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道:「我懂,我都懂,沒事兒的。」
駱風棠又道:「執行完任務去京城跟皇上那裏交差,我聽到了幾個消息,你應該是有興趣的。」
「快說來聽聽。」楊若晴道。
駱風棠道:「第一樁就是接到了鎮國公府的請帖,邀請我去吃他兒子的滿月酒。」
「啥?萬慶春又生了?哦不對,是他女人生的。」楊若晴趕緊改口。
「是鎮國公夫人生的呢?還是府里的妾啊?」她追問。
駱風棠道:「自然是鎮國公夫人生的。」
「我去的時候,鎮國公夫人還專門跟我這詢問了你,說了一番感謝的話,說當年要不是晴兒你幫她調理身子,就沒有今日這兒女成雙的好事了。」
聽到駱風棠這話,楊若晴也樂開了花。
「那一年去京城,跟鎮國公夫人在一塊兒吃過幾回飯,那妹子的性格我性格,有點潑辣,耿直。」
「也只有那樣的性格才能降得住萬慶春那匹野馬,只不過,那妹子身子不大好,陰陽失調所以進國公府好幾年都沒能懷上身孕。」
「後來我幫她調理了一番,沒想到,三年抱兩,頭胎是閨女,二胎就生下了嫡子,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呢!」楊若晴道。
駱風棠點頭:「是啊,他們兩口子可高興了,說你是他們的恩人,死活要我給孩子取個名字。」
「哦?那你有沒有給取名字啊?」楊若晴追問道。
心道這萬慶春兩口子還真有點意思。
駱風棠道:「我一個大老粗,除了會耍刀弄劍的,哪裏做得了那種精細活?何況那可是鎮國公府的小石子,所以我沒取,就給了個小名叫壯壯,大名讓他們兩口子自個取去。」
楊若晴朝駱風棠豎起大拇指:「我男人真聰明,壯壯這小名取的好啊,壯實,健康,平安順遂的長大,這恐怕正是萬慶春兩口子的心愿吧!」
駱風棠笑着道:「我變聰明了,那是因為有個好媳婦,媳婦調教的好。」
楊若晴撇撇嘴,「啥時候都不忘拍馬屁呀?好啦,接着說其他的事兒吧!」
駱風棠道:「剩下的兩樁事兒,還真是巧了,全都是跟懷孕生子有關。」
「哦?誰和誰?」楊若晴問。
駱風棠故意賣了個關子:「你猜。」
楊若晴白了他一眼:「京城那麼大,我哪能猜出來?」
「不過,當初我幫鎮國公夫人調理身子的時候,鎮國公夫人帶了一個閨蜜過來請我幫我也順便調理下。」
「而那個閨蜜,是安樂侯府的世子妃,也是進門好幾年沒生育,被府里一個連生了兩個兒子的小妾給搶了風頭。」
「當時因為那個小妾的娘家胞弟諸葛慶想霸佔我們的酒吧鋪子,還欺負武掌柜,所以我也就順便給世子妃開了兩副藥讓她回去吃。」
「若是能吃出孩子來,那正好可以壓小妾一籌,也讓諸葛慶找不到靠山。」
「可是這藥效還沒顯現出來,諸葛慶母子兩個就被咱給徹底扳倒了,所以世子妃後來有沒有懷上身孕這事兒,我就拋到腦後去了。」
「咋,難道是安樂侯府的世子妃懷了身孕?」她問。
駱風棠搖搖頭:「跟她沒有關係,是遠嫁番邦的九公主齊傲珊生下了一位小皇子。」
「啊?她終究還是生孩子了?」楊若晴一臉驚愕。
「真的不曉得是該為她歡喜呢還是為她煩?若是我沒記錯,她的夫君,那位番邦目前的君主,年紀都將近五十了吧?」她又問。
駱風棠點點頭:「大皇子都已經生了孩子了,大皇子是前面的正妻生的,也是嫡出的身份。」
「其他的都是庶出,如今九公主生下的皇子,只能算是嫡出的小皇子。論長論嫡論在番邦的地位和影響力,都遠不及大皇子。」
「唯一的優勢,便是小皇子的外祖國這邊是大齊,這片大陸上跟大遼並駕齊驅的大國。」他道。
有些話,他沒有挑明,但楊若晴卻能猜到。
「九公主這輩子的依仗便是那小皇子了和這背後的大齊了,若是她的那個老夫君能夠命硬一些,再多活十幾年,好歹等小皇子成年了,羽翼豐滿了再死也不遲。」她道。
駱風棠沉吟了下,道:「最好是不要死,因為他們那邊有個習俗,老君王死了,他的女人包括正妻在內都要嫁給新繼位的。」
「除非是九公主自己的兒子繼位,否則,她的日子會很慘。」
楊若晴瞠目結舌。
「蠻荒之地的這些習俗,當真不敢苟同!」她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咱大齊,一些貧窮落後的地方,也有一些習俗讓人不能接受,」
「比如當初四山坳那邊葛家三兄弟買余金桂回去做哥仨的共妻,後來余金桂都扛不住,逃了。」她道。
駱風棠道:「是啊,所以不管如何,九公主生下了小皇子,總比她不生要好,至少有個孩子有份依仗。」
「還有最後一件事,那就是齊星雲也終於迎來了第一位皇長子。」
「這位皇長子,不是皇后生的,也不是蘇貴妃生的,更不是其他任何一位妃子生的。」駱風棠道。
「那是誰生的啊?」楊若晴問。
「一位貴人,蜜貴人生的。」他道。
「是不是當初齊星雲還是太子的時候,另一位側妃帶過來的陪嫁丫鬟蜜兒?」楊若晴問。
駱風棠點頭,「也是那個長相跟你有七成相似的那個丫鬟,聽說在太子府,她就已經承歡了。」
「後來齊星雲繼位稱帝,他不是很好女色,所以後宮的妃嬪不是很多,他也不常翻牌,但這位蜜貴人卻是侍寢次數僅次於皇后的。」
「這回蜜貴人誕下皇長子,直接就封了蜜妃,便連蜜貴人娘家的父母兄弟都脫離了奴籍,兄弟參加科考,從此走上仕途!」
聽完駱風棠的這番話,楊若晴不吭聲了。
不曉得為啥,一想到那個蜜兒跟自己長相那麼相似,而齊星雲偏偏最寵蜜兒。
而齊星雲在納太子妃的當天,假借駱風棠的名義將她騙到後院去表白的那番話,她就渾身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