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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抬手就把手上的被子拆了出來,往床上鋪了兩床,剩下的兩床他直接就拿出來放在床上,顯然是用來蓋的。
「我燒了一大鍋的水。」
陸言深有潔癖,一天不洗澡就難受,林惜特意搞完清潔就馬上燒水,趁着現在天還沒有黑下來,自己先洗澡,等一下再燒一鍋水,給陸言深洗澡。
他走過來,抬手摟着她低頭親了她一下:「嗯,晚上吃什麼?」
這問題,好像他們能有什麼吃的一樣。
仿佛猜到她想什麼,陸言深下一秒就開口:「隔壁王先生說他們家昨天殺了三隻雞,等一下給我們端幾盤過來。」
說着,他頓了頓:「我把你的紅包發了五個給他們家的孩子。」
她還擔心陸總這高高在上的人不知道發紅包,倒是沒想到他還是挺上道的,來之前林惜給他說過一次。
兩個人雖然沒有真的扯證結婚,可是在王伯伯他們眼裏面,他們兩個人是夫妻,所以過年回來,見到小孩,自然是要給紅包的,更別說王伯伯他們這麼照顧她們。
林惜抬手拉着他的下巴,陸言深順着她的力氣低頭,她微微一踮腳,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吻:「獎勵你的,陸總。」
「獎品不太夠。」
他抬手扣着她,沒讓她立刻離開。
大概是因為離開了a市,陸言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眉眼間難得鬆散。
她抬手推了推他:「陸總,得寸進尺可不是美德。」
「我向來沒什麼美德。」
他是商人,比起美德,更在乎的是落到手上的真實利益。
林惜說不過他,比力氣又比不過,還愁着怎麼辦,這時候正好有人在叫他們:「林惜?陸先生?」
是隔壁王伯伯的聲音。
陸言深終於鬆了手,林惜跳開來,看着陸言深挑着眉得意地笑了一下。
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言深睨着她,意味深長地扔下一句話:「這裏的隔音可能不太好。」
說完,他就不管林惜迅速漲紅的一張臉,走了出去。
因着陸言深下午的那一番話,林惜晚上上了床之後裹着一床被子自己縮在一旁裝睡。
陸言深去洗澡了,兩個人在外面繞了一圈回來,林惜手腳冷得跟冰塊一樣。
她自己一個人在被窩裏面躺了十幾分鐘了,還沒覺得暖起來。
這時候正巧陸言深推開那木門走進來,他裏面穿着一身睡衣,外面套着那黑色的長外套,一進來,林惜就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抬頭看着他一步步都走過來,坐下,上來。
陸言深一直都沒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不知道為什麼,林惜被他看得渾身有些發緊。
手上的被子被他一拉,她下意識地拉緊:「陸總――」
微微拖着的尾音,眼底裏面帶着幾分可憐兮兮的哀求。
下午惹人的時候倒是大膽得很,這會兒倒是知道求饒了?
哪裏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陸言深抬手就將被子拉了開來,另一隻手將她一拉,兩個人就在同一個被窩裏面了。
他渾身都是熱氣,如果換了平日,林惜一定會忍不住把人湊過去的。
可是現在,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人,手腳死死地克制着,沒敢往那溫暖的熱源上湊。
陸言深嗤了一聲,將另外的一床被子又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然後躺下,將人用力一拉,拉到了懷裏面。
「陸總――」
林惜有些顫顫,意思不言而喻。
陸言深看了她一眼:「你不冷?」
冷啊,可是這不是下午被警告了嗎?她現在不夾着尾巴做人,待會兒就得慘了。
而且陸言深說得對,這屋子的隔音確實不太好,兩家人又靠得緊,要是情難自禁被聽到了,那真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尷尬了。
他冷哼了一聲,「過來。」
她搖頭,還是不動。
「再不過來,信不信你明天下不了床?」
他說得倒是淡定,可是林惜卻聽得心頭只顫。
惹不起,惹不起。
她之後把自己挪了過去,那熱氣往自己的身上撲,她眷戀的不想走,抬手抱着人,討好地親了一下:「陸總,我好累。」
「倒沒看出來你累,下午的時候不是還挺有勁兒的嗎?」
「不,我是真的累,我還很困。我要睡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嘛。」
她抱着他的手臂,閉着眼睛討好地求饒着。
陸言深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頭頂上的燈光是暖黃色的,落在林惜的臉上,襯得她那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的溫婉。
那睫毛又長又翹,因着那主人的緊張而一顫一顫的,一下下的,就跟刷子刮着他的心一樣。
陸言深勾了勾唇,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睡吧。」
林惜聽到他的話,微微一驚,睜開眼有些詫異地看着他:「陸總?」
「精神很好?」
她連連搖頭,閉了眼睛這一次真的就開始醞釀睡意了。
累的人,何止是她。
陸言深也沒想過今天晚上碰她,坐了五個多小時的車,當然是累,特別是後面兩個多小時的路,不好走,車子顛得厲害。
兩個人睡得早,不到十點就睡了,第二天起來也不早,天色已經完全亮了,林惜伸手摸到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多了。
陸言深昨天開了五個多小時的車,她知道他累,不然也不會睡到這個時候都沒有醒。
昨天晚上就是跟他鬧一鬧,陸言深一路上臉色不太好,期間接了一個電話,後來他直接就把手機給關機了。
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陸家那邊在鬧他。
童家那邊,自從童大雄出了事情之後,童大偉就意識到不對了。
不過陸言深這半個月收了手,童家又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
林惜知道,這年過完,陸言深必定是有一番大動作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疼得很,卻也知道,她能做的不多,不拖後腿就很好了。
手落在那眉眼上,新的一年又來了,倒是沒想到會回來這裏。
手腕被捉住,下一秒,那緊閉的眼皮下露出一雙深黑的眼眸:「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