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番感謝,吃人嘴軟,就不好意思再追問彭藍跟葉城之間的事情了。複製網址訪問
待到眾人散後,季老師才走到彭藍身邊,一臉奸笑地問:「藍藍老師,你不是回瑞士了嗎?怎麼會給我們帶愛爾蘭的特產?是不是跟……」
彭藍暗叫自己傻,本以為自己都將戒指脫下了,肯定不會露出破綻。可是現在又將奶酪給帶來了,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大家,她跟葉城去了愛爾蘭嘛。
「嘿嘿。」彭藍只能夠裝愣,打死都不肯承認她跟葉城的關係。
「你不誠實,快說,你跟葉小童的爸爸到底是什麼關係?」季老師連連逼問着,「是不是跟他去的愛爾蘭?」彭藍的反應完全引起了她的興趣,達不到目的,她誓不罷休。
「這個嘛。」彭藍在想着要怎麼脫身,「季老師,你等一下不是有課嗎?快點準備,不然等一下遲到了。」
季老師一拍額頭,「對啊,多虧你提醒我了。」說罷,季老師也沒空再去追究彭藍是不是跟葉城去愛爾蘭,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做上課的準備。
彭藍暗自送了一口氣,終於將這尊大神送走了,要是季老師再繼續追問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請問哪位是彭藍小姐?」送花小弟手捧一束紅玫瑰,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我是。」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彭藍連忙回頭,「有什麼事嗎?」
送花小弟將手中的花遞給彭藍,對彭藍說:「這是你的花,請簽收。」他已經風雨無阻送花來向日葵幼稚園將近三個月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彭藍真人。
彭藍回過神來,在簽收單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開口問:「請問是誰送花給我?」她離開幼稚園之前收到的是玫瑰花,現在回來收到的還是玫瑰花。葉城就這麼有心思嗎?想到這裏,彭藍心裏感到甜滋滋的。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負責送花的。」送花小弟禮貌地回應着,收好簽收單,離開了辦公室。
「藍藍老師,這送花的是誰啊?真有心思。」辦公室里一位老師調侃着,「你都請假不在,他還每天送來。看來這個人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喲。」
每天送來?彭藍感到奇怪了,如果花真的是葉城送的,他沒有必要在她請假的時候還繼續送花呀。
想到着,彭藍忍不住給葉城撥了一個電話。「葉城。」彭藍低聲地說,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她在跟葉城講電話。
聽到彭藍這么小的聲音,葉城忍不住皺着眉頭,「怎麼了?」他有這麼不能見人嗎?就連打個電話都像是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你是不是給我送花了?」彭藍開口問。天天送花,他都不覺得煩嗎?真浪費錢,與其天天給她送花,不如將錢省下來,讓她自己去買零食跟葉小童一起吃算了。
葉城的眉頭緊皺着,誰又給彭藍送花了。之前他一直沒有時間去查這件事情,現在看來,事情真的有些嚴重了,「藍藍,這件事情你別管,我來處理。」看來,事情必須要搞清楚,否則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麼說,花不是你送的?」彭藍小臉緊繃,那到底是誰送給她的?她真的不知道還有誰會做這些事。
「不是我送的。」葉城承認着,「我會將事情弄清楚,你不要擔心。」葉城撫慰着彭藍,試圖讓彭藍安下心來,「現在去上課吧,一切都有我在。」
彭藍朝着電話應了一聲。
掛掉電話後,葉城眉頭緊皺,將事情的始末思考了一番,許久,手指輕動,按下撥去美國的電話。
晚上。
葉城驅車來到向日葵幼稚園,葉小童興奮地朝着彭藍揮手:「藍藍老師,快點來,爸爸來接我們了。」絲毫沒有意識到彭藍的臉色變了變。
「藍藍老師。」季老師擠眉弄眼地對彭藍笑了笑,還說跟葉小童的爸爸沒關係,葉城都開車來接她跟葉小童回家了。還想騙誰啊。
彭藍朝着季老師拼命擠出一絲笑,然後拉着葉小童的手,手疾眼快地打開葉城的車門,坐進去。「快開車。」關上車門後,彭藍急急忙忙地對葉城說。
「你急什麼?」葉城回過頭來看了彭藍一眼,然後發動車子。
葉小童牽着彭藍的手,一臉天真地詢問:「就是呀,媽媽,你為什麼要急着上車啊?我還沒有跟季老師說拜拜呢。」
「小童乖,我們下次再跟季老師說拜拜。」彭藍朝着葉小童笑了笑。這下子什麼東西都公開了,她以後還要怎麼在幼稚園裏面混啊。
都是葉城的錯。彭藍忍不住瞪了葉城一眼,之前都跟他說,讓他接了小童之後,去前面的路口等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特地的對吧。彭藍內心憤憤不平地想。
看到後倒鏡里彭藍的眼色,葉城不由自主地摸摸鼻子,他承認他是特地的,誰讓彭藍不肯公開他們的關係,他只能夠用他的辦法去證明他的身份。
「回去再跟你算。」彭藍惡狠狠地說。這件事,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葉城的。
酒吧。
於新坐在吧枱上,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每天晚上,他都會準時出現在這間酒吧里,喝着一瓶又一瓶的威士忌。
拼命想要灌醉自己,卻發現,無論喝多少酒,頭腦仍舊保持着清醒。
「於新。」一位身穿紅色緊身衣的女人坐在於新的旁邊,伸手按住於新往酒杯里倒酒的動作,「我有事想要跟你談談。」
於新抬起頭,用迷離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紅衣女人,「是你?」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次見到她。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將彭藍奪回了?」紅衣女人露出撫媚的笑容,「我可以幫你。」她也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跟於新再次見面。
還記得當年的於新,遊戲人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曾經的風/流浪子,如今卻變成這番模樣,不知道是命運弄人,還是造化所致。
「你怎麼知道?」於新不可置信地看着紅衣女人,「你想做什麼?」她不是已經離開很久了嗎,怎麼還會對這邊的事情這麼清楚,現在的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也不用管我想做什麼。總之,我們現在各取所需。我可以幫你奪回彭藍。」紅衣女子啜了一口酒,微笑着說。
在離開葉城之後,她才知道,葉城對她是多麼的好。
即便報復了葉家,讓葉父在痛恨交際中死去,但是她卻沒有一絲一毫報復的快感。反而感覺到無盡的悲戚與懊悔。
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明白,她錯過的是什麼。
所以她回來了,即便知道葉城身邊已有其他女人,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回來。因為,她知道,她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忘記葉城。
葉城對她的好,葉城給與她的愛,統統都沒有人可以與之相比。此次回來,是為了她的幸福,也是為了她的以後。
於新困惑地看着蕭雨,不明白蕭雨所說的話。「你的意思是?」蕭雨是要幫助他搶回彭藍?可是,蕭雨剛剛說的各取所需,難道她是想跟葉城再一次在一起?
「沒錯。」看到於新恍然大悟的樣子,蕭雨點點頭,「我想要跟葉城,再續前緣。」按照她對葉城的了解,她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將葉城從彭藍身邊搶回來。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兒子,葉小童。
這些都是彭藍所沒有辦法相比的。以她跟葉城以往相處的歲月,對彼此的理解,以及葉城對她的死心塌地,她不認為彭藍還有什麼勝算。如今,只要於新能夠將彭藍帶走,那麼她的心裏就再無罪惡感。
於新猛地瞪大雙眼,頓時清醒了,「你覺得葉城還會答應你嗎?」雖然他跟葉城現在不再是兄弟,但按照他對葉城的了解,葉城絕對不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蕭雨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了。
「當然。」蕭雨一臉自信。當初葉城愛她可是愛得要死要活,如今她回來了,葉城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於新搖搖頭,「你太異想天開了。」葉城是不會再次接受曾經狠狠傷害過他的人走進他的世界,無論那個人是蕭雨,抑或是他。
蕭雨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這個你管不着。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想不想搶回彭藍,那就行了。」只要於新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她就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新點頭。他做夢都想將彭藍從葉城的身邊搶回來,彭藍本來就是他的,憑什麼葉城可以跟彭藍在一起,而他只能夠看着彭藍的背影。
「那就行了。」蕭雨側過頭,看着於新,「現在,你需要做的,是振奮起來。頹廢是沒有辦法搶回彭藍的。」於新此時的形象,與她心中曾經的於新,實在是有太大的反差了。
她無法接受於新變成這番頹廢的模樣,還未戰鬥,就先輸陣了。如此沒有志氣,難怪彭藍不要他。蕭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