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驚愕的瞬間,她猛然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薇爾莉特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微微顫抖,唇瓣十分柔軟。
凌風洛瞪大了眼睛,如遭雷擊,身體有一瞬的僵硬。
她的吻青澀卻熱烈,周圍的空氣仿佛燃燒了起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理衝擊。
薇爾莉特以前雖然十分惡毒囂張跋扈。
而且很喜歡以折磨獸人為樂。
但她從不讓任何雄性親昵地觸碰她。
他離她最近的距離也就是拉拉她的胳膊。
她說多看他們幾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怎麼會主動親他...
凌風洛眸中有些茫然,短暫划過震驚,恨意,慌亂的複雜情感。
他腳下步伐凌亂,再也顧不上平日裏的從容,推開她,落荒而逃。
薇爾莉特笑笑,可以,以吻封緘這個方法好用。
離洛無奈的搖頭,這方法可不能亂用,小心引火上身。
薇爾莉特拍拍身上的塵土,十指合一心裏默默祈禱。小幼苗們要快快長大哦,希望不管是上6區,還是下6區的獸人們,都能吃上飯。
這個星球之前由於核戰爭等多方面的原因,資源枯竭,古文明大多丟失,種子,動植物滅絕,隨着後面的發展才漸漸復甦。但是美食文化在歷史的長河中已經逐漸消失了,所以,現在的獸人主食是營養液。
一個小巧的圓形星際偵查機械人正靜靜地懸停在空中,還會用植物的枝葉進行巧妙的遮擋。
它的能量晶體微微閃爍,將剛剛發生的一幕實時傳輸到了白夜翎的光腦上。
白夜翎眼神變得幽深,他不覺得殿下種植的植物能順利長大。
他甚至都已經開始思考,如果後續植物變異出現強烈攻擊性的話,他會幫她去剷除。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她失望的神情,還有如何安慰她的話。
雖然只有幾毫秒,他敏銳捕捉到了凌風洛轉瞬即逝的殺意。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他...
薇爾莉特還毫不知情。
離洛默默吐槽,誰能想到,帝國最新的偵查技術,還能被白夜翎用在這方面呢?
回去宮殿的走廊。
薇爾莉特一進門便在轉角處遇到了薄奕辰。
她眼裏流出驚訝,「你這麼快就出院了?啥時候回來的,也沒通知一聲。」
她已經忘了上次的不愉快,便很自然的打起了招呼。
薄奕辰微微揚起下巴,狹長的眼半眯着,似乎帶了幾分不屑的神色,優美的下頜線透露出一種別樣的高傲,「哼,你還想讓我住多久?」
他今早一看到星網論壇,就立馬趕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很慌。
有種感覺,如果他再不回去,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他會錯過,會抓不住。
薇爾莉特眼神划過一抹尷尬,嘶,他的房間因為一直空着,今天好像給那個人魚住了...
薄奕辰長腿一邁,轉身便要離開。
薇爾莉特眼瞅着他準備去那個方向...
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拽向了自己的方向。
薄奕辰猛然一僵。
那被抓住的胳膊像是被電流擊中。
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順着肌膚蔓延開來,讓他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心裏有種莫名的愉悅。
他不由自主想起那天,她那千嬌百媚的樣子...
他甩了甩頭,停下了腳步,冷淡疏離的神色融化了一分,「幹什麼?」
「嗯,你今天要不要去我的房間?」
剛剛聽了凌風洛的話,她光腦搜索了下,這個星球的植物果然有毒。她今晚剛好準備去辦些事情。
自己的房間空出來剛好給他住,其他的房間有人住還需要人工打掃整理,她不太想再去麻煩別人。
薄奕辰的耳尖瞬間暈染出一抹淡淡的紅色,他別開頭,試圖掩飾,可那紅色愈發明顯,連帶着他的臉頰也染上了幾分緋色。
她怎麼能這麼鎮定自若地大膽『邀請』他,這種不言而喻的暗示...
他憋了半天只說了句,「不知羞恥!」
薇爾莉特微微抬眸:「?」
「吱呀—」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月墨從薄奕辰的房間走了出來。
他向他倆緩緩走來。
上半身不着寸縷,八塊腹肌,下半身的魚尾強健有力。
隨着走動而微微擺動的腰肢,飄逸的長髮。
氣氛有着短暫的凝固。
薄奕辰眼裏瞬間染上慍色,「他是誰?怎麼從我房間出來了?」
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
薇爾莉特看向他,解釋道:「說來話長,這陣子可能要暫住我這裏。」
薄奕辰猛地看向月墨,金色的眸子變成豎瞳,露出蛇類獨有的陰冷狠毒來。
他對着月墨怒喝一聲,「誰讓你住我房間的?」
月墨神色無辜,眨眨眼,「是薇爾莉特呀。」
「你還敢直呼殿下其名!」
薄奕辰發出『嘶嘶』的警告聲,雙眼發出怒火像是想把月墨焚燒殆盡。
他刷的一下,下半身變為蛇尾,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態。
今天看到那個新聞,他本來還不信。
薇爾莉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雄性一擲千金,還跑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他嗤之以鼻,只當是飯後的談資,那些媒體向來會捕風捉影。
雖然不信,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先跑回來了。
薄奕辰的胸腔里有一股酸澀的情緒在蔓延,像無數隻小蟲子啃食着他的心。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掌心的刺痛都抵不過心裏那股嫉妒的醋意。
呵,真是花心的小雌性,自己竟然又動了心,她又想拋棄他!
薇爾莉特剛準備開口。
薄奕辰立馬打斷她,恨恨道:「你不用解釋了。今天我非要教訓他不可。」
他的領地意識向來很強。
月墨只是笑笑,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薇爾莉特露出急迫的神色。
薄奕辰更加吃味,她竟然還心疼他!
她大喊一句,毫不客氣道:「你倆要打出去打去,別在走廊里打,去外面,去寬闊的場地打,不然,這破壞的公物誰賠。」
薄奕辰心裏堵着一口氣。
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她的心思不在那個人魚身上。
還是該惱怒,因為也不在自己身上。
突然,兩道等離子束射線瞄準到薄奕辰跟月墨身上。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