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駱寶寶驚喜的睜大了眼睛,然後朝楊若晴豎起了大拇指。
「娘,你好棒哦!寶寶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吃到綠色的餃子呢!」她興奮的道。
楊若晴愛憐的撫着駱寶寶的腦袋,「你要是喜歡,娘明日接着給你擀綠色的麵條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駱寶寶樂不可支的拍着小手掌。
「娘,除了綠色,還能有別的顏色嗎?我喜歡像彩虹一樣的顏色!」
楊若晴微笑着道:「娘不敢完全保證,但娘會努力去琢磨的,就算搞不出七色的彩虹,娘也一定會整出好幾種顏色來。」
「太好了太好了!」
……
雖然拓跋嫻心疼楊若晴這幾天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想讓楊若晴回屋去好好睡一覺,寶寶接着交給她來照看。
可是,楊若晴卻捨不得。
而且,駱寶寶也不依,堅持着要跟楊若晴一塊兒睡。
於是拓跋嫻自己去單獨睡去了,楊若晴則陪着駱寶寶一塊兒睡,駱寶寶白天睡夠了,這夜裏格外的精神。
加上楊若晴回來了,更是纏着她一個接着一個的聽故事。
好幾次楊若晴困到眼皮子睜不開,嘴裏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但最終還是堅持着接着說故事,一直說到這個小人兒終於睡着了,她方才起床喝了兩口水,再把帳子裏的蚊子驅趕一下,在撒上驅蚊的花露水,方才在駱寶寶身旁躺下。
……
「這些小偷真的好猖狂,這兩夜我在這後院住着,夜裏淅淅索索的聲響就沒斷過。」
「前後院的院門都有敲過的痕跡,還有牆頭,也被人翻過,這些人八成是看見你爹娘這一家子都去了孫家溝,就想來盜竊呢,人心真黑!」
早上,楊若晴過來楊華忠家,遇到了老楊頭,老楊頭跟楊若晴這憤怒道。
楊若晴道:「別說是這會子鬧大災荒了,就算是平常時候,我爹娘他們全都不在家,也會有小偷來上門的。」
人怕出名豬怕壯,稍微有點家底,就容易被賊給惦記上。
叫老楊頭過來看院子,其實是做給村里人看的,真正守護着孫家,楊華忠家,楊若晴家,以及養豬場這幾個地方的,是拓跋嫻的那支護衛隊。
「現在我們回來了,他們有賊心也沒有賊膽了。」楊若晴道。
老楊頭點點頭,抽了口旱煙,又問楊若晴:「你嘎公……還好吧?」
楊若晴搖搖頭,「不是太好,需要時間。」
老楊頭嘆了口氣,「哎,人到最後,總有分別的時候,回頭做頭七的時候你過去,幫我勸勸他,讓他想開點,百年之後咱也要入黃土,還是會見到的。」
楊若晴點點頭。
走進堂屋,發現堂屋裏乾淨整潔,桌椅上都擦得一塵不染,地上也是如此。
楊若晴知道,必定是小花小朵兩人昨天回來後就一直在忙活這個,當初把她們姐妹從魔爪下救出來,真的是個無比正確的選擇啊。
「姐,你過來了?昨日回來後,一直忙着拾掇屋前屋後,也沒顧得上去隔壁看寶寶。寶寶還好吧?」
小花從後院過來,手裏端着一隻木盆,另一隻手裏還拎着一隻木桶。
裏面裝的都是髒衣裳,這幾天去孫家溝穿的髒衣裳。
楊若晴笑了笑道:「嗯,她好着呢,咱爹和小安呢?」
小花道:「小安一大早就去了學堂念書,說是要加把勁兒把這幾天落下的功課給補上。」
「爹吃過早飯就去隔壁大舅媽他們的養豬場了。」
孫家舉家離開長坪村,養豬場那塊暫時託付給了玉枝的公公還有小爺爺他們照料。
而對面的孫家大院子,則是大雲帶着兩個兒子過來陪黃毛守着。
哎,這趟嘎婆去世,感覺家裏的這些親朋友好們,還有村里交情好的這些人,全都被牽動了,大傢伙兒盡心盡力來幫助孫家度過這個難關。
真的,一樣米養百樣人,有那些渾水摸魚的賊,同樣也就有那些真心相幫的。
……
在楊若晴回到長坪村的第三天,村里又發生了一件事。
周生家的鳳枝,繼上回跟桂芳家的大河那啥,被桂芳逮住一頓好打好罵後,
大河是徹底跟鳳枝斷絕了往來,可鳳枝又去勾搭上了別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老楊頭同母異父的弟弟,小老楊頭的兒子,楊若蘭的舅舅楊振邦。
結果又被楊振邦的髮妻,也就是楊若蘭的舅媽林氏逮住了證物。
此刻,林氏拿着鳳枝的證物,帶着兒子和兒媳婦,專門從鎮上坐着馬車回了長坪村,喊打喊殺的鬧到了周生家。
「我實在想像不出我舅舅咋會跟鳳枝攪和到一塊兒?這壓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啊……」
消息是楊若蘭過來跟楊若晴這說的,因為林氏他們已經在周生家鬧開了。
小老楊頭老兩口趕過去調停,一方面打發楊若蘭趕緊來找里正楊華忠過去,剛巧楊若晴正在這裏陪楊華忠說話,商量過幾天『頭七』的事情。
「三叔,我嘎公嘎婆讓你趕緊過去鎮下場面,那個鳳枝現在是真的沒臉沒皮,豁出去了,一點都不嫌燥人。」楊若蘭接着道。
楊若晴搶着問:「你舅舅回來了沒?周生大哥在不在家?」
楊若蘭搖頭:「沒看見我舅舅,八成還不曉得我舅媽回村了。」
「周生大哥在的,可他在跟不在好像都沒啥作用……」
啥都不說了,姐妹倆趕緊跟在里正楊華忠的身後快步朝鳳枝家那邊跑去。
剛到鳳枝家院子門口,就看到上回一樣的畫面。
鳳枝家的院子周圍被前來看熱鬧的村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院子裏面,罵聲源源不斷的傳出來。
「里正來了,大傢伙兒讓條路出來。」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人群趕緊讓開一條路。
其實讓他們為之讓路的,並不是因為楊華忠,而是看到了楊若晴。
上回桂芳和鳳枝打得難捨難分的時候,衣裳都被扒了。
楊華忠雖是里正,卻也是一個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根本就沒法上前去拉開兩個打紅了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