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空的身法太快了!
快到眾人只覺眼前一閃,都還沒反應過來,便已欺到老嫗跟前,賞了一大耳括子。來的快,出手更快,那瑞婆婆甚至都來不及躲閃,就「啪」的一聲,甚是清脆爽辣。
瑞婆婆嘴角帶着血絲,面目甚是猙獰,躺在地上,怒喝道:「平婆婆,殺了他!」
「臭小子!拿命來!」胖老嫗大喝一聲,雙刀交擊,揮舞的像兩個轉輪似的,直朝夜凌空奔去。
夜凌空見他來勢兇猛,連忙閃躲,這房間裏地形狹窄,不宜施展靈鷲扶搖功,他便以凌波微步和神行百變與之纏鬥,兩大頂級輕功絕學交錯使用,莫說區區一個原作里三流角色,就是大輪萌王、丁老怪等高手在此,也奈何不得。
除了正在怒頭上的兩老嫗,在場之人見夜凌空身法飄逸靈動,變幻莫測,一時間無不瞧的如痴如醉。
段譽、鍾靈均想:
『這樣的輕功,我要何時才能練成?』
數十招下去,平婆婆招招進迫,但夜凌空卻始終不發一招,只擱那閃躲。鍾靈三人見識過夜凌空的武功,知道那平婆婆雖是高手,可決不是他的對手,更不可能逼的他一招都發不出。
片刻後,還是木婉清看出了一點苗頭。
跟另外兩人不同,她從小勤學苦練,甚至常偷偷看師傅練功,暗自偷學,在武學上的見識比段譽、鍾靈強了不知道多少,便道:「我看夜哥雖然輕功絕妙,但動作里偶爾有一些遲滯,像是身法和步法不匹配。我猜他大概是在借對面之手,磨礪自己,嘗試着把兩門輕功融合在一起。」
事實正如她所料,夜凌空看似狼狽,實則遊刃有餘,把對方當作一塊磨刀石,一邊逃竄一邊熔煉着自己的武功。
待又過了十幾招,那平婆婆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同時累得不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喊道:「還愣住幹什麼?殺了這小子!」
門外那些人聞言,紛紛沖了上來。
「好!你們一起上,省的我挨個找你們!」
夜凌空大笑。
自信的模樣,讓鍾、木二女看的心神蕩漾,春意暗涌。
「狂妄!」瑞婆婆已從地上爬起,帶着一群人殺來。
夜凌空渾然不懼,此刻他差不多已把兩大輕功融會貫通,神行百變的『身法』再加上『凌波微步』的『步法,莫說就這幾個蝦兵蟹將,就是對把當世那幾個絕頂高手叫來,也難以奈何得了他。
就看他人如穿花蝴蝶,蹁躚不定,那些人刀劍追着揮舞半天,卻連他的一塊兒衣角也碰不到。
片刻後,夜凌空忽然一躍,落入瑞婆婆和平婆婆之間,兩條胳膊左右抓住二人的手腕,登時運轉北冥神功。那兩人只覺得對方手往自個兒手腕上一搭,身體內的真力就急泄而出。
瑞婆婆臉色大變,道:「你怎麼會化功大法?」
「有眼無珠!」夜凌空冷笑一聲。
瑞婆婆跟平婆婆想把手抽出,卻赫然發現那兩條胳膊居然酸麻無力,就連身上也使不上力。
其餘人見不對勁,忙上手去拉那兩個老嫗,可一拉之下,手臂便即酸軟,想要抽出,卻又像被牢牢粘在上面一樣。夜凌空繼續催動功力,吸力透過兩老嫗的身體,借之為傳遞內力的通路,連帶着把後面的人也納入了吸功範圍。
而後面的的人跟着再撲上去,一個個就跟葫蘆娃救爺爺一樣,紛紛搭了進去,就剩兩年輕女子在原地滿臉驚恐,其中一個喝道:「你使的什麼妖法?」
夜凌空不搭理他,功力催動至十成,手六脈同時吸攝內力,數息間就把一群人吸攝的七七八八。龐大的內力在經脈里遊走,即便他已經練成完整的十二經循環通路,一下子也難以轉化和承受這麼多內力。
好在他如今已經凝聚出''北冥神星'',被吸來的內力每有一部分被轉化為北冥行氣,該神星就會把這股真氣吸收,轉化和吐出一部分最純粹原始的真氣,然後這些又會被其他的神星所吸收一部分。
如此一來,他才避免了江河倒灌之險。
夜凌空看吸的差不多了,便鬆開手,令一群人紛紛無力的倒在地上。
瑞婆婆等人連忙運功查探,卻發現丹田裏的內力少了許多,當場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我的內力!」
失去內力後,那兩老嫗明顯老了很多,說話也沒有先前那樣中氣十足。
武林人士視修為和內力為命根子,陡然失去一大半,那比死了還難受。
瑞婆婆哀嚎道:「你個天殺的小畜生!居然用『化功大法』這種歪門邪道化掉老婆子的內力,你不得好死!」
木婉清見她出口罵自己的愛郎,當即就要用袖箭射死她,卻被夜凌空抬手阻止。
「清兒,不要!先別動手!」木婉清雖有些不解,但還是停下了手。
瑞婆婆怒道:「用不着你這個小賤人假惺惺,你廢了老婆子大半內力,倒不如殺了我。」
夜凌空道:「不就是些內力嗎?再練回來不就是了,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再罵一句,我把你剩下的內力也吸的乾乾淨淨!」
瑞婆婆「呸」的一聲,怒道:「你說的倒輕巧!」
夜凌空回頭看向木婉清、鍾靈二人,問道:「復元虧損,很難嗎?」
鍾靈聳了一下肩,木婉清也表示不清楚。
倆人還真沒注意這個。
至於段譽這個對武學一竅不通的門外漢就更不用看了,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瑞婆婆道:「老身我八歲習武,十二歲開始修行內功,到今年剛好攢了五十年內力.......」
「這幾十年裏,去除吃喝拉撒、睡覺,和其他不相干的事,每天大概只有五個時辰用來練功。還要去掉扎樁、練架,練招式,練完外功還要活血推拿,只有早晚各有一個時辰能練得一些內力,駐養于丹田裏。」
「雖說之後踏上江湖,與人爭鬥,會消耗一點,但靠着每晚休息,倒也能回復過來。可你一下化掉老身這麼多功力,即便眼下修為高了,內力恢復的更快了,起碼也要修行六、七年才能復元。」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
「就是給修煉了上乘內功、還精通醫理的一流高手,也要修行五年左右,才能徹底恢復。」
「這麼久嗎?」夜凌空有些驚訝,跟着又道:「行了,給你們留一命就不錯了!你們是李青蘿的奴才吧......」
『天龍』原作里,木婉清初登場就被人追殺。
原因也很簡單,前不久她奉師命前往姑蘇刺殺王夫人,卻是寡不敵眾,被王夫人的手下一路追至大理。在來的路上,木婉清已經說了此事,這也是為什麼幾人不急着趕路的原因之一。
畢竟帶着一群尾巴上路,總歸有些礙事。
瑞婆婆冷哼一聲。
夜凌空道:「看在李秋水的份上,這次我就放你們一馬,回去告訴她,過一陣子,我會前去登門拜訪。」
「閣下是何人?」瑞婆婆驚疑不定道。
她是王家的僕人,雖不知李秋水是誰,但這人姓李,聽這小子的口氣,似乎跟自家主子關係匪淺。
「我叫夜凌空。」轉身指一下身後,接着又道:「站在那邊的公子叫段譽,她師父是逍遙派的李秋水,也就是你家主人的母親,於我也算有些傳道授業之情......」
無量玉洞的那種玉像,雕的是李秋水的妹妹,不過前者並不知情,還以為是自己。那鞋上的字,還有蒲團里的秘籍,都是李秋水留下的。
所以,
段譽拜的師傅應該是倆人,即李秋水姐妹倆。
「順帶一提,他還是大理鎮南王世子,他爹段正淳正是你家主人二十年來,念念不忘的姘頭。」
眾人皆驚,只有木婉清一臉淡然的吃瓜看戲。
木婉清看向鍾、段二人,冷笑道:「你倆的父親真是個混蛋......」
然而這話才一出口,屋裏又傳來一聲嘆息。
「清兒,你也別罵的太早了......因為你口中的那個混蛋,亦是你的父親......」
夜凌空手朝懷裏一探,卻空空如也,方才想起前番把扇子贈給了段譽。而這齣門在外,手裏不搖一把摺扇,讓人怎麼翩然離去,深藏功與名啊。
帶着一點小小的遺憾,踩着最裝13的步伐走了出去,留下一群人在廳內......
『等等!今晚要住莊上,那他走出去幹甚麼?』
......
當天晚上,愣是木婉清等人怎麼套話、逼問,夜凌空死咬着不說。
別問,問就是天機不可泄露......
次日四人騎馬北上,其時日方正中,猛聽得山崖上一聲大嘯「雲中鶴,你往哪裏走!」震得群山鳴響,林鳥驚飛。段譽聽到這聲音,急忙勒馬,眾人跟着停下他,卻見他驚奇道:「好像是褚大哥的聲音?」
夜凌空道:「可是鎮南王府四大護衛之一的褚萬里?」
「正是!」話音落下,忽然又聽到一聲喝聲,段譽欣喜道:「古二哥也來了!難道我爹爹也來了?」
鎮南王府上有褚古傅朱四大護衛,各個武藝高強,段譽自幼和他們甚是交好,對四人以兄長相稱。
四大家臣武藝高強,平時作為鎮南王府的護衛頭領,亦是段正淳的心腹,與他形影不離,平時即便有什麼事也只派出一人,若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就說明其他人也差不多也都在附近了。
夜凌空道:「先不要高興了,快去幫忙!」
說完喝咤一聲兒,策馬揚鞭,其餘三人跟在後面,很快就就到了那座山崖下,碰巧撞上一人從一道矮崖上飛縱下來,足地下落在崖下的老樹梢上一點,借力又躍向別處,三下兩下,就落在了地面上,就算說是身輕如鶴,也不為過。
那人一落地,抬頭張目,發現四騎人馬正朝這裏趕來,有兩匹馬上,還都騎着一個小娘們兒。
這讓他心頭甚癢,立馬運起輕功,逝如輕煙,鴻飛冥冥,很就碰上了頭。一見到木婉清、鍾靈,雲中鶴兩眼放光,心花怒放道:「好絕色的兩個小美人兒......」
說着,就要連人帶馬都搶過來。
就在他拔身掠去,一個喝聲響起:「雲中鶴,你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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