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伴着汽車的引擎聲,徐薇見到了陸家別墅的男主人——陸繼國。
不同於其他中年霸總,陸繼國沒有中年發福大腹便便,更沒有地中海脫髮造型,而保持着良好的身材。
要不說當年虞榮會那麼果斷地離婚,轉而立馬改嫁給陸繼國。
徐薇趁着夾菜的時候偷偷打量着陸繼國。
明明都年過半百了,她怎麼就覺得陸繼國看起來比她還要精神些。
要是在娛樂圈,陸繼國多少也算叔圈天菜的一員。
只聽見陸繼國帶着關切的聲音,「聽說我出差的這段時間,小悅生病了?」
她還沒說什麼,餐桌底下就被踹了一腳,抬頭就迎上了虞榮女士警告的眼神。
「啊......」徐薇慢悠悠的發出了一個音節,然後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莞爾一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陸叔叔。謝謝陸叔叔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陸繼國看似帶着些關心,寬慰說:「網上那些人都是煽風點火,要是不開心就別看,還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徐薇察覺到他的眼神似有若無的放在她的手腕上。
笑面虎。
她就知道資本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繼國面上打着關心自己的旗幟,實則是試探她對聯姻的態度!
她盈盈一笑,「那肯定的,陸叔叔放心好了,我會養好自己身體不會耽誤和程家的聯姻的。」
偌大的餐廳里頓時鴉雀無聲。
虞榮女士筷子生生駐足了半刻,好半晌才狀作無事發生,將筷子穩穩地放在一邊。
此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陸繼國表面上則相對比較鎮靜。
女兒不是他親生的,卻能帶給他好處。
陸繼國打得一手好算盤。
那麼,她母親在其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小悅,你能接受聯姻這件事情固然是好,但,你也要明白,叔叔和你媽媽不光光是因為陸家。」
「羨之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品行很是不錯,配你那是綽綽有餘。」
徐薇並不在信陸繼國,將視線轉到虞榮這邊。
不過她有點失望,虞榮臉上看不到其他表情。
虞榮淡聲道:「程羨之青年才俊,錯過了,全京市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
徐薇倒不懷疑這個。
前一世程羨之潔身自好,從未聽說過什麼花邊新聞,一心擴大程家的商業版圖,接手程家短短几年就將集團帶上更高一層樓。
這年頭富二代潔身自好就已經很難得了。
更難的是不近女色,還有錢!
嫁給程羨之是她現階段不費任何功夫離開這個家最好的辦法。
-
徐薇同意聯姻的第二天,網上有關她負面新聞的詞條全都消失不見。
網友發現自己發出的評論無一全被和諧掉之後,全變成了陰陽怪氣的話。
徐薇:「......」
打開微博上萬條消息直接把頁面卡退出去,她乾脆直接關了後台,甩手將手機扔回到床上。
有這功夫操心這些爛攤子,不如下樓吃點好吃的。
她這兩天發現陸家廚師做的甜品還蠻好吃的。
要狠狠地吃光資本家!
殊不知她在樓下美美享受的時候,樓上那隻被她無心扔在床上的手機正在瘋狂震動。
徐薇吃得正歡時虞榮回來了。
她乖巧地遞上手中的盤子,「媽,你要不要也來一口?可好吃了。」
虞榮:「.......」
徐薇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明晃晃的嫌棄。
「晚上有場晚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認認人?」
「唔...去......」徐薇勉強咽下嘴裏的食物,「不去,您和陸叔叔自個兒去吧。」
晚宴,一種華麗且虛偽的社交方式。
她不大喜歡和人打交道。
在實驗室和器皿及繁雜的數字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輕鬆多了,至少器皿和數字沒有虛頭八腦的東西。
沒了陸繼國和虞榮,就連陸冀州都好幾天沒人影,一個人吃飯的徐薇別提有多舒心。
屋外。
園丁拖着長長的水管,趁着最後的餘暉,灌溉園中的花花草草。
徐薇滿足之餘,瞥到了桌上的荔枝。
雖說還沒到上市的時間,但想吃,還是早早就有了。
「轟——」
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劃破天際,窗外枝椏上的鳥雀撲棱着翅膀飛遠,徐薇剛剝好圓滾滾的荔枝肉順着地板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停在一雙皮鞋前。
懵圈之餘,皮鞋的主人已經快步走上前將人圈進懷裏。
「陸冀州你做什麼?!」
許是換了一個身體,徐薇這個常年在實驗室里搬器材的人,居然推不動陸冀州這個看上去並不健碩的男人。
陸冀州的手臂青筋泛起,「小悅我都知道了,是不是我爸和虞姨逼你的。」
「不要嫁給程羨之好不好?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等我幾天呢?」
徐薇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男女力量的懸殊。
美好的夜晚,被他毀了!
徐薇咬牙切齒,「我嫁給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冀州的手一僵,徐薇趁機逃了出去。
「不許聯姻,不許嫁給程羨之!你是我的!」
「砰——」
剛進門的傭人驚得打翻了手裏的東西。
徐薇無奈閉了閉眼:「......」
神經。
陸冀州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般,嚇得傭人連掉的東西都沒拿,匆匆跑了出去。
徐薇沒走兩步又被陸冀州扯住。
徐薇面露不耐煩,陸冀州耗盡了她最後的耐心:「陸冀州有病就去治,別跑來我這發瘋。」
三番兩次的被陸冀州糾纏,她的心情也很!不!美!妙!
那雙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眸忽而像是一汪寒潭,「我說了不許你嫁給程家那小子。」
徐薇被他這番話氣笑了,「陸冀州,你算什麼東西,干涉我的事?」
說完又不忘補刀:「明天我就跟程羨之去領證,你能怎麼辦?」
和陸冀州講話真是怪累的。
她乾脆找了個離陸冀州最遠的地兒坐下,歪着頭,好整以暇地等着陸冀州開口。
陸冀州半長的頭髮留着狼尾,花襯衫穿得也並非規規矩矩,領口間露出一串銀鏈子。
有點姿色,可惜腦子不正常。
陸冀州:「虞悅,你敢。」
徐薇心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次日一早,徐薇搭着虞榮女士的車風風火火去了民政局。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