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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種田:山里漢寵妻無度
大安不主動出聲喊小花過來睡覺,小花就一直在地上忙活,找事情做,一直做到無事可做,實在捱不下去了,終於磨磨蹭蹭來了床邊。
背過身去,埋下頭悉悉索索脫衣裳。
當她穿着中衣躺到自己的被窩裏,身旁另一個鋪蓋卷裏面的大安,也慢條斯理的合攏了書本,放到了床裏面的枕頭底下壓着,然後躺了下來。
&安哥哥,既然不不看了,那我就把火燭吹了?」小花試探着問。
大安輕『嗯』了一聲,小花便起身,吹滅了三盞,留了一盞,這是新婚夜的習俗。
然後重新躺回到被窩裏,帳子裏面,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誰都沒說話。
小花緊張得都不敢呼吸,整個人躺在那裏,接近僵硬。
而大安呢,雖然也是安安靜靜的平躺着,可是,這腦子裏浮現的,卻突然都是昨日大傑強塞給他的那本畫冊子。
當時他還問他是何物,因為看大傑神秘兮兮的樣子。
大傑只是擠眉弄眼的笑,說是好東西,他能派上用場的。
大安還以為是什麼名家孤本,結果當着大傑的面就迫不及待的翻了兩頁。
不翻不打緊,這一番,真是差點沒把他嚇到。
裏面畫的糾纏在一起男女,沒有穿半件衣裳的那種,做着那種…>
大安以前之所以能把書念得那麼好,一路平步青雲,一方面是他天真聰穎,肯下苦功去鑽研。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清心寡欲,雖然後來考中舉人之後,對青梅竹馬的小花漸漸滋生出朦朧的男女情愫,
但是該念書的時候,他依舊能做到拋開一切雜念,全身心的投入。
至於那種春、宮圖畫,或是淫、詞艷、曲,他從不涉及。
青樓也從不去,跟友人或同窗聚會,也只是去那種有品位的酒樓,要一個安靜的雅間。
但是今夜,他的腦子裏卻全都是昨日翻開的那兩頁里畫着的東西,男女抱在一起……
他漸漸覺得燥熱,這數九寒天,竟然覺得身上的被子和衣裳都是累贅了。
還有一股子邪火在體內竄動着,讓他急欲找個地方發泄……
就在小花躺在那裏,渾身僵硬,酸痛到想動又不敢動的當口,邊上的被子一角突然被掀開,冷風鑽進來的同時,也有一副火熱的身體擠進了她的鋪蓋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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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得低呼了一聲,嘴巴卻隨即被一隻修長的手捂住。
&出聲,是我。」大安貼着她的耳邊,低聲道。
朦朧的帳子裏,小花忍不住想翻個白眼。
她當然曉得是他啊,不是他,難道這會子還有別人鑽進她被窩嘛!
只是,他的手掌心,跟他壓在她身上的身體一樣的熱。
大安哥哥咋這麼熱?這臉也紅了,是喝多了酒燒的?還是生病了啊?
&安哥哥,你的身上好熱,是不是生病了啊?」
小花太過擔心,直接就把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大安苦笑,低下頭目光灼熱的盯着她的眼,「是,我是生病了。」
&小花這下啥旖旎的念頭都沒有了,情急下伸手就把大安推到一邊,翻身而起:「你等着,我給你找藥……」
手臂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回來,她再次被他壓在身下。
大安無奈一笑,打量着她的小臉,「傻丫頭,你就是藥啊!」
小花沒聽懂,正要再問,大安卻已俯下身來,以吻封緘!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兩樣,大安都佔全了。
紅燭搖曳,暖帳中顛鸞倒鳳,一對新人無師自通,共赴巫山,翻雲覆雨!
……
無聊的人,一抓一大把。
這不,楊永進兄弟幾個,還有玉柱和大傑他們,都躲在新房外面的窗戶底下聽牆角。
聽到裏面的動靜,大傢伙兒交換着眼神,忍着笑悄無聲息的散了。
對面孫氏的屋子裏,楊華忠從外面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子,瞧見孫氏也和衣坐在燈下,側着腦袋,豎起耳朵,似乎也在聽對面屋子的動靜。
楊華忠笑了,感覺這大安洞個房,牽動了多少人的心啊。
要是大安自個曉得,八成要窘死。
瞧見楊華忠進來,孫氏眼睛一亮,趕緊問楊華忠:「咋樣?對面成事了沒?」
楊華忠笑着道:「磨蹭了大半宿,可算是成了。」
&真?」孫氏再問。
自家的兒子,念書是一把好手,可孫氏擔心他念書把別的事情給念傻了,到時候給他娶個媳婦還不曉得洞房,傳出去可就讓人笑話了。
聽到孫氏這問,楊華忠的笑容有點怪異。
&你問的,難不成我這生兒養女的過來人,還聽不出來那事兒成還是沒成?放心吧,我說成了就成了,我可是行家!」
楊華忠今日心情好,又多喝了幾盅,這會子看着孫氏,那眼神也熱乎了幾分。
孫氏紅着臉,瞪了楊華忠一眼,嗔道:「都做了嘎公的人了,說話還沒羞沒臊的,我呸!」
楊華忠便咧着嘴嘿嘿的笑。
孫氏起身去那邊舀熱水:「晴兒爹,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坐下來泡個熱水腳上床睡覺。」
&嘞!」
楊華忠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自己動手脫鞋子脫襪子。
孫氏很快就端了熱水過來,蹲在楊華忠身前為楊華忠洗腳。
女人給男人洗腳,是這一帶的規矩,家裏的女人伺候男人,這是最基本的。
而且久而久之,就漸漸的演化成一種習慣,大家做起來都覺得天經地義,就跟女人懷孕生子一樣的平常。
但是這個習慣,在駱風棠和楊若晴那裏,就被駱風棠給改了。
駱風棠跟楊若晴一塊兒泡腳的時候,都是駱風棠搶着給楊若晴擦腳,也成了一種習慣。
此刻,孫氏『天經地義』的幫着楊華忠擦腳,兩口子小聲談論着今個婚宴的事情,都非常的滿意,又談論着明日要宴請的事情,接着又開始忍不住暢想着抱孫子孫女的事兒,兩口子甭提多開心了……
而在隔着一條大路對面的孫家的客房裏,翠兒娘和翠兒兩個面對面靠坐在床上,翠兒娘靠在那裏,雙手抱在胸前,腿上蓋着被子,眉頭卻微微皺着,一雙細長的眼睛裏都是算計,似乎在琢磨着一串很複雜的東西。
而坐在她對面的翠兒呢,則是坐在那裏做針線,只是,拉了一針線後,翠兒便走神了。
呆呆的望着自己手裏嗅着的一隻尚未成型的鴛鴦,魂兒早就飄不知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