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兩門重炮和幾十門山炮野炮同時開火了,這幾天一直在防着飛機,這些大口徑的炮都沒有露面,即使是晚上因為日軍都在反斜面也沒有炮擊,現在機會來了,一輪試射,根據前沿觀察哨的匯報調整了坐標,對着日軍前出的防禦陣地開始了狂空亂炸。
駐守北面的日軍聯隊士兵都趴在雪窩裏,身前只有一排裝着煤矸石的麻包,每一發七五口徑炮彈的爆炸,都會帶走一片鬼子,重炮更不用說,哪怕隔着幾十米,也能震的鬼子生不如死。
陣地上的鬼子只能無助的向後退縮,十分鐘後,炮火延伸了,鬼子本來不想放棄陣地的,想等着炮擊結束再前出防禦,沒想到炮彈和長了眼睛一樣,他們退炮彈跟。
四散紛飛的血肉殘肢讓鬼子開始崩潰了,聯隊長指揮刀都快揮斷了也止不住士兵的潰逃。
轟的一聲巨響,聯隊長站立的地方被一發150榴彈炸出了一個大坑,雪花飛舞之間血色蔓延。
日軍終於全線崩潰了,什麼陣地防禦,什麼阻止炮擊,指揮官就是蠢豬,從來沒聽說要求士兵在沒有戰壕的情況下頂着炮火防禦的,這個時候只想跑回安全地帶,躲起來等着炮擊的結束。
炮火延伸,特戰營的士兵立即頂上去了,一輪火箭彈的轟炸,日軍陣地上沒有任何動靜,浪費了,早特麼跑了。
炮兵緊緊的跟在特戰營身後,見特戰營繼續跟着炮火突進了,漫過日軍的防線開始架炮。
地面上隨處可見的炮坑,積雪被炸的亂七八糟,炮兵用拉着炮彈箱子的木板清理積雪,只要是平整地面皆可以架炮。
四百門三種口徑的迫擊炮在十分鐘內架設完畢,不需要試射,炮口瞄準礦區,打的就是一個狂轟亂炸。
中興礦區,見防守北面的聯隊被炮轟了回來,藤田進和中山貞武亡魂大冒,一個聯隊都守不住一條防線麼?
「隱蔽,分散隱蔽,下礦井」。
礦區亂成了一團,重炮和山炮延伸過來了,士兵只想找個縫隙鑽進去,帳篷是不敢進,房子也不敢待,能躲避的地方只有大型設備底下和下礦井。
八點整,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升空了,四百門迫擊炮開始了極速射,每門迫擊炮三十發炮彈,打完就可以撤了,回去吃飯睡覺做啥都行。
轟!轟轟轟!
如果說榴彈的爆炸讓人震撼和畏懼,那麼成片的迫擊炮連續爆炸更像是死神降臨,整個礦區在二分鐘內被打進了一萬多發迫擊炮彈,礦區像是岩漿噴發,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通明。
日軍為他們的自傲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已經躲進最堅固的礦井的兩個指揮官看着掉落的煤石瑟瑟發抖,整個礦井都在晃動,太可怕了。
傷兵完了,幾千傷兵沒來得及轉移,都在帳篷里等着死神的降臨,沒人通知他們,也沒人顧得他們,炮擊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當炮彈砸進帳篷爆炸,一片火光騰起,裏面的傷員終於停止了哀嚎。
礦井很多,都被之前的警衛團炸塌的差不多了,即使還能下井也不安全,劇烈的爆炸讓整個礦區都在搖晃,煤矸石和煤塊不住的往下掉落。
轟!轟!
終於有一處礦井坍塌了,沒有承受住兩枚榴彈炮的爆炸引起的震動,井口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煙塵,裏面的幾百個鬼子被活埋了。
炮擊來的迅速,走的也快,僅僅兩分鐘,密密麻麻的爆炸停止了,剩下的都是零散的轟隆隆。
藤田進和中山貞武感受到了絕望,這個時候警衛團突進來,封鎖住礦井那就是屠殺,兩人不敢停留了,帶着躲藏的士兵向外猛衝,哪怕外面還有可怕的爆炸,總比被悟在窩子裏包了餃子強。
各處礦井裏的鬼子都被喊出來了,出了幾處炸塌的礦井,一群群的鬼子見到地面上的慘狀吸了口涼氣。
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東西都在燃燒,到處是殘肢斷臂,黑色的煤灰,白色的積雪,紅色的血液,三種顏色組成的混合物鋪滿了整個礦區,地面上熱氣蒸騰,這不像人間地獄,這就是人間煉獄。
「救助」!
「井下有人」。
「防禦,構築陣地」。
一條條的命令下達,殘存的日軍頂着炮火救援構築陣地,這個時候讓敵人衝進來,那將是可怕的屠殺。
日軍並不知道炮兵和三個特戰營已經華麗的轉身了,陳風沒打算拿下礦區,消滅了炮群,把礦區的鬼子打殘,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了,讓士兵衝進去和可能存在的幾萬鬼子對射,那損失就不可控了。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所有兵力和炮火全部撤回了之前的防線,魯南支隊直接撤回了村子,雖然不颳風了,但夜晚的冷意直入骨髓,警衛團的陣地上又生起了火,和前幾天不一樣,今晚的心情格外的好。
陳風兌現了承諾,陪着霍華德圍着爐子喝起了小酒,下酒菜很簡單,一盆子罐頭配大白菜,裏面放了很多紅辣椒,火辣辣的菜配上火辣辣的酒,在寒夜中格外舒坦。
「暴絲,今晚的戰果怎麼樣,有沒有把小鬼子打的連他們親媽都不認得了」?
霍華德的中文越來越棒了,沒事喜歡炫耀一下。
「霍霍,戰果還好,都是你們幹掉了他們炮陣地的功勞,小鬼子暫時無力進攻了」。
「暴絲,霍霍是什麼意思?說的是我麼」?
「是的,這是親近的稱呼,比如我稱呼她煙煙,稱呼他川川」。
李雲煙和林川滿臉痛苦,隊長見了老外都會有些不正經,尤其是喝了二兩酒以後。
「謝謝暴絲,這是我的幸運,還需要我們轟炸哪裏,我可以騎上快馬回蒙山的,雖然蒙山機場只有九架轟炸機了,但我知道機庫里還有一架零式戰鬥機,暴絲,聽說那是你的座駕,允許別人開麼」?
「沒問題啊!我沒時間開的,不過現在沒什麼任務,不着急回去,等打完了這群鬼子,路上的雪就化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走」。
喜歡抗日之我在沂蒙山區打游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