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緊盯着前方的這隻怪物,再度舉起了上方寶劍,另外一邊,琴女他們幾個人也與我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我卻再一次聽到了怪物發出了悲切的悲鳴聲,他的聲音婉轉和哀鳴,不斷地在我的耳畔響起。
我心底一驚,急忙回頭向那怪物看了一眼,而恰在此時,我的身後也傳來了一陣不安的驚呼聲。
「這棺材怎麼回事,你們看,棺材蓋子好像被打開了。」
我立刻回頭,我記得屋子當中躺着一具水晶棺材,難道說這棺材裏面的東西詐屍了不成?
下一秒,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猛地覺得一抹冰涼狠狠地纏上我的脖子,並且用力地往上一拽。
下一秒,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我的身體就直接被吊到了半空當中,而他們幾個也無一例外,全都被長長的白綾給掛在了半空。
我只覺得呼吸都喘不上氣來,只能用力的拉扯着脖子上的白綾,試圖將這東西給斬斷。
我高舉上方寶劍,用力對着頭頂劃了過去。
咔嚓一下,白綾直接被我給斬斷,我從半空之中墜落而下,瞬間被摔得七葷八素。
還掉落的我,似乎是引起了那棺材裏東西的注意,一個人影從裏面緩緩地坐了起來,身軀僵硬的向着我的方向扭過了頭。
我一眼就看到了此人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頭花白色的頭髮高高地盤成了髮髻,頂在自己的後腦勺上。
除此之外,這老人正目光饒有興致地叮囑,忽然身形一閃,下一秒便猛地躥上了我們的頭頂。
這老人抓緊了頭頂上方的石磚凸起,轉瞬之間就已經撲到我的面前,伸手就一把將我給摁在了地上。
我用力掙扎,甚至還想要用上方寶劍去砍面前這個女人。
但我沒想到她這樣一個中年人,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力氣,將我一個男的摁在地上死死不能動彈。
下一秒,我的手腕處猛地一疼,一陣鑽心刺骨的疼讓我的手被迫鬆開,上方寶劍也止不住掉在了地上。
女人好奇地提起尚方寶劍,捏在手裏面揮了揮,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好東西。」
她的聲音低沉又壓抑,還帶着幾分特殊的腔調,古怪得很。我只是勉勉強強從他的隻言片語中,這才湊出了這三個字。
很明顯,這傢伙對我的尚方寶劍非常的感興趣。
我看着老太太身上穿着的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忽然想起了剛剛諸葛玉髓對我所說的話。
這裏所埋藏的人正是呂后。
而我面前的這可是一位極其殘暴的女人,如果一旦我有其他任何多餘的反抗行為,她一定會弄死我的。
呂后的詐屍,把其他的人也都給嚇傻了,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個多餘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鬆了口氣,這個時候最忌諱四下亂竄,否則一旦讓這個女人找到機會的話,那麼絕對就會死傷大半。
正當我思索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我抬頭順着那聲音望過去,卻發現琴女他們幾個都已經被吊在了天花板上。
而我面前的這女人已經提起了手中的尚方寶劍,冷笑着盯着我們,再次回頭時,目光卻溫和地落在了那怪物的身上。
女人忽然衝着我們冷笑一聲,隨後高高的揚起了手掌,接着用力一揮尚方寶劍。
「爾等聽令,我乃呂后。今日任我做主者活,反抗我者死。」
呂后說完,直接將劍柄頂在我的脖子上,警告地盯着其他人。
「如果你們敢反抗的話,我就必然要讓你們血濺當場。」
誰都沒敢說話,都小心翼翼站在原地,這個女人的實力太強,他們一時間都被驚呆而不敢亂動。
我死死盯着女人手中的尚方寶劍,同時思考着逃離這裏的辦法,我不能被動挨打,我必須得主動脫離目前的窘境。
上方寶劍被死死捏在女人的手中,周圍的其餘幾個家族終於再也忍不住,他們的領頭人紛紛跪了下來,向着面前的女人討饒,並且表明肯定會屈服於她。
呂后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很快就又一次落在我的身上。
「那麼你呢?我勸你不要拒絕,你竟然拿着這樣的寶貝,而且身體裏面好像似乎已經有別人的標記了。不過我會幫你把這印記給去除掉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呂后的人。」
呂后伸手指着背後的那隻怪物,隨後猛地一劍展現了怪物脖頸上的那條長長的鐵鏈。
怪物的鐵鏈直接被斬斷成了兩段,而他也立刻開始在通道內自由的活動起來。
其他的人都被嚇破了膽,不過這怪物好在沒有傷人,竟然就那麼乖巧地趴在了呂后的腳下,正親昵地打着滾。
呂后的神色溫柔了幾分,只是再度看向我們時,眼神中已經帶上了無與倫比的狂熱。
「曾經天下人都要負我,我的丈夫多年以來聲色犬馬,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我對他只有利用的關係。除了他以外,還有更多的人對我不滿意,尚書省我一本,說我干涉朝政,罪該萬死。」
呂后說完,猛地一劍狠狠地斬在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所以,我那個時候就發誓了,我一定要作為人上人。而且既然全部的人都背棄我,那我就也要放棄他們所有人。當年我入土之前,就已經發過誓,如果一旦讓我找到機會的話,我定然重回人間,帶領我的無數鬼軍,再度重拾我當年的光輝。」
我一愣,這才看出了呂后眼神當中的決絕,她顯然接下來是想貫徹一個觀點,得不到就毀掉。
呂后甚至還想帶着面前的這隻怪物,以及其他的游散在洞穴當中的活物,把他們全部都帶出去。
並且讓這些東西作為聽她發號施令的傀儡,從而去破壞掉那世上不願意屈服和屈從於他的人。
我不由得嘆息一聲,呂后確實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只是可惜如今我們所站的立場不同。
而且如果一旦讓呂后把那些怪物都帶到地面上,那麼一定是生靈塗炭,到處一片荒蕪。
此時,我再也無法忍受,衝着呂后大吼一聲。
「告訴你,誰都不會認同你的倒行逆施,如果你真要動手的話,那我第一個要加入你反抗的隊伍。」
我迅速抽出匕首,這就打算撲過去結束呂后的性命。
然而在我剛剛動手之時,呂后便猛地用一隻白綾纏着我的脖子,直接將我調到了天上。
白綾越收越緊,纏繞在我的脖子上讓我無法呼吸,我用力地抓緊白綾,試圖讓這東西松一松。
但是他卻越纏越緊。
就在我被憋得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我的身旁響起了長長的一聲嘆息,隨後便是古樸的一聲鐘響。
下一秒,一個高大壯碩的影子瞬間浮現在我的面前,在看到此人的剎那,我差點直接跪倒在地。
之前因為琴女的出手幫忙,也有幸見過這位所謂的大王,可是如今當他的真實身體浮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更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威壓給填滿了。
那大王忽然一伸手朝向我的方向,下一秒緊緊纏繞在我脖子上的那條白綾就直接斷開了。
大王雙目直視着一旁的呂后,眼神中帶着幾分不屑。
「我雖然想要重新再度回到降臨人間,重新控制人世間的一切,但是我並不希望這個世界因為我而毀滅。可是如果你一旦帶着這些怪物回去,那麼所有的一切即將生靈塗炭。」
大王說完,目光死死盯着呂后,想知道她是否有改變的可能。
呂后卻是目光依舊陰沉,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別說的你好像多偉大一樣,有本事你就過來,咱們兩個拼到底誰實力更強?」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能隱約看得到呂后的身體在悄無聲息地後退,顯然也在警戒着面前的大王。
在他們的那個層次的彼此鬥爭,已經不是我們之間能夠摻和得進去的了。
呂后怒吼一聲,提起上方寶劍,徑直向着大王處就奔了過去,一劍斬向大王的胸口。
大王嘴角向上勾起,隨意地勾了勾手指頭。
「你知不知道這柄長劍原本屬於誰?話音剛落,賤人就直接沒入到了呂后的小腹之內,直接貫穿了她的身體。」
與此同時,就在呂后受到致命一擊的時候,她極為不甘心的猛地狠狠地甩出了一隻白綾,而這隻白綾也直接鑽入到了大王的身體之內,並且迅速將他的那一縷神識給碾滅了。
大王的臉開始潰散崩塌,而地面上也就只剩下躺着的呂氏,仍然在對着半空之中嘶吼狂笑。
「就憑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死在我的手裏,你也該知足了。」
不遠處的琴女他們臉色難看,從他們的神態能看得出來,大王確實遇到了致命的危險。
不過顯然呂后也已經撐不住了,她的手臂重重地垂了下去,終於再也沒有抬起來。
而那隻怪物似乎和呂氏心脈相連,所以當呂氏死時,那怪物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等我們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怪物已然斷了氣。
我順利的從怪物的身上取下了那柄公主劍,再度交給了滿臉呆愣的韓家家族。
「請你履行你的承諾,儘快的將我們家族所有的摸金符都還回來。」
由於已經見識過我的實力,所以韓家家主並不敢對我做出欺騙,因此,當我們幾個人狼狽地從地底下出來了之後,韓家的人沒過多長時間,就給我將那幾隻摸金符都送了過來。
我將重新獲得來的東西珍而重之地擺放在了以前的摸金符旁,一套都已經歸位完畢,我也終於完成了爺爺的夙願。
從那幽深的洞底下出來後,崔浩還是干起了他的老買賣,其他幾人也會經常跟我聯繫。
同時琴女他們幾個都是開始私下流浪,聽他們的說法是他們的大王似乎還有一絲氣息在人世間徘徊,若是他們能夠找得回來的話,說不定還能讓大王重新復活。
於是四個人就朝向了四個方向,各自流浪而去,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了,都沒有回來過。
我看了看頭頂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帶來一股暖意。
而此時,房門口處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外面也傳來了一聲呼喊。
「陳小滿大師,請問您在裏面嗎?我們想讓你來幫我們一個忙,我們家中可能是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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