,若是對方如此不替自己着想,葉天就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彼此之間的聯繫。
「那二人不過是將我的一些迷香涎拿走罷了,就是你們剛進去發現的那些燭火,被點燃的並不是普通的蠟燭,而是由我真身所製造的,我一族本就是依存於天地,所謂的迷惑之術也是天地之法,而實體真身一生可蛻變一次,隨後就可以凝聚出像我這樣的隨時化形的身軀。」
蜃說道。
「而先前蛻變下來的真身被我製造了那些蠟燭數不勝數,先前我就以為他是你的同伴,帶走的一些並沒有注意,只不過如今想起來確實覺得有些詭異的。」
「那你的那些蠟燭到底有什麼用?」
葉天可不覺得大道盟是為了收藏奇珍。
「其實就是說起來我的那些蠟燭也是雞肋得很,若是遇到修為高深之人,他們就會化成迷香迷惑,使其昏昏欲睡。若是碰到一些修為低的,最多使他們產生幻覺,除此之外也並沒有其他大的用處,所以我才沒有在意。」
蜃說道,一番說辭也並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葉天卻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只是他想着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既然天陰閣會發現土伯已經回來了,那大道盟會不會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得知這一情報,你先前所說你的蠟燭會是修為高深之人迷惑,土伯真身……修為夠不夠高?若是他們想要加強土伯真正的封印,也許用的上。」
葉天大膽推測道。
「若是按照你這麼說法也並非不可能,但是他們是怎麼猜到你與土伯關係的?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有那麼靈的鼻子。」
「莫非是上古符咒?或許那書生擁有感知這些的力量,畢竟我還沒看他出過手,這始終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葉天皺眉道。
「你說的那個白面書生可不簡單,當初以為是你同伴沒有在意,如今若是他的身份是大道盟的人,必然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蜃也隨聲附和,大道盟的目的好像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