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
這怎麼可能?
盯着沈翩枝的面孔,在場的人,根本就不想確定,面前的人就是傳聞中的那個神醫。
這麼年輕就算了,醫術也比他們這些寒窗十幾年的醫學生要高。
還要不要人活了。
在現場一片安靜中。
那幾位老專家的臉上,此刻也寫滿了意外。
「沈翩枝?你、你是那位沈教授?」其中一名滿頭白髮的老專家,盯着沈翩枝年輕的面孔,錯愕開口:「你就是那位......」
基因藥劑幾個字沒有出口。
老專家適時停下了。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沈翩枝的身上。
沈翩枝猶豫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她並不能確定,面前的這些人知道她的身份後,會不會給她惹來更大的麻煩。
遲疑之後,沈翩枝否認了:「我不是什麼沈教授,我只是略通一點醫術而已。」
「啊,原來不是那位沈教授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跟着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幸虧傳聞中那位沈教授沒有這麼年輕,不然,他們真的可以直接轉行了。
那位老專家則是略有一點失望,點點頭:「雖然你不是沈教授,但你的能力也足夠優秀了。」
話到這裏,老教授話鋒一轉。
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期待:「小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裏工作?」
「工作待遇你放心,肯定讓你滿意!」
老教授的話落下。
周圍那群年輕的醫護人員,全部朝着沈翩枝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他們清楚。
黃老很少親自開這個口。
一旦開口。
給對方的待遇絕對是最優等的。
而他們這些通過考試才能進來的普通醫學生,是沒有這種特殊待遇的。
羨慕歸羨慕,大家卻並不會因此對此有任何不滿。
剛才的畫面,大家也都看到了。
這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漂亮女人,隨便幾針下去,就讓病人的情況恢復了大半。
至少對他們來說,他們還沒辦法達到沈翩枝的高度。
就算醫院給她特殊待遇。
大家也只會覺得對方值得。
然而。
就在大家以為,沈翩枝肯定會願意成為這裏的一份子的時候。
沈翩枝搖頭拒絕了。
眾人再次沉默,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叫沈翩枝的年輕女人,是不是不知道他們這家醫院的牛逼之處。
看她拒絕,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口了:「這位沈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醫院的資歷,我們醫院,凌駕於國內四大知名醫院之上,總有更加先進的醫療設備,也擁有國內最高的各科專家。」
「更重要的是,我們不是私營醫院,我們是公營單位。」
這句話,幾乎可以在明示給沈翩枝。
進了這所醫院。
她就是有編制的人了。
以後各種待遇,也都是最好的,絕對不是那些三五小作坊可以比的。
他們所有進入這裏工作的人,全部以能夠進入這座極其特殊的醫院為榮。
「實在抱歉,我已經在別家入職了,暫時還沒有離職的打算。」沈翩枝面不紅心不跳,她說的也不是假話。
她確實已經有工作了。
只不過是一個月,只需要在清北大學上兩節課的工作而已。
也不算說謊。
聽到沈翩枝的話,大部分人都閉嘴了。
黃老還有些不甘,繼續追問:「小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入職的醫院叫什麼名字?」
「」沈翩枝停頓了兩秒鐘,老老實實回答:「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目前並沒有在哪家醫院入職,我現在是清北大學跟燕京大學的老師,目前負責為這兩所學校講課。」
她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
相信面前這位老者也不會繼續追問了。
沈翩枝剛準備鬆一口氣。
黃老皺着眉,更加疑惑了:「在清北跟燕京大學任職?我也是清北大學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這兩所學校,現在可以同時任職了?」
「小姑娘,你不是在蒙我吧?」
此時此刻。
終於有人想起來了一個名字。
在場的醫學生,大多也都是從清北大學醫學院系,跟燕京大學醫院部走出來的。
有關學校近期的傳聞,他們也都略微聽說過一點。
有人驚愕開口:「沈教授?!你就是那位同時被清北大學跟燕京大學爭搶的老師?!」
眾人:「?」
沈翩枝沉默了兩秒鐘。
看樣子。
今天不掉個馬,這群人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她沉默點頭:「嗯,是我。」
眾人:「!!!」
清北大學跟燕京大學,那是什麼級別,他們還是知道的。
當年。
他們參加高考的時候,為了考上這兩所學府,幾乎是拼盡了全力。
更讓他們羞愧的是。
他們都三十出頭了,也才畢業不久。
面前這個模樣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妹妹,卻被兩所,他們當年夢寐以求的頂尖學府爭着錄取做教授?!
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安靜之中。
有人吞咽了一口口水,試探性詢問:「沈小姐,能不能問一下,你在這兩所學府,教醫學當面的知識麼?」
「你這不廢話麼,沈小姐不教醫學,難道教數學物理?!」
這個叫沈翩枝的年輕妹妹,明顯醫術出眾。
大家也就默認了,沈翩枝去這兩所頂尖學府,肯定是教醫學知識的。
在這兩個聲音落下後。
大家再次看向沈翩枝,等着從她口中求證。
這次。
沈翩枝沒有正面回答,她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如果沒刷的事,我們還是先把病人送去普通病房吧。」
「黃老,那些藥材就麻煩您了。」沈翩枝掃過這位老教授胸口的掛牌,上面寫了對方的名字跟職務:「等拿到藥材,我親自去煎。」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強留你了。」黃老惋惜地點點頭。
他也明白,就在清北大學這種頂尖學府,前途並不比在他所在的這座醫院差。
不再多說。
黃老扭頭,吩咐自己學生,去藥房抓藥了。
其餘人也迅速回過神,將昏迷中的賀厲存送去了普通病房。
東方的天空。
已經有一輪紅光冉冉升起了。
夏國。
京城。
市區最繁華地段的七星酒店內。
同樣一整夜沒有休息的,還有蔣家的人。
黎明的時候,他們才跟賀厲存的人周旋完。
隨着酒店房門打開。
一隻體型比普通家貓大了許多倍的黑色緬因貓,輕盈地跳了進來。
越進套間客廳,這隻黑色緬因貓朝着角落安置的沙發跳了過去。
跑兩步跳上沙發,盤起尾巴蜷縮成了一團。
這隻黑貓跳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層淡淡的血印。
在這隻黑貓跳進房間後。
三道身影也緩緩走了進來。
室內的氣壓驟然降低,溫度的下降了好幾個度。
「大哥,你就不該攔着我。」蔣千均陰沉着臉,一雙上挑的鳳目滿是不滿:「依我說,直接把那個沈教授綁了,帶她去做個鑑定,這事就結束了。」
「二哥,你就不怕嚇到小妹。」蔣行舟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臉上浮着一層笑:「到時候讓老爺子知道,又要罰你了。」
蔣千均瞥他:「?」
蔣行舟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忘記跟你們說了,今天凌晨的時候,我已經拿到沈教授的基因樣本了。」
蔣千均:「?」
喜怒不形於色的蔣封行,目光也落在蔣行舟的身上:「是黑帥拿到的?」
聽到有人叫這個名字。
那隻剛剛蜷縮起來準備休息的緬因貓抬頭,帥氣的腦袋朝朝着蔣封行的方向看過來。
見他沒有跟它說話,黑帥打了一個哈欠,又窩起來了。
「bingo!」蔣行舟微笑着打了一個響指:「答對了。」
蔣行舟將一隻封着一根長發的透明密封袋拿了出來,將密封袋向兩個兄長展示:「有了這個,我們就能檢測對方的基因到底跟我們蔣家有沒有關係了。」
蔣行舟臉上的笑意漸濃:「不過,我倒是覺得,結果不重要了,黑帥能聞出蔣家的血脈,不會有錯。」
幾個小時前。
在實驗室方向的空地。
黑帥已經用行動告訴他,沈翩枝,就是他們薛家的人了。
除了蔣家的血脈,黑帥不可能對外人如此親昵。
蔣行舟笑着,看向兩個哥哥:「流程還是要走的,只不過,這裏的檢驗機構我信不過,基因鑑定,等回歐洲再做也不遲。」
「大哥、二哥,接下來的事,我自己就可以完成了,你們如果忙,今天就可以走了。」
最重要的事情已經確定了。
至於基因藥劑,賀厲存那邊也已經答應了。
蔣行舟並不擔心對方會出爾反爾。
跟賀厲存打了幾年交情,這一點,他還是能確定的。
蔣行舟笑盈盈將那隻密封袋收了起來,心情大好。
基本確定沈教授就是小妹這件事後,也讓蔣行舟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
他終於可以跟老爺子交代了。
安靜中。
蔣封行跟蔣千均對視一眼。
隨後。
蔣千均笑着朝着蔣行舟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拿到頭髮,你小子不早說。」
「ao洲那邊,暫時還能頂一陣,我不急。」
「我也不急。」蔣封行墨色的瞳孔中掀起一抹光亮,他深吸了一口氣:「基因檢測的事,交給我吧,大概幾個小時後就能拿到結果。」
蔣封行的語速都跟着加快了許多。
這些年,他做到現在的位置,也曾無數次想國際申請支援,尋找小妹。
每一次的結果,都讓他無比失望。
這次。
他有預感。
他們的小妹,恐怕真的找到了。
蔣行舟有點意外,點點頭:「那行,基因檢測的事,就交給你了,大哥。」
他重新將那隻密封袋拿出來。
在交給蔣封行之前,他猶豫着,又將那根長發截成兩段,自己留了一節。
蔣封行好笑盯着他:「怎麼,連我都信不過?」
「只是以防萬一。」蔣行舟鄭重將剩餘的半根頭髮收了起來。
看得出,他對這次的基因鑑定,同樣無比看重。
在拿到頭髮後。
很快。
一道穿着騎手服裝的青年,帶着外賣出現在了套房門口。
在將外賣送下後,這名年輕騎手又迅速離開了。
整個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酒店套房。
蔣行舟提着買賣走進來,好笑地盯着大哥蔣封行:「大哥,沒想到你比我還小心,你也擔心賀厲存會對我們的檢測結果動手腳麼。」
「你說的對,防人之心不可無。」蔣封行嘴角勾着一抹極淡的笑:「我們不希望小妹跟賀厲存扯上關係,我想,賀厲存應該也不希望沈教授跟我們扯上關係。」
十多年來,蔣封行跟賀厲存一直都在暗中博弈。
是界內眾所周知的事,根本談不上秘密。
只不過,最近幾年,賀厲存的動作少了很多,明面上看,蔣封行是佔了上風。
只有當局的人才知道,賀厲存只是沒有出手罷了。
本來,他也有點好奇。
賀厲存這幾年在做什麼。
現在。
他倒是有些了解了。
賀厲存隱婚生子了,怪不得這幾年都不見他的手筆。
思緒飄到這裏。
蔣封行不由得輕輕嘆息了一聲。
小妹,真的給賀厲存生了一對雙胞胎麼......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麼,那兩個孩子,也該叫他一聲舅舅。
忽然就有些期待了。
當舅舅,會是什麼感覺?
等待中。
蔣封行沒有閒着,另外派了人去暗中調查昨天賀厲存帶着沈教授離開後的方向。
他要在鑑定結果出來的第一時間,見到小妹!
兩個小時後。
蔣封行的人,打來了電話。
是有關那份血源樣本的檢測報告!
在蔣封行接電話之時。
同一時間。
醫院的賀厲存醒了。
剛好,沈翩枝端着煎好的藥進病房:「算你命大,還能醒過來。」她故意嘲諷:「如果不是我在你身邊,你這次昏迷,就不一定醒過來了。」
「那我該用什麼報答你?」賀厲存勉強坐起身,他才甦醒,還很虛弱,聲音也病懨懨的,沙啞的聲音有些撩人,墨色的瞳孔灼灼盯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我的身體要麼?」
門外,有人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聲音瞬間就將房間內的曖昧打破了。
賀厲存皺眉,很不滿:「誰在外面?」
「......賀爺,是我。」趙凌飛硬着頭皮:「賀爺,您先忙,我一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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