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譚情和黎盛夏的訂婚宴萬眾矚目。
訂婚宴在『盛開』酒店隆重舉行,來賓眾多。
很多人奔着譚情去的,很多人是奔着黎盛夏去的。
他說l市的名人,她是『summer』品牌創始人。
他擁有尊貴的皇室血統,優雅,高貴,家世優渥。
她是時尚界的新寵兒,美麗,典雅,一枝獨秀。
媒體爭相競訪,要看看這一對別人如何譜寫最美麗的詩篇,讓這場浪漫唯美落幕。
大屏幕上播放着譚情當日求婚黎盛夏的畫面。
那漫天飛舞的氣球,組成的求婚誓言,美若詩畫。那綻放的玫瑰,翩翩起舞,從天際撒落,唯美至極。
他跪地求婚,她笑着接過他手中的花。
這個片段曾經被街頭巷尾播放過無數遍,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墨念琛被剪輯的乾乾淨淨,仿佛那個人從未經過譚情和黎盛夏的愛情。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美到極致。
黎盛夏穿着婚紗盛裝出席,閃光燈不停快閃,捕捉着這美麗的一刻。
可是……
十分鐘過去了。
半小時過去了。
兩小時過去了。
準新郎卻一直沒有出席……
譚情人呢?
他失蹤了?
怎麼還不來?
眾人開始變得議論紛紛。
黎盛夏越等越覺得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
酒店房間大門被人推開,西裝筆挺的男人,帥氣而冷冽,朝着新娘所在的方向款步走去……
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他是?」
「他不是譚少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男人好眼熟,好像曾經跟夏小姐求婚被拒絕過。」
「啊,我知道他,我在電視裏看到過他的報道,他是帝傳承集團太子爺墨念琛!」
「什麼?那個全球第一的帝傳承集團?」
黎盛夏震驚地看着墨念琛朝着自己款步走來,而譚情卻一直沒有出現,不由驚駭。然而人多口雜,她卻不能退後。
墨念琛一路走到台前,似笑非笑地看着黎盛夏。
「我的太子妃,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你還想跟誰訂婚?」
語出驚人,眾人震驚不已,什麼?夏小姐已婚!?
池肅開始清場,讓所有人離開酒店,告訴他們今天的訂婚已經取消。
大家都不想離開,可是有三個特別可怕的保鏢坐鎮,仿佛不離開就會被瞬間爆頭,雖然很想看八卦,可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大家都不得不選擇離場……
就這樣結束了?
說好的王子和公主的唯美愛情,不演了?譚少不來了?夏小姐已婚?
這是一場鬧劇嗎?
今天是愚人節嗎?
黎盛夏看到池肅他們在清場,看到墨念琛隨意在她的訂婚宴上趕走它的賓客,不由氣急敗壞。
「墨念琛,請你不要信口開河,誣衊別人!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我信口開河?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我們簽署過離婚協議書嗎?」
黎盛夏如經歷晴天霹靂,一時間回不過神來,當初她不相信童琳說的那一番話,所以親自給墨念琛打過電話求證,他承認了他正要拿協議書給她,緊接着她被童琳推下海域……
後來她被譚情救起,一直沒有遞交離婚協議書,也根本忘記了這件事。
但是!
前段時間,墨念琛找到她之後,她已經向法院遞交了離婚申請書。
黎盛夏想到這裏,才稍微冷靜一些,對,她遞交過離婚申請書。
「雖然我們並沒有簽署過離婚協議書,但是法律上有明文規定,分居兩年以上,可以要求法院解除婚姻關係,我們分居五年,我已經向法院遞交過離婚申請。」
「你是說這個?」墨念琛手裏拿着一份申請書,淺笑着看向黎盛夏,「很抱歉,你單方面遞交的離婚申請書,一直壓在我抽屜里,我們的夫妻關係並未解除。」
「你……」黎盛夏瞪大眼瞳瞪着墨念琛。
「你想說,配偶死亡或者宣告死亡,可以自動解除婚姻關係是嗎?很抱歉,我從未宣告過你已死亡,也沒有將你的戶口從我名下剔除。雖然你現在叫夏勝利,但你是黎盛夏的事實並不會因此改變。」
黎盛夏震驚地聽着墨念琛說完這一番話,終於找回了一點神智:「你壓下一份又如何,我立刻會再寫一份遞上去。我們的婚姻關係早就已經破裂,我可以單方面起訴離婚。」
「我們是在y市結婚的,你覺得在y市,有誰敢接我離婚的案子?」
他簡單的一句話,宣判了她跟他婚姻的無期徒刑,她惱羞成怒,氣得全身發抖:
「你以為你隻手遮天,就可以目無法紀嗎?墨念琛,你為什麼要逼我?我說了我要跟譚情訂婚,我說了我跟你玩完了,你為什麼還要一直糾纏着我!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讓你對我一次又一次玩得不亦說乎!!」
「我逼你?夏夏,我只是讓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你說譚****你,今天是你們的訂婚宴,他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任由你一個人站在台上丟臉。」
「……這不關你的事。」
「到現在你還不肯死心。要不要我告訴你,不用再等下去了,他今天不會出現!」
「你對他做什麼!?」
「他可是擁有r國皇室血統的貴族,我能在他的地盤對他做什麼?我只是送了他一份禮物而已。」
「什麼?」
「他的/初/戀/情/人/。」
黎盛夏震驚地瞪大眼瞳,「你說香香?你找到她了。」
「原來你也知道她的存在,所以,不要天真了夏夏,他的/初/戀/情/人/回來了,你以為,他身邊還會有你的位置?」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無恥嗎!?」黎盛夏突然想起五年前,他因為童琳的回來,立刻翻臉無情的畫面,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一次被人這樣耍就罷了,次次被人這樣耍,她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墨念琛凝眉解釋:「你還在為五年前的那件事耿耿於懷?童琳根本就不是我的/初/戀/情/人,你才是!」
「呵。」黎盛夏不由冷笑,這可是她迄今為止聽到過的最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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