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中間那段時間,算上來回走路,一般是做不了啥事的。」
除非……除非齊星雲是三秒快男!
楊若晴的話,駱風棠明白。
他沒吭聲,也陷入了思忖。
片刻,他問楊若晴:「那這件事,你怎麼看?難不成又是周霞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
楊若晴勾唇:「自導自演苦肉計,這可是她的長項呢。不過,這一回,我感覺有變故。」
「啥變故?說來聽聽。」他道。
楊若晴道:「小環親眼看到了周霞身上,有破瓜的痕跡。」
「這說明,她今天跟男人在一起了。」
「而那個男人,很可能不是齊星雲。」
「為啥不是齊星雲,這裏面陰差陽錯的東西我猜不出來,不過,她這樣跳塘,個人感覺是跳給齊星雲看的。」楊若晴分析道。
駱風棠側首看向她,更加的不解。
「都跟別的男人那啥了,跟齊星雲沒有半文錢關係,為啥要跳給他看?不懂!」他道。
楊若晴蹙起了眉頭,「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許,她想以死明志,來做最後的掙扎。」
「想讓齊星雲看到她的真心,想得到一絲轉機。畢竟,今天晌午齊星雲過去赴宴,是半塊糕點都沒吃,還送了她一番教導的話。」她道。
駱風棠長嘆了一口氣。
「太複雜了,聽得我腦瓜仁子都疼,不想說她的事了,跟咱無關!」他道,隨即收回了目光,直望向前方。
楊若晴笑了。
「再不想說她的事兒,還有一個事兒,必須說。」她道。
駱風棠道:「哪件?」
楊若晴騰出一手來,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的那件外衣呀!」
「今個,你怕她走光,給她罩在身上的那件。」她道。
「口口聲聲說不想管她的事了,卻毫不猶豫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裹住,你這表哥呀,看來是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熱的嘛!」
她故意調侃道。
聽到這話,駱風棠有點坐不住,直接從凳子上彈了起來,轉身面向着她。
「晴兒,你誤會了!」他道。
「那當口,我就是看她那副樣子站在眾人面前,大伯和周旺表哥也忘記了給她遮蓋。」
「那個樣子,醜死了,丟的是咱老駱家的臉啊,我只得脫了自己的衣裳給她蓋住。」他道。
「我對周霞咋樣,你知道的,我駱風棠心裏,只有你晴兒一個,別的女人……」
「哎呀,好啦,別賭咒發誓啦!」楊若晴直接把他舉起來的右手給按了回去。
「我逗你玩的呢,你是啥樣的人,我能不清楚麼?」她莞爾一笑,道。
「那當口,就算你不脫,我也會催你脫外衣給她蓋一下的。」她又道。
「丟的不僅是咱老駱家的臉,更是咱女人們的臉面,哎!」
說到這兒,楊若晴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駱風棠突然又道:「那件外衣,我不打算要了。」
「為啥不要啊?好好的衣裳,錢買來的,又不是大水淌來的……」楊若晴道。
駱風棠道:「周霞穿過了,我不會再穿。」
楊若晴道:「沒必要這樣……」
駱風棠道:「那方面,我有潔癖,晴兒你就隨我吧。」
楊若晴道:「好吧,尊重你的決定。」
兩個人說話的當口,駱風棠的頭髮已經擦拭得差不多了。
楊若晴又找來了梳子,為他把頭髮挽好。
「哎,我家男人咋就長得這麼俊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她嘖嘖着道。
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可是這新鮮感和吸引力,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與日俱增。
天底下的男人那麼多,這幾年南北的跑,經商啥的,結束到的男人都不乏優秀的。
可是,這眼裏,心裏,卻始終只覺得他是最好的,最與眾不同的。
不管走到哪裏,不管跟何人打交道。
每當提及他,都是她最引以為傲的。
甚至,當別人喊她『駱夫人』的時候,那種甜蜜和竊喜,更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晴兒……」
走神的當口,駱風棠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她的耳中。
「在呢,咋啦?」她回過神來,問。
駱風棠道:「看了這好幾年,沒看膩歪?」
楊若晴怔了下。
駱風棠接着道:「你接觸的男人裏面,比我好看的,比比皆是。」
「齊星雲,沐子川,還有左君墨……」
「他們這個頂個的,都是儀表堂堂……」
話沒說完,他的嘴就被她的手給捂住了。
「你瞎說啥呢?」她看着他,一臉嚴肅的道。
「管別人咋樣優秀,情人眼中出西施,我只看好你一個。」
「你是我男人,是寶寶的爹,你或許不是天底下最優秀得男人,可卻是最適合我的男人,這就足夠了!」
「晴兒……」駱風棠滿臉的感動,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別說看幾年了,看一輩子,我都看不夠!」她再次道。
駱風棠笑了,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裏,「晴兒,你真好!」
「就對你一個人好!」楊若晴道。
「嗯,我也是!」他點頭,兩人更緊的相擁在一起。
……
老駱家院子裏。
周霞在沐浴桶里泡了個大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然後躺到了床上。
駱大娥端來了紅糖生薑水,餵她喝了下去。
「霞兒啊,你今個這是咋啦啊?你這是要把娘的魂兒給嚇出來嗎?」
駱大娥無奈的問道,一臉的驚魂未定。
周霞搖頭,面對着駱大娥時,卻什麼都不想說。
也是覺得不值得說吧,說了也幫不到什麼,反而扯後腿。
「我困了,想睡覺,你們都出去吧。」周霞一臉冷漠的道。
駱大娥嘆了口氣,只得放下手裏的碗,起身出了屋子。
沒一會兒,屋子裏傳來周霞痛苦的呻、吟聲。
駱大娥進了屋子,發現周霞臉頰潮紅,眉頭緊皺,額頭上豆大的冷汗滾滾而下。
駱大娥俯身摸了一下周霞的額頭,觸手滾燙一片。
「哎呀,大哥,周旺,你們快來呀,霞兒發燒啦,燒得跟炭火爐子似的……」
駱鐵匠和周旺他們全都進了屋子,眾人手忙腳亂一通忙活,去請了福伯過來,熬藥餵藥啥的,一直忙到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