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狐狸精,越來越放肆了,從前還只敢背後搞點小動作,現在當着本夫人的面都敢魅惑老爺,太可惡了!」周氏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氣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破口大罵。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萍兒站在一旁,也是滿臉的不悅。
「豈止是可惡?簡直就是不要臉。」她道。
「夫人還是不要跟這樣的人較真了,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妾,而且,就她那唱戲的出身,本來就低賤,」
「再得寵也不能跟夫人您比的,您不要上火!」萍兒又勸道。
周氏依舊怒不可遏「更惱的是,老爺怎麼就被這低賤的玩意兒給弄得神魂顛倒的?」
「有道是無情戲子無義,這院子裏,就是被這些下賤東西給弄得烏煙瘴氣,連帶着這整個楊府都烏煙瘴氣!」
周氏說到這兒,目光一轉,想到了什麼。
她抬手把萍兒招到了近前,壓低聲問「那藥,沒斷吧?」
萍兒怔了下,隨即點頭。
「夫人放心,自打老爺把她從戲班子帶回來後,那藥就一天都沒停歇過。」萍兒道。
周氏點點頭,「這就好。」
臉上的怒容稍稍平息了一點點。
欺負我年老色衰?欺負我長子死了,沒再生出兒子,你們這些小妖精就想要趁機上位?
哼!
我再生不出兒子來,膝下好歹也還有個閨女。
你們這些小狐狸精,休想生下一兒半女!
「那藥,可是大補的,我們做事要公平,其他幾個屋裏姨娘還有通房丫鬟那裏,都送些,」
「她們幫我分憂,伺候老爺也伺候得很辛苦,是該喝點補藥補補身子。」周氏又道。
萍兒會心一笑,「夫人放心,這事交給奴婢去辦就可以了。」
「時候不早了,夫人您該上床歇息了,明日還得為老太爺的壽辰籌備呢!」
周氏『嗯』了聲,起身走向了床邊。
萍兒過來幫周氏寬衣解帶,周氏問萍兒「小姐那邊,後來沒再鬧吧?」
萍兒道「把乳娘責罰了一頓後,小姐怕是也嚇到了,不敢再提要跟方家悔婚的事了。」
「不過……」萍兒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周氏問。
萍兒遲疑了下,接着道「小姐一直在哭,夜裏沒去參加夜宴,送去她屋裏的飯菜也沒怎麼吃。」
「看來是真的難過了,真的相不中那個方家的少爺……」萍兒道。
周氏蹙眉。
「婚姻這種事情,豈是她相中相不中的?」
「這是父母的意思,是為了兩家的生意,她現在還小,不懂我們楊家的生意這幾年是越來越難做了。」
「如果不聯姻,都不知道這空殼子能維持多久!她是女孩子,又不是男孩子,註定頂不起來。」
「既然頂不起來,那就只能去聯姻,為家族存亡做出她的那一份貢獻!」周氏道。
萍兒垂下頭來,「夫人說得極是,小姐現在年紀還小,不懂夫人的苦心。」
「等到她再長大一些,就能明白了。」
周氏嘆了口氣。
「她還小,才五歲,怎麼就想到不嫁呢?」她自言自語道。
萍兒從旁忍不住再次出聲道「估計是小潔看到了方家的那個小少爺,那小少爺的面相,實在是太醜了,估計把小姐給嚇到了……」
周氏聽這話,忍不住眉頭再次皺起。
「男人不需要什麼面相,只要有家底,有背景,有權勢。」
「哪怕是一隻癩蛤蟆,照樣能吃到天鵝肉!」她道。
萍兒不說話了。
周氏又嘆息了一聲,靠坐到床上,「哎,終究是我身上掉的肉,她傷心,我這心裏也不好受啊。」
「萍兒啊,那個方家小少爺你見過?當真很醜陋?」她又問。
萍兒道「見過一回,奇醜無比!」
「而且,因為肥胖,看起來顯得有些粗蠻的傻氣。」
聽完萍兒的這番話,周氏的眼中露出一抹思忖來。
片刻後,她出聲道「今日夜宴上,劉氏帶在身邊的那個小丫頭,看起來跟我們花花差不多年歲?」
萍兒仔細回想了下,點頭道「是的,那個小女孩長得很是漂亮呢,我還特地過去跟劉氏那裏詢問了下,」
「原來是劉氏的第三個閨女,今年五歲,跟我們花花小姐同年的,不過要小几個月。」
周氏點點頭,目有所思。
「這樣吧,明日上晝,你去把她們母女請過來,我有話要跟劉氏談談。」
……
楊文軒和小妾一番顛鸞倒鳳之後,兩個人都累得哼哧哼哧喘氣。
楊文軒已經四十開外的人了,今日白天又在兒媳婦婷兒那裏交了一回公糧,這會子到了如狼似虎的小妾這裏,就有些力不從心。
草草完事之後,小妾有些不甘願的埋怨楊文軒「老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呀?這都好長時日沒有伺候您了,可您好像不怎麼想要妾身伺候呢,妾身真的好傷心啊!」
楊文軒抬手揉捏着小妾飽滿柔軟的胸口「我喜歡你伺候呢,只不過今夜當真有點累了。」
小妾便乖巧的坐起身,為楊文軒揉捏着肩膀。
「老爺,這樣舒服嗎?」她問。
「嗯,舒服。」楊文軒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小妾便跨坐在他的後背上,一雙柔軟的手兒忙忙碌碌着。
「老爺,」
「嗯?」
「妾身想求您一件事兒。」
「說來聽聽!」
「妾身想給姥爺您生個兒子。」
楊文軒聽到小妾這話,趕緊扭頭看了她一眼,滿臉的詫異,還夾雜着不敢置信的驚喜。
「怎麼說這話?難道……你有了?」
他有些激動的問,呼吸都為之急促了幾分。
小妾嫵媚一笑,「現在還沒有呢,不過,只要老爺您多來幾趟妾身這屋裏,雨露給予得勤快一點,妾身一定能懷上的。」
「上回去街上,遇到一個算命的,給妾身占卜過,說妾身這命里要生三個兒子呢!」
聽到小妾這番話,楊文軒臉上的激動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失望。
「哎,別提了,你進來的晚,不知道情況。」楊文軒道。
「自打我的長子輝兒早夭後,這些年,這院子裏的女人們我可沒少滋潤,說來也怪,別說兒子了,就是丫頭片子都沒給我生半個。」
「哦,說錯了,就夫人給我生了一個花花,其他,便是再無所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