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真不?回頭要是我二哥當真去那條巷子走了一圈,你就該哭了。」楊若晴故意調侃曹八妹。
曹八妹撇了撇嘴:「我才不哭呢,哪有貓兒不偷腥的呀,我有心裏準備。」
「你就死鴨子嘴硬!」楊若晴道。
邊上,楊若蘭也過來湊趣,「你那是因為清楚我二哥是啥樣的男人,曉得他不可能去做那種事,你才這麼理直氣壯。」
曹八妹笑了,「還以為晴兒最了解我,原來蘭兒才是最了解我的呀。」
楊若蘭捂着嘴咯咯的笑。
楊若晴道:「八妹呀,你對我二哥相信,這固然好。」
「我也相信我二哥不是那樣的人,不過,這世上沒有完全的事情。」
「當然了,我不是教唆你去猜忌自己的男人,我是想說,咱都是女人,想要自己男人心裏只有自己一個,就要學會去經營自己的夫妻關係。」她道。
曹八妹和楊若蘭都不笑了,認真的聽楊若晴說話。
在馭夫這一塊,楊若晴可謂是她們心中的楷模。
那麼高冷的棠伢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又暖心又體貼,不知道艷羨了多少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呢。
「晴兒,那,那要咋樣經營啊?」楊若蘭漲紅着臉問。
要不是此時這堂屋裏,就她們三個女子,連孫氏都去隔壁的孫家院子裏串門了,楊若蘭還當真不好意思開口問。
「晴兒,你是做生意的,做的還是大買賣,你啥都會經營,也教教我們咋經營夫妻感情唄。」
楊若蘭又漲紅着臉問。
邊上,曹八妹也一直在關注着這個問題,只不過楊若蘭問出來了,就省了她問了。
豎起耳朵聽……
被她們兩個這樣追問,楊若晴微微頷首,似笑非笑,擺出一副深沉的樣子來。
「晴兒啊,你就別藏着掖着了,快傳授點經驗唄!」曹八妹催促道。
楊若晴勾唇,抬起一根手指頭輕輕搖了搖。
「一百對夫妻,就有一百種相處的模式,我的方法用在你們身上,不一定行得通,搞不好還適得其反。」她道。
「但萬變不離其宗,你們只要牢記『真心』『信任』這四字箴言,我相信一切難題,都能引刃而解的。」她最後道。
楊若蘭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曹八妹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然後笑了:「說的這一套一套的,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呢!」
楊若晴勾唇,「好啦,授業解惑的時間結束啦,接下來咱這是要做啥?我娘去我嘎婆那邊之前,有啥交代不?」
曹八妹道:「你娘讓我和蘭兒琢磨下夜裏吃啥。」
楊若蘭道:「晌午吃得太飽,夜裏哪裏吃得下哦。」
楊若晴道:「現在時候還早,等晚一點隨便熬點粥打發下得了,我也去我嘎婆轉一下。」
「一塊兒去一塊兒去。」
……
吃過了夜飯,駱寶寶就犯困了。
拓跋嫻抱起駱寶寶,楊若晴和駱風棠相護左右,一家人起身正準備跟楊華忠和孫氏這告辭,老楊頭和楊華明過來了。
「晴兒啊,你和棠伢子先甭走,這有點事要說。」楊華明走了過來,用商量的口氣道。
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駱風棠道:「四叔,晴兒留下,我先送我娘和寶寶回去,稍後就來。」
楊華明連連點頭:「好,好。」
堂屋裏,老楊頭坐在桌子的首位,然後楊華忠楊華明兄弟各坐兩側。
孫氏和楊若蘭識趣的去了後院,楊若晴於是在老楊頭的對面坐了下來。
「老三啊,這連夜趕過來,是為了四房的事。」老楊頭坐定後,直接開口道。
楊華忠怔了下,又看了眼楊華明,「四房啥事啊?」
老楊頭道:「老四先前過來跟我和你娘說,要開始給荷兒找個婆家了。」
「啊?荷兒也要找婆家了?」楊華忠驚訝了下。
「那啥,不是說荷兒留在家裏招婿上門,將來跟康小子一塊兒給四弟你們兩口子養老送終嗎?」他問。
楊華明搖頭:「那丫頭要是留在家裏,甭說給我們養老送終了,不被她氣死就不錯了。」
楊華忠再次愕了下,「為啥這麼說?我看荷兒還不錯啊,平時見着我了,都會主動打招呼,話語不多,看着不賴。」
楊華明冷笑:「那丫頭現在一門心思撲在那條狗身上,為了一條狗,甭說的頂撞我和她娘了,啥都能豁出去。」
楊華忠笑了笑:「女孩子家,喜歡貓啊狗啊不稀奇,四弟你也甭把事兒看得那麼重。」
楊華明搖頭,「三哥,我不會見風就是雨的,真的是這段時日一直在教導她,可一直都不行。」
「今個在酒樓……我就不說了。後來不是給了一隻烤鴨回來嗎?」
「夜裏劉氏把那烤鴨剁了,熱了給一家人吃。」
「兩隻鴨腿,四個孩子,不好分,我就讓劉氏把鴨腿給剁成好幾塊了,省得她們扯嘴皮子。」
「哪裏知道,還沒端到桌上,就被荷兒那死丫頭搶了好幾塊鴨腿在碗裏。」
「仗着自己是長姐,三個弟弟妹妹聯起手來都打不過她,她把那些鴨腿全給了那個飛飛吃,還威脅三個弟弟妹妹不准跟我們說。」
「三哥,你看看,荷兒這丫頭……我真是不想再管教她了。」
「十三歲的姑娘家,啥家務活都不幫她娘做,也不帶弟弟妹妹了。」
「成日裏就抱着一隻狗,家裏能吃的,我們大人捨不得吃的,都偷摸着餵了那條狗。」
「這丫頭,我實在是不想養了,趁早打發出去也節省點糧食。」楊華明把手擺得跟什麼似的,滿臉都是失望和沮喪。
楊華忠聽得滿頭黑線。
雖然楊華明說了那麼多,可是在楊華忠的心底,還是不能接受一個做爹的,為了這樣的理由把閨女打發出去。
「老四啊,閨女是你親生的,她是嫁是留,這事自然最後你說了算。」楊華忠道。
「但我作為三伯,還是要勸你想清楚。」
「閨女一旦出了嫁,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在自個眼皮子底下了。」
說到這兒,楊華忠扭頭看了眼楊若晴,目光中儘是不舍。
「就拿我家晴兒來說吧,這還是住在隔壁,可我這心裏,總覺着跟從前缺了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