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落在牆上的殘月畫作。
「您覺得谷明先生在畫這幅畫,是處於什麼樣的意境?」
畢竟對方年紀大,見識廣,說不定比她更有看法與見解。
「你說的很貼切,那個時候他確實陷入低谷期。空有才華,卻無人欣賞。他曾一度想着,當一名職業畫者,是不是錯了!」
畢竟在他那個年代,想要溫飽都是一件不易的事,可卻為了堅持畫畫,一意孤行。
不被家裏人理解與支持。甚至險些跟家裏斷了聯繫。
傅知鴛察覺出什麼,「您跟谷明大師是朋友嗎?」
谷明大師行蹤比較神秘,成名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公共視野出現。
一切都交由他的助理出面打理。
傅知鴛喜歡谷明大師,也只是單純的欣賞他的畫作與才華。
老人淡笑,不答反問,「小姑娘, 你也喜歡畫畫嗎?」
「嗯,我從小就學習畫畫,不過只是私人興趣,沒什麼成就。」
或許是一出生什麼就擁有,那些美稱與榮耀,對於她來說,無關緊要。
也從不追逐名利。
別人追求名利,是為了錢或者榮耀加身的感覺。
但這兩樣,託了父母的福氣,與生俱來。
老人眼中露出幾分興趣,「能堅持某件事,本身就是一件不易的事。」
傅知鴛笑了笑,「這話我贊成。」
她繼續往下看到,漸漸地發現不對勁。
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畫作。
從小到大畫的每一幅畫,從青澀到漸
漸成熟。
就在她一臉不解時,發現周圍的人都不見了。整個場地,只剩下她一個人。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隨後西裝革履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男人穿着黑色高定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到腦後,五官俊美。
手中捧着一束艷紅色的玫瑰。
在她錯愕的目光中,謝連環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連環哥哥?」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是說幾天沒空過來陪她嗎?
怎麼會…
難不成…
突如其來的猜想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逝。
心跳不受控制加速。
謝連環狹長的眉目溫柔,他單膝跪地,如同變戲法似的手中多出個紅色絲絨錦盒。
裏面赫然擺放着一枚閃瞎眼的鴿子蛋。
「知鴛,這是我們認識的第一個二十年,我希望往後的每一次二十年,都能陪在你的身邊。你願意嗎?」
傅知鴛眼眶微漲,有淚在眼眶中涌動,「連環哥哥,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
謝連環目光溫柔,唇角含笑,「那你的回答呢?」
「結婚證都領了,你覺得呢?」她笑中含淚朝着伸出手,「還不快幫我戴上!」
謝連環立刻拿着戒指,小心虔誠的套進她的無名指。
傅知鴛接過花,環視一圈,「這些都是你準備的嗎?」
「喜歡嗎?」
「今天是谷明大師來港城巡展,你這樣佔用了他場地,不怕被怪罪嗎?」
跟着大師的畫作比起來,她的畫未免太顯稚嫩與青澀。
「我是徵得了他的
同意。他知道我要跟你求婚,很贊成!」
傅知鴛愣住,「你認識谷明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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