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臉哭喪的搖頭嘆氣,心裏很是苦悶。
在百無聊賴的大學生活里,兩個長相穿着氣質均屬上乘的妞確實能簡潔明了的表達廣大男性牲口的心聲。80零後90零後的青年,懷着青春的躁動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踏入大學這個充滿頹廢癲狂和墮落沉淪的社會大染缸。此時的他們不知道理想究竟在何方,而生活更是毫無希望,基本上也就泡妞可以做;而妞們也不知道理想在何方,生活同樣毫無希望,基本上也就等待被泡可以做。
至於什麼思想苦悶的原因,就是因為面前站着倆活生生水靈到讓人垂涎欲滴的姑娘卻無法染指——遇到這樣的情況,難免苦悶!
江古倫自然看出來幾人心裏的糾結和鬱悶,他只是微笑着不做聲,樂得當一個看客。
機敏的賈翔很快發現江古倫坐在角落一臉淫笑,眼珠一轉,立即笑眯眯的靠上來,掏出一根煙敬上,臉上儘是阿諛的媚笑:「倫哥,倫哥,看你這笑容似乎含有深意,怎麼,是不是要指導下哥們?」
指導!江古倫會心的一笑,把玩着那根香煙玩味的看着賈翔:「這,指導嘛,不太敢當……就怕!……」
見江古倫支支吾吾的樣子,賈翔心裏暗罵一句,操丫的,這禽獸又想趁着這搭子敲老子!臉上繼續保持笑容:「這個,好說、好說!明天晚上火宮殿,怎樣?」
「成交!」江古倫笑着一口答應,拉過賈翔,一邊比劃着手勢一邊在他耳邊小聲囑咐。
賈翔臉上愈顯喜色,待得江古倫說完,他神色從容而略帶自信的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指着那個清晰典雅的女孩對朱彪和周濤說道:「哥幾個,那長頭髮的妞歸我了,你們誰也別搶,誰搶我跟誰玩命!」
「嘿,你放心!」周濤也站起身,拍拍賈翔的肩膀:「還就真沒人跟你搶了,就怕你搞不定!」
「你要這麼說,我還真得讓你們見識見識,青蛙,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好呀,賭什麼?」
「我若是跟那妞搭訕成功了,明天火宮殿,你請!」
周濤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頭還真有幾分疑惑,但轉頭見到朱彪苦悶的蹲在角落裏唉聲嘆氣,心中頓時大定:「行,火宮殿就火宮殿!」
賈翔一拍手:「哥幾個就都聽見了,青蛙,輸了可別賴!」
「你少在這裏逞嘴皮子,有本事就快上!」周濤不屑的撇撇嘴,開始催促。
「看好了,各位!」賈翔捏捏手骨,緩緩朝倆個女孩走去。
他一邊尋覓時機,一邊整理自己的行頭,雖然被自家老頭扼住了經濟要脈,但他這身着裝還算不錯,ck的休閒襯衫,里維斯的牛仔褲,頹廢中略顯張狂的短髮,以及刻印出幾分稜角的臉龐,哪怕這張臉跟帥氣這兩字沾不上邊,卻也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賈翔倒也聰明,沒有冒昧的直接上前,而是靜靜站在一邊等待最佳時機。
長發女孩坐得久了,興許是酒喝得有些多要去洗手間,從吧枱座位上下來。賈翔眼中一亮,立馬快步走了過去,從長發女孩身邊掠過時,身子似乎無意碰了她一下,腳下輕輕一勾,這招使得極有分寸,女孩踉蹌兩下,歪倒下來,卻不至於仰面撲倒。
賈翔急忙轉回身來,扶起癱倒在地上的女孩,嘴裏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女孩不滿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肘:「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前面呀?你不是故意的吧?」
賈翔一臉的委屈:「這你可冤枉我了,我怎麼會故意撞你呢?真對不起,真的,我鄭重向你道歉。」
說到這,賈翔猛的一怔,仔細盯着長發女孩的臉蛋瞧,突然驚呼一聲:「喲,這不是表妹嗎?真沒想到在這兒遇上,得有五年沒見了吧,表妹,舅舅和舅媽都還好嗎?
這時短髮火辣的女孩也走了過來,二人都被賈翔的驚呼聲嚇了一跳,心道這人腦子有病吧!張嘴就亂認親戚。
長發女孩沒好氣的說:「喂,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表妹。」
賈翔臉色中帶着一分失落,九分真誠:「表妹,你真不認識我了,我是你表哥賈翔呀,小時候帶你玩泥巴那個。嘖嘖,五年不見,還真差點認不出你來了,我可沒變,你該認得我才是。」
賈翔高超的演技還真把倆女孩唬住了,那一臉激動而真誠的表情不似有假,不像壞人,或許他是認錯人了吧。
長發女孩語氣漸緩:「你真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表妹,我也沒有個叫賈翔的表哥。」
賈翔快哭了:「表妹,別開玩笑了,哥知道,你就是我表妹王鐵蛋!」
王鐵蛋???長發女孩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暈了過去,這個混蛋,竟然叫我鐵蛋?
「我再和你說一遍,我不是你表妹,我也不叫王鐵蛋。」
「不對吧,你真不是鐵蛋?那你叫什麼?」
「我叫張鐵蛋。」氣昏了的長髮女孩幾乎是脫口而出!
賈翔嚇了一跳,感情還真叫鐵蛋,這麼漂亮一姑娘,取個這名,真是可惜了。
女孩撫住額頭:「啊……不,不對,我不叫鐵蛋,我叫張悅。」
得,賈翔等的就是這個,才幾句話就把這妞的名字套出來了,他不禁有些自得。裝模作樣的再仔細瞄了瞄,嘴裏嘖嘖有聲:「不像,越看越不像,哈,真是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對不起。」
張悅突然感覺自己被這人弄得有些迷糊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幾分,沒好氣的問:「還有事嗎?」
賈翔見對方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也不以為怪,厚着臉皮繼續執拗:「張悅同學,你看我們互通了姓名,這也算認識了吧?要不是我認錯了人,咱們今天就是有緣無分了,豈不要遺憾終身?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萍水相逢。』你看,今天這結果顯得多彌足珍貴呀,你們是兩個人嗎?介不介意搭上我一個?」
張悅突然明白了,原來又是一個搭訕的主,頓時將臉沉了下來:「介意,請你走開。」
「別啊,先不論這個,我剛剛將你撞了,要是就這樣貿貿然走了,以後你有個三長兩短,你上哪兒找我去?不行,這件事情我必須負責到底,要不我良心不安呀。」賈翔很誠懇。
短髮女孩拉開張悅:「悅悅,別理他,這麼無賴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賈翔正了正臉色,不再嬉皮笑臉,很誠懇的說:「我說兩位同學,一看你們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應該懂得禮貌。一般情況下,一個彬彬有禮的男生試圖結識一個漂亮的女生,這應該不是男生的過錯吧?」賈翔雙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張悅顯然不了解賈翔這種人,原是嬉皮笑臉的,轉而卻變得溫文爾雅,說出來的話也似乎大有道理,以她的教養,是不會對有禮貌的人惡語相向的,於是緩和了語氣,低着聲音問:「這,總不會是我們的過錯吧?」
見張悅語氣放緩,賈翔心頭大喜,這泡妞可也是有講究的,最怕的就是女孩子一聲不吭,那是壓根就看你不上,是不屑跟你說話,但凡到了這程度,那妞就沒必要惦記了,沒戲。這張悅的表現,說明她是個感情方面的雛兒,一傻丫頭,不要太好蒙。
賈翔的臉色有些嚴肅:「當然是你們的過錯,你們說說,一個女子若是長得芙蓉姐姐那樣,是人看了都反胃,還要到處晃悠,那不找抽嗎!可你們就不同了,我說我平常見得女孩子也夠多了,怎麼看見你們就感覺不一樣呢?我就納悶了,真不知你們是怎麼長的?也太漂亮了,讓我們這些醜人很是慚愧呀。」
倆個女孩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這招有效,賈翔趁熱打鐵:「就說剛才吧,知道我為什麼撞着你不?實在是我走過來的時候,你恰好將頭轉過來,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覺嗎?告訴你吧,腦子一片空白,眼睛就跟強光在眼前不停晃一樣,還好我算定力不錯的,要碰上差點的,估計直接撞吧枱上了,你說你這不是害人麼?」
張悅笑了:「你這些奉承話都是哪兒學來的,真逗。」她從沒遇見過賈翔這樣的人,準確的說是從沒遇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不過她倒不覺得賈翔討厭。
賈翔一臉真誠:「兩位同學,說句話你們還真別不信,我是從來不說奉承話的,可今天看見你們往這兒一站,這樣貌,這身材,嘖嘖,就連我都忍不住要讚美你們,你們已經夠漂亮了,別再長了,總得給我們這些醜人留條活路不是?真的,求求你們了。」
張悅見賈翔一臉焦急懇求地樣子,臉上已是憋滿了笑,短髮女孩更是不堪,已經直接笑彎了腰。
「你這麼說,我們倒是成植物了!」
賈翔一本正經的說:「你們本來就是植物呀,一朵清新淡雅的水仙和一朵美麗高貴的鬱金香,不是植物是什麼!」
短髮女孩的臉卻是笑開了花:「真沒見過你這麼逗的!」
賈翔板着臉:「這位同學,請你不要笑,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短髮女孩仍在笑:「我叫上官萌萌。」
「恩,張悅,上官萌萌,都是好名字,一聽就知道你們的父母是有文化的人,不像那些山村裏的老百姓,一起名就是桂香呀鐵蛋的,別笑,你們嚴肅點,我說正事呢。」
姑娘們終於憋不住了,放肆大笑起來,上官萌萌更是捂住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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