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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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也不怪柳明昭冷血,因為這還沒遇上事呢,這群人就已經自亂陣腳了。
此時,商隊中其他人正在火堆前,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扯閒,發泄着不滿的情緒,有不少人的話語並不入耳。
滿腹的牢騷,嘴裏說着些不着邊際的喪氣話,話里話外的看不上柳明昭和周懷瑾他們一行的人,還盤算着遇上事情怎麼跑路。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罷了,柳明昭不是什么小氣的人,關鍵是他們還在商量怎麼在跑路的時候,撈上一筆他們的物資免得沒落上什麼好處。
這些話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要知道他們可不是那些接觸不到修行的普通人,雖然修為不高只有胎息境修為,但也是跨過了門檻,算是踏上了修行之路的修行者。
他們心裏清楚的很,就算周懷瑾他們沒有什麼天視地聽之類的法門,耳聰目明還是做得到了,這些話絕對逃不過他們的耳朵,但還是說了出來,這擺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倒是周懷瑾他們這邊有個什麼商量的時候,其他人是完全聽不到的。
柳明昭雖然和周懷瑾他們三人相比修為差了些,但也是入了練炁的正經修行者,更別說人家出身也好,手裏好東西不少,可以隔絕聲音的法器對她來說並不罕見,也就是個常用的小物件而已。
周懷瑾順着這些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說這些話的那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修為確實不怎麼樣,勉強有着胎息的修為,但內息駁雜孱弱,一副氣血兩虛的樣子,大約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像他這種人別說逐道長生了,沒點什麼大機緣連練炁都不要想了。
周懷瑾知道如果自己沒有會錯意,柳明昭嘴裏說的「可以損失些人手」,說的應該就是他了。
只能說是禍從口出了,他最好祈禱今晚真的會有人來搞事情,不然他就要成為「事情」了,那樣的話他這張惹禍的臭嘴只怕是要永遠閉上了。
這時,只見商隊的一個頭目聽到後,看到周懷瑾目光注意到了那人,急忙走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免得他再說出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一腳踹了他個狗吭泥,然後衝着周懷瑾他們這邊賠了個笑臉,抱拳以示歉意。
他也沒有過來,這倒不是說他和那人一樣是個性子惡劣的,他清楚這會周懷瑾他們這會是在商量事情,不便打擾,到底是江湖混老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就在這個當口,程明雪卻不知為何突然拔劍一揮,只見地上應時飛濺起一團牛頭大小的土塊。
周懷瑾在她動手之後,也察覺到了些不對勁,見狀迅速接手上去,頂着金光咒一把抓了上去,掌心催着起一道不算強勢的陽雷。
頓時將泥土炸開,顯露出裏面的東西,是一條小臂粗細的「地龍」,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蚯蚓。
在陽雷的刺激下,它那盤旋的身體迅速繃直,看上去像是一根有着一人高的長棍,被緊緊抓在周懷瑾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