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裂還真沒注意到葉澤濤對它側目,它的表演已經到了忘我投入的地步了。一時間,被傷到的那個妖獸就好像是是它的至親骨肉一樣,唾沫星子亂飛,小爪子混亂揮舞,慷慨陳詞,就好像阮雄跟它有滅族之恨一樣。
所有的妖獸哪裏有小裂這樣的腦筋?早就被小裂極具煽動性的話語給撩撥的怒火萬丈了,紛紛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叫聲,表示一定要報仇雪恨。
楊冉看得脖子一縮,趕緊躲到了葉澤濤的後面,顫聲說道:「大人,您可要罩着我啊,照小裂這樣的說法,阮雄僅僅擊傷一個妖獸就這樣大的罪過,我曾經馴服過妖獸,那還不得把我轟成渣啊。」
葉澤濤安慰道:「別怕別怕,小裂也就是挑起大家的同仇敵愾找到阮雄,應該沒有那麼嚴重的。」
正說着,就聽小裂指揮道:「天上飛的兄弟,給我帶着幾個人,大家一起上天上去,看準了那個壞蛋就盯緊了跟着,聽說這小子叫什麼風之子,啊呸!他就算是光之子咱們也要把它給揪出來!地面上的兄弟,看着天上的兄弟始終保持在左右兩翼,只要發現目標,天上的兄弟給我往下沖,地面的兄弟兩翼包抄,我就不信了,還抓不到阮雄?」
這一番安排,讓葉澤濤目瞪口呆!這是典型的利用團隊的優勢把個體的騰挪空間壓縮到最低,進而一舉擒獲的方法,這小東西還真的成精了?
仔細一想,葉澤濤釋然。小裂的思維,是根據自己的思維養成的,自己的思維已經在小裂的思想里紮根了,興許隨着小裂的成長。自己的思維越來越能夠影響到小裂的行為了。
正想着,小裂對葉澤濤叫道:「哥,快過來啊,咱們騎上黑羽墨梟。去追那個阮雄兔崽子,敢不給我哥面子,就是不給哥面子,不教訓教訓他,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葉澤濤一陣陣無語,只得走過去翻身上了黑羽墨梟的背上,恆岳也跟着上去,就是楊冉。過去看見妖獸都是眼珠子放光,那是財富啊。現在可好,看見妖獸就有點腿顫。
在葉澤濤的一再要求下,楊冉才戰戰兢兢上了黑羽墨梟的背上,頓時,空中有無數的飛翔妖獸,地面上有無數的行走妖獸。在偌大的山林間開始尋找阮雄了。
那個受傷的妖獸給妖獸們提供了阮雄的具體氣味還有活動的聲音的資料,阮雄再牛,也是沒法擺脫這些東西的,很快,按照氣味和聲音,眾多的地面妖獸開始沿着留有這些線索的途徑開始追蹤。
天空上的妖獸按照地面上的妖獸的行動鎖定了周圍方圓十幾里的範圍,阮雄再怎麼善於隱藏,因為無法隱藏自己的氣味和動靜,就只能在妖獸到來之前換藏身的地點。
可他這麼一換地點,因為移動而導致周圍的林木有了細微的抖動。這一切都被天上飛行的妖獸看見。這些妖獸齊齊吼叫,一個俯衝,奔着林木晃動的地方就過去了。
地面上的妖獸一看天空中的兄弟撲下去了,知道空中已經鎖定的目標。就按照小裂的計劃,馬上一左一右。沿着空中妖獸撲下的方向包抄了過去。
「尼瑪的楊冉,老子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然弄出這麼多的妖獸來追老子?」地面上,一個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可以聽得出,這個傢伙確實是氣急敗壞了。
楊冉對葉澤濤說道:「大人,沒錯,肯定就是阮雄,咱們鎖定的目標沒錯。」
葉澤濤笑道:「告訴他,咱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有事情找他談談。」
楊冉點頭大叫道:「阮雄兄,不要緊張,這事不是我乾的,而是一位大人想要見你,結果你傷了大人的妖獸,這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阮雄兄,你還是老老實實跟大人面對面談談,不然,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呸!你少特麼的跟我稱兄道弟,攤上你這樣的兄弟可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大人?哪個大人會知道我這個小嘍囉啊,分明就是你把我給賣了!」
說話間,眾多的妖獸已經把阮雄給團團圍住,就聽見砰砰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中間夾雜着阮雄尖細的的哀嚎聲。
「嗨嗨嗨,別打死了,我哥還要他有用呢。」就聽見小裂的聲音在阻止眾多憤怒的妖獸。
等到葉澤濤分開妖獸到垓心一看,葉澤濤的心也忍不住顫了一下,阮雄的原來模樣是不知道是啥樣了,整個的腦袋就跟個豬頭一樣,渾身是血,估計親生爹媽到眼前也認不出來了。
眾多的妖獸被小裂阻止,但還是躍躍欲試,都想着上來再圍毆一次。
葉澤濤輕輕捅捅小裂說道:「小裂,趕緊把妖獸群給散了吧,可別出人命啊。」
小裂心領神會,清清嗓子說道:「各位兄弟,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就是團隊的力量!無論欺負我們的存在是多麼的厲害,只要大家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報仇雪恨,得償所願!所以,今後大家一定要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只要我們抱成團,就……」
葉澤濤趕緊捅捅小裂,這個小傢伙,竟然長篇大論起來,不得不說,這番話引起了妖獸的極大共鳴,紛紛咆哮着表示認可和支持小裂。但誰知道這小東西要白唬多久,還是趕快把妖獸散了吧。
小裂知道葉澤濤的意思,趕緊告訴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以後無論是誰用到誰,只要一聲招呼,保管是到處都是兄弟。
等着妖獸們都走了,葉澤濤這才俯下身來好好看看阮雄。
阮雄也算是一方勢力的首領了,可是,看看他的樣子,比鬥敗的公雞還要慘。
「楊冉,有沒有傷藥,給阮雄敷上。」葉澤濤對楊冉說道。
楊冉趕緊掏出傷藥,外敷的內服的全給阮雄用上了。
「姓楊的,不用你來裝好人!特麼的,我弄成這樣,你就開心了?咱們是有殺父之仇啊還是有奪妻之恨?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阮雄簡直是血淚一般的控訴啊。
楊冉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阮雄兄,我們老大可沒想着把你弄成這樣啊,誰讓你上了我們老大的小弟呢?幸虧老大的老大給你說話,不然,你小子連渣都剩不下。」
「什麼?你有老大了?老大的老大,這是怎麼回事?」阮雄腦子有點暈,不知道是自己的傷勢導致的呢,還是楊冉說的話有問題。
小裂來到了阮雄面前,邪邪笑道:「阮雄是吧?好大的膽子啊,敢跟我小弟這麼說話,知道楊冉是誰罩着的麼?是我!知道我誰罩着的麼?我大哥!我大哥找你有點事你還敢跑,還敢傷了我的小弟,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阮雄頓時把紅腫的眼睛瞪圓了,看看小裂,又看看楊冉,那神情似乎在說,這就是你的老大?
楊冉苦笑道:「阮雄兄,你別想多了,這就是我的老大,那一位大人,就是老大的大哥,也就是老大的老大。知道老大的老大有多厲害麼?單人把血祭台的索塔給收拾了,別不信啊,這是紅月老妖婆親口跟我說的,她讓我對付老大的老大,結果……」
結果就不用說了,阮雄通過自己的經歷,也知道那是一件多麼悽慘的事情。
葉澤濤看阮雄的氣憤已經被恐懼所取代,便笑着說道:「阮雄,其實我是真想找你商量事情的。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不過,不打不相識麼,我相信我們之間,會有一個愉快的合作的,對吧?」
阮雄想要苦笑一下,卻牽扯到傷勢,忍不住一呲牙道:「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什麼合作啊,不就是想讓我為您辦事麼?」
「呵呵呵,你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算錯。阮雄,我知道,你和楊冉這些人一直受到紅月的壓迫,雖然紅月沒有下狠心對付你們,但你們的日子並不好過吧?現在,我就給你們提供一個機會,一起對付紅月,然後打擊各自隨自己的心愿,想離開這裏就離開這裏,如何?」
聽了葉澤濤的話,阮雄狠狠哆嗦了一下,看看楊冉又看看葉澤濤說道:「你們的雄心壯志我阮雄佩服,可是我膽小,幹不了大事,就請大人放過我,我不想卷進來。」
葉澤濤嘿嘿笑道:「阮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置身事外麼?現在,我們跟紅月老妖婆已經勢不兩立,現在米爾曼星球上的所有人都要選擇站隊。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可是,我和紅月無論哪一方勝利,是不是都該和在交戰中觀望的人算算賬呢?」
阮雄陡然身體一震,葉澤濤這話可是說到了要害。真正你死我活的戰鬥一打響,任何勢力的風吹草動都是會讓人擔心的。即便是你在爭鬥中不附和任何一方,但戰鬥中的哪一方都會把你當成隨時倒戈的勢力算計在內的。
在戰鬥中人家可以不理你,可是一旦勝利了,一旦騰出手來了,那就是該算總賬的時候了。相比之下,這個老大的老大手段更恐怖,在紅月老妖婆的手底下,還能夠逃脫,可在人家的手裏,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