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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城。
此地雖然是一座小城,連郡的規模都不到,但卻是實打實的一個要地,貫穿東西南北,若是出兵,威脅的就是洛陽城。
在壽王來到這裏之後,一切就變樣了,平日裏稀疏的城防變的密不透風起來,連巡邏隊都多了不少,時常都能看到快馬從城主府內不斷的進出。
城主府深處。
「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壽王的眼神如刀,深邃無比,乃是一個真正的幕後大魚。
他的面前站着的是好幾名殺手,身上都還有着傷,他們的臉上額頭都有着非常顯眼的烙疤,正是嶺南遺孤。
「回殿下,那一夜我們刺殺,遇到了埋伏,但神宮的人對於地道的事一無所知,我們還是得手了。」
「禁軍損失慘重,諸老牽制六扇門頭目,三位大人便追殺皇帝,把皇帝逼的逃跑。」
「有人親眼看到皇帝被連砍三刀,血流不止。」
「我也曾看到皇帝孤身一人被圍攻!」
聞言,壽王怒了:「本王要的是準確的消息!」
「他到底是沒死!」
嶺南遺孤對視一眼:「殿下,就算沒死,也是重傷垂死了,如要準確消息,恐怕要諸老才知道。」
「諸老呢?為何還不回來!」壽王蹙眉。
「回殿下,諸老應該是留在了洛陽城內,六扇門在刺殺過後瘋狂追擊諸老,諸老沒來得及出來。」
聽完,壽王蹙眉,眼神陰晴不定。
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葉離不死,他心難安,始終不敢踏出那一步,但時間飛逝,越耽擱就對自己不利。
這時候,他的心腹們忍不住了。
「王爺,動手吧!」有一老頭擲地有聲道。
「沒錯,此時不動手,以待何時!」
「已有確鑿證據,指明禁軍已經前去江南,太原等地召集大軍了,萬一讓江夏王等人捷足先登,恐後患無窮!」有人大喊,面色通紅。
「就算皇帝沒死,那也是重傷垂死!」
「王爺你以勤王名義殺進去,賜六扇門和洛陽軍挾天子謀反的罪名,就可以了!」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一個個心腹手下包括幕僚齊齊開口,眼神迫切火熱,葉離剛來到洛陽的時候,他們還沒這個膽子,但現在葉離遇刺重傷垂死,甚至可能已經駕崩,這讓他們再也繃不住了。
「我們經營了這麼久,不就是等今天嗎?王爺,這個天下本來就應該是你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啊!」
「王爺,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城主府的所有人下跪,異口同聲的發出大吼。
這八個字,自古以來就沒有那個男人能逃脫它的誘惑。
頓時,壽王閃爍不定的眼神,開始一點一點的趨於狠辣,趨於真實!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他一字一句,拳頭攥緊,雙眼之中浮現一股通天徹地的野心,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最後那一絲的顧慮在此刻蕩然無存,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謹慎的人,有的只是誘惑利益不夠大而已。
而這八個字,已經是天底下最大的誘惑。
「傳本王令!」
「皇兄疑是駕崩,六扇門夥同洛陽軍造反,將本王這個皇室宗親逐出洛陽,想要鳩佔鵲巢,霍亂天下!」
「調集燕雲三州的回鶻所部前來勤王!」
「另着令青雲道大總管兼大司馬,文韜」他接連大喝,徹底不再掩飾。
如果有外人在此,聽到壽王的調兵遣將,定然會震怖當場,無論是受封於燕雲三州的回鶻族,還是青雲道大總管,都是一頂一的巨頭。
那怕是一州刺史這樣的封疆大吏都遠遠不夠他們的實權,因為他們擁有兵權,而且有自己的封地,自給自足完全沒有問題。
最可怕的還是這兩大巨頭都屬於低調的那種,不顯山不露水但竟然是壽王的人!如若不是葉離此一計,引誘壽王上鈎,恐怕往後十年還是有人不敢想如此兩位頂級邊疆巨頭,竟是他壽王的人。
「是!!」
不知道多久後,城主府內傳出了這樣一道巨大的聲音。
而一場驚天的危機和政變,已經緩緩籠罩在洛陽的高空,仿佛空氣中已經開始有了血腥的味道。
僅僅五天後。
青雲道,一個美髯方臉的儒士雙眼猛的睜開,死死的看着手中的密信,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在他的背後是偌大的青雲道,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青雲鐵騎。
遠在燕雲三州的回鶻首領,更是一震,他和他的族人一般,乃是回鶻人,天生好戰,彪悍勇猛。
「傳我將令!」
「傳我將令!」
「」
洛陽。
「阿切!!」葉離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陛下,深秋了,是不是感染風寒了?」秦娘蹙眉關心。
「沒事,沒那麼脆弱,就是眼皮子跳的凶。」葉離難免想到了壽王,但這才過去十天左右,就算他要動手,應該也沒那麼快。
虎賁軍和太原江夏王的人也都沒有到,他現在擔心都是多餘的,只能等,等壽王帶人自己跳出來。
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他必須藏好,一旦沒有出事的消息傳出去,那麼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萬一呢?我還是去請司徒先生來看看吧。」秦娘不放心,畢竟葉離重傷還沒有恢復。
「別了,這點小事,不至於。」葉離一手將其拽進懷中,桌上的卷宗都被掃在地上。
「陛下!」秦娘驚呼,生怕坐疼了他。
葉離賊笑:「別怕,讓朕親熱親熱。」
秦娘臉蛋微紅,但又無比嚴肅:「陛下,這不行!」
「您還有傷,快讓我起來。」她很怕讓葉離有個好歹,往日裏什麼要求都能順從,但現在不行。
葉離見說不動,只好強來,以鬼神莫測的速度直接一手脫了秦娘的紫色繡花鞋,然後將其玉足一把捏在手中。
「恩!」秦娘悶哼一聲,渾身都一顫,面紅耳赤:「陛下,您這是幹什麼?」
「等你傷好了再臣妾又不會跑了。」
「別動,傷已經好了。」葉離不管不顧,秦娘也不敢亂掙扎,怕弄到他的傷口,只能眼看着葉離得逞的撫摸着自己的雪白腳踝和小腿。
她無奈至極的苦笑:「陛下,您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