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若晴這話,駱風棠淡淡一笑道:「二皇子這人聰明,不待我開口,他就直接回拒了,倒省了我的麻煩。」
楊若晴點點頭:「二皇子了解你的性格,估計等你離開後,他搞不好還會去說道洛冰清呢!」
駱風棠道:「即便當真訓斥,那也是她自找的,明知道我和你伉儷情深,她還非要找兩個美婢過來斟酒。」
「雖說在一些宴席上,都是美婢或宮女斟酒,這是無可避免的,但我跟二皇子小聚,這就可以隨意一點。」他道。
楊若晴道:「你信不信,今日若是你接受了洛冰清的安排,讓那美婢跟隨你們泛舟湖上,」
「那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把一些歪曲了的東西故意傳到我耳中,會製造很多你們泛舟湖上跟佳人對飲的旖旎故事出來,我尼瑪的最煩這種傳聞了,雖是挑撥離間,可是聽到了也有些倒胃口。」
聽到楊若晴這話,並看到她蹙起的眉頭,駱風棠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止是你,我也很煩這些蓄意製造的緋聞,所以,我在外面一定會行正坐穩,不會給人製造這些緋聞的機會!」
他這番無疑是保證的話,讓楊若晴寬心。
「同理,我這邊也一樣,我也不會做讓你難堪的事情的。」
不管是沐子川,還是齊星雲,抑或是左君墨,
她清楚他們對她的想法,所以,她會儘量避諱不跟他們私下相處,不給別人話柄的機會。
「我當然信我的晴兒,你用不着跟我保證。」駱風棠道,將她輕輕擁在懷裏。
夫妻兩個共享着此刻這恬靜溫馨的二人世界。
「先前我去辰兒屋裏跟他聊了一會兒,他已拿到了應天書院的入院考試資格表,再過半個月就要考試,」駱風棠輕聲道。
「我打算再多在京城逗留一段時日,怎麼着也要等辰兒考完了,結果出來了再回村。」
「反正年內,齊皇已准了我的假期,我們早一些,晚一些回村都無妨,晴兒你覺着呢?」他跟她商量着。
楊若晴溫柔一笑道:「我跟你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管辰兒考上與否,我也要留在京城陪着呀。」
兩世為人,還沒做過陪考呢。
前世看電視新聞,每到陽曆的六月七月,便是高考中考的日子,也是牽動着千萬中國家庭的特殊日子。
當看到校門外,炎炎烈日下那一張張焦急,期待,又帶點忐忑的家長們的面孔,楊若晴都很好奇,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人生體驗。
好了,這輩子她也終於要以考生家長的身份來經歷一回了。
「還別說,雖然我跟辰兒那裏說,讓他盡人事聽天命別太有壓力,」楊若晴接着跟駱風棠這談心道,
「可是,一轉背,我自個的壓力竟然排山倒海的來了,我自個竟然都有點控制不住,又不敢表現出來,怕我的這種情緒被辰兒察覺到,到時候他被影響到了,考試的時候發揮失常可咋辦?」
聽到楊若晴這番話,駱風棠笑了。
他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道:「你只要牢記一點,咱們不管是對辰兒,還是寶寶和大志,咱沒要求。」
「初衷就是孩子們健康,快樂的長大,教導他們走正道,將來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就夠了。」
「至於其他的一切東西,無外乎名利二字,隨緣,順其自然便好。」他道。
楊若晴點點頭,「沒錯,我們的初衷確實是如此,可是,因為辰兒過早表現出來的優秀異於常人,」
「而他那個神秘的祖父又要求他去考應天書院,那可是精英的薈萃地,所以,我也就不自覺的對辰兒寄予的希望更高了幾分……」
「若是換做大志,說句不怕大志生氣的話,那孩子念書方面資質有點平庸啊,好在他比較勤勉,刻苦。」
「對大志的將來,我壓根就不會要求他考什麼書院,能不能中舉,只盼着他多念點書,多明點事理就可以了。」
「棠伢子,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偏心眼?」她抓住他的衣袖口,仰起頭來,有點鬱悶,又有點自責的問。
駱風棠再次笑了笑,「你這不叫偏心眼,這叫因材施教,若是你也把對辰兒的要求用在志兒身上,那就是苛刻了志兒,也為難了自己。」
楊若晴點點頭,「有道理,聽你這麼一說,我就釋然了。」
駱風棠笑着道:「你釋然了就好,咱家現在早已不是從前,你的生意做的好,我也加官進爵,」
「皇上還賞賜了一套宅子給我們,那宅子前任主人是一位侯爺,那位侯爺也是武將出生,後來戰死沙場。」
「他家的後人不學無術,才過了兩代不到便敗光了祖上的家業,去年偽帝之亂時還跟着偽帝興風作浪,」
「聖上回京後,查封了他們家,收回了宅子。」
「因為空置了大半年,所以要花費一番時日去拾掇,該修繕的地方修繕。」
「等到修繕好了,屆時挑個良辰吉日,我們也搬回我們自己的府邸里去,你說好不好?」他問。
「當然好啊,」楊若晴激動的道,「我們也終於在京城有了屬於自己的宅院了,哈哈哈……」
而且地理位置還那麼好,這要是換做現代,在京城有這麼一套地理位置好,佔地面積保守估計都有上千平米。
這樣的宅院,放在現代的京城,三代子孫都可以靠着這宅子混吃等死了。
擱在這古代,也是無上的榮耀啊!
大安他們這新宅子,還比不上他們那信的宅院呢,但是卻是真金白銀的花了七八百兩銀子去買的。
皇上這大手一揮,她跟駱風棠一文錢不花就能住上更好的宅院。
「對了棠伢子,你可知道安樂侯府的事?」
擦乾了腳,被駱風棠抱到了床上後,楊若晴突然想到這事兒,又問。
駱風棠道:「我跟安樂侯有過一面之緣,那還是在去年。不過,卻沒有打過交道。」
「咋啦?咋突然問到他?」
駱風棠問道,也順勢躺到了床上,抖開被子,蓋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