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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在一片連綿的盆地里,這裏的莊稼早已經被突厥騎兵毀壞的一乾二淨。
葉離率領的援兵,如同一把鋒利的長矛直插敵人背後。
然而,他在這裏遭遇了馬爾泰所部的一萬五千騎兵!
雙方隔開數里,就已經看到了對方大軍黑壓壓的影子,一場激戰,在所難免!
轟隆隆!
轟鳴的戰馬上,葉離拔刀,英武的身姿如同一尊戰神,衝着前方怒吼:「將士們,國運存亡,在此一戰,朕的最後一道命令!」
「握緊你們手中的長矛,狠狠揮舞你們的刀劍,殺破敵軍,直取論弓欽大本營!」
「如若你們看到朕落下馬來,不要停止衝鋒,不要哀悼,繼續衝鋒,為咱們的子孫後代殺出一個太平盛世!」
「是,是,是!」
「殺啊!」全軍衝鋒,嘶吼震天,宛如一輛不可停止的戰車一般。
葉離首當其中,殺在了最前面!
戰爭演變到了如此局勢,他絕不可能退縮,再說他已經有後,趙蒹葭等人為他生了兒子,朝內有柳懷恩等人輔佐,縱使結果最壞,也不會後繼無人。
就這樣,龐大的騎兵群對撞了。
砰!!
麥田之中,猶如是慧星撞地球一般,發出了劇烈的炸響,無數戰馬撞的哀鳴吐血。
噗噗噗
一個照面,多少人吐血倒飛。
「啊!!」葉離嘶吼,全力衝刺,連斬敵方三人。
而他的明黃盔甲也吸引到了敵人的注意,不少突厥人的長矛直接捅來,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砰砰砰!
六扇門和近身衛隊紛紛加入戰鬥,保護他的周全。
這讓葉離得以放心進攻,他的背後是一杆大魏軍旗,極其顯著,只要它不倒,所有的將士就會跟着這面旗幟不斷衝鋒!
同樣,馬爾泰的軍隊也發瘋了,本就是突厥精銳,現在一個個都不要命的阻擊,給葉離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雙方騎兵穿插,不斷絞殺,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足足五個小時後,崇州城形勢岌岌可危,南門城牆的豁口成為了突厥人的突破口。
李嗣業為保住有生力量,下令南城門的將士撤退進瓮城,也就是古代的城中城。
可即便如此,面對兩倍還多的突厥人,加上糧食短缺的情況,狼騎的情況仍舊不容樂觀。
李嗣業最後召開了一次將領的高層會議,葉莽,姚秦等人紛紛都在,上下幾十號人最終全數同意,寧可拖死突厥主力,也不要坐以待斃!
全軍上下開始整頓兵馬,背水一戰了。
但就在這時候。
「報!!」
「將軍,將軍!」
「六扇門來人!」
聞言,所有人一震,繼而大喜,六扇門那可是陛下的貼身心腹,難道陛下到了?
「快請進來!」李嗣業肅殺,渾身是血,但不解甲冑。
很快,晉十三很是狼狽趕到大營,強如他,要混入激戰的崇州城,都吃了不少苦頭,險些被圍獵。
「諸位將軍!」
「我奉陛下之命前來,現而今二郡已經拿下,陛下已整合近八萬軍隊,展開了對論弓欽所部的包圍!」
「陛下命令你們不可自殺式進攻!」
「待他殺至突厥心臟,論弓欽勢必調兵回防,到時候你們再出城,盡一切可能拖住攻城的論弓贊主力!」
聞言,整個營帳一震!
「太好了,太好了啊!」
「天不絕我狼騎,天不絕我大魏!」
「陛下兵貴神速,咱們有救了!」狼騎上下大喜!
李嗣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一把抓住晉十三:「可突厥人多勢眾,陛下的幾萬人能行嗎?」
「要不,讓葉莽帶人出城突圍,前去支援。」
晉十三苦笑:「陛下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你們不怕被罰,就最好不要亂來。」
「陛下已有周全計劃,只要你們能頂住壓力,他就能直搗黃龍!」
聞言,李嗣業瞬間冷靜下來,作為老將,他知道這是行得通的。
直接咬牙道。
「好!」
而後他猛的轉身:「諸位,陛下來救我們了,現在到咱們給陛下分擔壓力的時候到了!」
「兩軍成敗,在此一戰,誰敢拖後腿,定斬不饒!」
「是!」所有人大喝,一掃之前的絕望,燃起了鬥志。
「傳本將軍命令,四面守軍全部放棄城樓,退至瓮城,給突厥人一些甜頭,不要讓他們放棄進攻!」
李嗣業大喝,決策也堪稱是果斷,說放就放。
「是!!」
狼騎全軍吶喊,各路將領全部火速離開,到了各自的一線,以最快速度撤退至瓮城。
一瞬間,突厥人跨過城牆,密密麻麻的湧入了城內,只不過他們還有第二道防線的瓮城需要拿下。
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機會,突厥人因此而興奮,進攻的腳步越來越猛烈!
論弓欽眺望着這一幕,不知不覺他的手都攥出了汗水!
只要能先破城,殲滅狼騎主力,他就可以翻盤!
但現實卻給了他狠狠一擊!
不久後,太陽即將下山,昏天黑地的戰場也總算是分出了勝負。
麥田裏無數的突厥騎兵戰死,被葉離帶人活生生的撕裂了防線,馬爾泰的人頭更是直接被斬下!
葉離長驅直入,再攻向他的大本營。
並且崇州城內,瓮城遲遲不破,狼騎比他想像中的能扛!
頓時,壓力全部來到了論弓欽這邊。
他一生征戰,從未遇到如此棘手的局面,他竭盡所能,想要逆天改命,可都是無用,葉離越來越近,崇州城內久攻不下。
到了這一步,他仍舊不肯撤兵,直接動用底牌,催促羊山,金月口的軍隊速速合攏而來。
可是,那兩方軍隊的具體位置早被阿史那干羅給泄露了。
夜色降臨,血流成河。
「報!!」
「葉護,不好了,不好了阿!」
「羊山,金月口,咱們的兩個軍營遭到敵軍不明軍隊的伏擊,損失慘重,金月口的軍隊更是被殺的血肉模糊!」
「他們來不了!」一名突厥斥候連滾帶爬衝進去,臉色驚慌,手裏還拿着一張染血的殘破旗幟。
轟隆!
論弓欽如遭雷擊,一屁股直接坐了下去,瞳孔睜大,威嚴的臉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