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爸爸在我們這個小鄉村還是有一些朋友的!那個陳大爺就是爸爸的一個醫生朋友,也就是他給我打的吊棚!
陳大爺50歲左右,頭髮白了一大半戴了個眼鏡!由於常年在鄉下出診看着有點老!看着爸爸說到「老五啊我看小凡這孩子不像是感冒,是不是嚇着了有點不太像是病」
在鄉下一般老大夫都能看出來點什麼,也就是我所 說過的實病虛病,實病就是真正有病,虛病就是招沒臉的了或者是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了!
這時候媽媽有些着急了「老陳大哥您見多識廣,您都這麼說了估計應該就是被嚇着了,我們今天晚上把點滴掛完,明天早上回去再讓孩子奶奶給看看」
「那行明天早上再回去吧,我這邊晚上沒什麼事,老五咱倆去我辦公室聊會天讓小凡娘倆在這休息,我先把點滴拔了」陳大爺看着爸爸說道
「那個小華啊我和大哥去說會話,挺長時間沒見了聊聊」爸爸說話的樣子很是讓人羨慕,畢竟每個爸爸都是兒子心目中的英雄!我也特別崇拜爸爸,朋友多還有大摩托車騎!在那個年代特帥!
「去吧,少……」後面的喝點還沒說出來,爸爸就飛一般的奪門而出!估計這兩人能喝到天亮!對於爸爸好喝兩口媽媽也沒有太多的抱怨,畢竟東北老爺們好面子愛喝點正常!
「小凡媽媽告訴你等你長大了不許喝大酒,聽見沒有想什麼呢」媽媽看着我在那裏發呆說到
「嗯」其實我當時心都飄到九天雲外去了,想着明天怎麼去學校好在那幫丫頭片子和臭小蛋子們面前炫耀炫耀!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還是害怕,臉上還燒疼手腳還涼!剛才又聽了陳大爺說的話,心裏不免又是害怕了幾分!不過想到後面媽媽說過明天回去讓奶奶給看看我這心裏就漸漸的穩了下來!
奶奶是在我們這裏是個傳奇人物,一九二幾年生人我就不大清楚了,年輕時候趕上了抗日戰爭,奶奶的父親是個鬍子(土匪)在當地特別有名氣,人狠話不多!所以奶奶小的時候就玩過槍,也看見過小鬼子和二狗子!所以奶奶膽子特別大,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都找奶奶幫忙,誰家要是揭不開鍋了(東北話沒吃的了)奶奶都會拿給別人吃!
奶奶生了九個孩子家裏人口也多,聽大姑說他們小的時候特別難,難能想到現在這種好日子!
到後期爸爸叔叔長大了,有時候到年底都得借玉米面過日子,但是每次還的時候奶奶都會多給很多很多,我很不解!
奶奶當時告訴過我一句話,這句話也影響了我的一生「人家借給你的是命,你還的是人情,人情怎麼能和命比」
在我一再堅持下,沒有回家直接上學儘管還是難受但也必須要堅持,俗話說堅持就是勝利!
熬過了艱難的45分鐘,當下課鈴聲響起老師後腳跟走出教室的一剎那,我直接來了一個串起(就是那種迫不及待起身的那種感覺,自己體會)「小月昨天怎麼說哥的,什麼膽小鬼哭鼻子之類的話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記住就算是去墳地哥都敢睡上一宿」
「聽我媽說你昨天晚上去醫院了,是不是嚇着了」小月說到
「屁,哥那是感冒了,你沒掛過吊瓶啊!再說了昨天晚上是我爸正好找我陳大爺聊天,順便我掛個吊瓶」眼神有點發虛的看向別處,但是嘴上不會說怕,也不行可能承認昨天晚上嚇到了!
下課的十分鐘根本不夠哥們炫耀的,看着他們一臉崇拜的表情,我是溢於言表!但是心裏害怕只有自己知道!這叫什麼事啊!
「老師我難受冷」下午2點多鐘我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和昨天晚上一樣難受冷,臉熱,手腳涼!
「小磊,小賀你們去小凡家告訴他爸直接去醫院,我帶着小凡先去醫院,你們自習」由於我們這是村裏的小學幾乎同學們都知道誰家在哪裏!老師給我穿上大衣帶上棉帽手套,抱到自行車後座上,又拿了一根繩子把我繫到了老師的腰間!這是怕我坐在後面掉下去。
學校到醫院10里路老師60歲了,頂峰天還馱着我,足足騎了40多分鐘才到醫院(當時的老師心裏全是孩子,那時候的老師才叫老師,現在也有這樣的老師只不過少,說多了跑題了)掛了號,老師把我放倒病床上!
三四分鐘耳邊響起陳大爺的話「小凡咋又難受了,早上不是好點了麼告訴你在家呆兩天,怎麼上學去了啊,先量體溫要是燒的邪乎就直接打屁針來的快」
「老陳,孩子沒什麼大事我就交給你了,我得趕快回去要不班上的那群兔崽子還不得翻了天啊」老師一邊看着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和陳大爺說道,手卻放到了我的額頭摸了摸,眼睛裏全是關心!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老鄭,回去騎車慢點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拼,早點退休享清福多好」陳大爺看着鄭老師說到
「我啊不就是放不下手裏的粉筆嗎!尋思着現在好老師都不愛來咱們農村,能教一天就教一天,等以後來了好老師在退,不說了我先走」看着老師蒼老的背影我內心五味雜陳,為了自己一點點虛榮心就讓一個60多歲的老人送自己來這麼遠的醫院受這麼大的累!
30分鐘後爸爸媽媽來到了病房,看着打完屁針的我眼裏滿是擔憂!(之所以來的慢是在路上碰見了鄭老師,爸爸媽媽感謝了一番,後來又去家裏登門道謝!這都是後話這裏不說)
「老五啊我說你們什麼好,回家養兩天上什麼學啊」陳大爺語氣里多多少少有些埋怨
「大哥早上我看着挺好的,咋下午就完了呢,這會又不燒了就說冷臉熱」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到
「醫院隔病,有些小毛病到醫院就好回家就範,一會沒事趁天亮趕快回去找人看看!估計是衝着啥了」
陳大爺小聲在爸爸耳邊說道,但還是被耳尖的我捕捉到了一絲不一樣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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