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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樣子請來了一個神醫,要是治好了三井德男的病。
那王國忠教授的臉,可就丟大了。
大家甚至都看到了明天的新聞頭條了,金閣寺高僧治癒腦出血創傷,華夏御醫對此無能為力。
這丟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把整個華夏醫學界的臉都丟在倭國了!
按照王國忠教授那心高氣傲的脾氣,估計要是這麼灰溜溜的回國,恐怕他會抑鬱而死了。
「這可怎麼辦?」
此時,所有人都焦急了起來。
「現在這件事,可不是王國忠一個人的事了,而是關乎咱們整個代表團的面子了。要是就這麼回國了,其他人看咱們能有什麼好臉色啊?」有一個教授猛地站起來,拍着桌子道。
眾人一想,也的確是這樣。
丟人的事情,還丟到國外去了,確實不行!
「那你說,該怎麼辦?」其他人都看向那個說話的教授。
那個教授手一攤,無奈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是一個內科醫生,對於神經外科的事情,能有什麼辦法?」
「那你這不等於白說嗎!咱們這裏,除了王國忠是神經外科的之外,就老李是神經外科的。要說專業對口,也就老李有一些發言權了。」
一個教授跟着站起來,說了幾句,最後眼睛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另外一個李教授,道:「老李,要不你來說幾句?這種情況,該怎麼治療啊?」
那個李教授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眾人都看着他,他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道:「這方面,王教授是權威!他去年還拿了【華夏神經外科醫師學術成就獎】,這可是我們國家在這方面的最高榮譽了。他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李教授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沉默了。
是啊,王國忠教授是他們這一次代表團的領軍人物,醫術絕對靠譜。就算是在國際上,也是有一些知名度的。
「多發性腦梗死」這種腦外科的毛病,他在華夏可是治癒了不知道多少例了。
然而,這一次,他卻徹底失敗了。
這只能歸結於,運氣不好。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唉」
轉了一圈,大家還是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不禁有人嘆息了一聲,垂頭喪氣道:「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等倭國人想出辦法嗎?這不是直接承認,他們國家的醫術比咱們國家強嗎?這丟人,丟大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搖頭不語。
「不能再等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趙教授實在是受不了,站起來對着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年輕醫生,道:「張醫生,麻煩你去看看王教授,問問他研究的怎麼樣了?時間不等人。剛才那個和尚說,他要研究個半小時。這半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要是等那個和尚想到治療辦法,咱們這幫人可是要把這些年的老臉,全都丟在倭國了!」
「好的,趙教授,您放心,我這就去!」那個張醫生馬上站起來,去找
王國忠教授。
此時,王國忠教授和另外一個林教授,正在另外一個房間裏面,仔細研究病例。
「三井德男自述,平素體健,1月12日駕駛汽車之後,感覺到勞累,次日清晨,發現自己語言不利,說話口齒不清,且右半身沉重,右側肢體無力,站立不穩,不能單獨行走,偶爾飲食嗆咳。」那個林教授十分仔細的為王教授翻譯病情,而且某些地方若是不確定,他還特意查找字典來確認。這一份病例解讀,他寫的比自己讀書時候的博士論文還要辛苦。
終於把最後一個字翻譯完了,林教授擦了擦汗水,喝了一口茶道:「王教授,怎麼樣?有頭緒了嗎?」
他一邊問,一邊抬頭去看王國忠的臉色,卻是嚇了一跳。
只見對方面容枯槁,頭髮乾枯,眼睛充血,整個人充滿了頹唐瘋狂的模樣。
「王教授,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見狀,那個林教授頓時嚇了一跳,這還是以往注重儀表,風度翩翩的王教授嗎?
這才半天不到,怎麼感覺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就好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一樣。
「我沒事。」
這時候,王國忠被喊了一句,仿佛是回神了一樣,眼睛裏面有了一點神采。
他轉過頭去看林教授,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喋喋不休的問道:「林教授,你說,他這個症狀,我診斷為腦梗死,腦出血有問題嗎?」
「應該沒問題吧!」那個林教授也是神經外科方面的專家,對於腦部疾病的診斷也比較擅長,所以才被王國忠教授拉來當翻譯。不過,越是翻譯,他也越是覺得奇怪呢。這個症狀在腦外科疾病之中不算特別嚴重,當然凡事涉及到腦部疾病的,都不是小事情。只是,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吧?
見林教授同意自己的觀點,那個王教授眼睛更亮了一些,他繼續追問道:「那我用脫水、降顱壓等藥物先保守性治療,有問題嗎?」
那個林教授忙搖頭道:「這當然沒問題啊。一般我遇到了這種情況不明的腦出血症狀,也會開一些降顱壓的藥,先觀察幾天再說。畢竟,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咱們現在醫學還不算特別發達,對於腦部疾病的診斷還不夠細緻化,確定化。保守治療,也說不上錯。」
「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王教授有些神經質的嘀咕了一句。
可隨後,他卻是忽然神色瘋狂了起來:「可是,那個三井德男,怎麼會忽然間就暈過去了呢?而且,生命體徵一下子就變得不穩定了!我降顱內血壓,難道錯了嗎?還是他根本不是出血,而是有腦部腫瘤壓迫了神經?我降壓之後,他的腫瘤吸取了附近的葡萄糖,讓他大腦處於能量失衡狀態,所以才暈過去了?」
林教授被這麼一問,也是吱吱唔唔,不敢確定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倭國人總不至於在ct報告上做隱瞞吧?他們的法律可是很嚴苛的。在這種地方做手腳,可是要坐牢的!」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連病情都確定不了,我如何治療?」王教授一邊嘀咕着,一邊去抓頭髮,臉上的神情近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