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就又手盤在胸前,笑盈盈的看着漸漸騎到跟前的弟弟,都想好了要怎麼打趣,可看着弟弟一副不認識她,直接騎了進去,然後把她給拋到了身上,劉雨抽了抽嘴角,大步的往家裏走。
臭小子,到真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要說劉雨雖然是個姐姐,比劉城大三歲,但是從小到大,她這個當姐姐的到像個妹妹,整日裏挨弟弟的訓,偏劉雨自己也不掙氣,沒有一次不是理虧的讓人抓到小辮子,只能是低頭挨訓的份。
再說劉雨又貪玩,今年三十四了,還沒有結婚,她又不像劉城一樣在部隊忙的這方面時間不多,而劉雨卻是直接就是不想結婚,這樣一來,在這個家裏,劉雨就是直不起腰的那個,平日裏也就是見了母親能直起腰板來說話,在劉父和弟弟面前,那就是夾着尾巴做人。
劉雨氣不過,她在醫院那裏怎麼也算得上是大姐大,招呼一聲,哪裏不好使,偏在父親和弟弟面前像受氣一樣,要說在父親面前這樣也認了,偏就是在弟弟面前,劉雨就是比在父親的面前還要警惕十二分的精神。
氣不過是氣不過,偏這是從小就養出來的,她現在就是有膽,被弟弟一眼掃過來,也就老實了。
劉雨摩拳擦掌,回到家裏的時候,也知道只敢在背後硬氣,真要讓她去和弟弟喊,她到沒有這個膽。
進了門。就聽到母親的笑聲,劉雨也故不上生氣,脫了鞋就進了屋。就看到沙發那裏坐着個女的,或者說小姑娘,從清秀的臉上就能看到年歲不大。
張秀蘭前一刻沒有到劉家的時候覺得緊張,等真進了劉家的門,到放鬆下來,落落大方的回答劉母的問題。
劉母看到女兒回來,忙招手。「劉雨回來了。」
一邊又給張秀蘭介紹,「這是你大姐。」
張秀蘭忙站起來。「大姐。」
劉雨淡淡的嗯了一聲,掃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弟弟,見他微不可見蹙起的眉頭,才回頭笑着對張秀蘭道。「又不是外人,坐吧。」
張秀蘭笑着說好,才又坐回到沙發上。
劉雨的眼睛亂轉,挨着母親坐了下來,劉母可沒有時間理會女兒,女兒進來的時候,她剛把沙發罩打開,還沒有細看呢,這才倒出空來看。「喲,看看這繡的圖案,可真是好看。」
劉母打第一眼看到張秀蘭就喜歡上了。模樣不差,沒有農村姑娘的小家子氣,舉指間落落大方,說了幾句話,就聽得出來是個脾氣好的,現在在看到這繡活。就更不要說了。
劉雨掃了一眼,笑道。「手可真巧,這圖案也好看。」
「可不是,這東西賣都買不到。」劉母愛不釋手,一邊拉着張秀蘭的手,「秀蘭,劉城是個悶葫蘆,脾氣也不好,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多讓讓他。」
張秀蘭臉一紅,「我平時也不愛說話,所以到也不覺得他話少,阿姨就放心吧。」
「好好好,這就好,你是一個人在這邊嗎?」兒子那裏也問不出來,劉母要不也不會多問,又怕讓人多想,「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是租房子住還是在親戚家住?」
原想直接說讓人搬到這裏來住,但是一想到還沒有結婚,對兒子也有影響,劉母這才把後面的話給憋了回去。
「我是自己在這邊開了個店,賣類似這樣的家居,就住在租的房子裏,前面是櫃枱,有後屋和後院。」張秀蘭到也沒有瞞着。…
反正劉家的人不認識趙興華家,告訴他們實話也不用擔心趙家那邊人知道。
劉母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你有能這份進取心就很不錯,生意怎麼樣?店是在正街那邊嗎?」
「才開了十多天,只賣出去兩份。」張秀蘭尋思了一下才說實話,「被罩貴了些,我原是打算賣給家裏條件好一些的人,所以每件都是求精並不是求量。」
「有自己的想法就好,你今年有十八了吧?」劉母有些不確認的開口。
兒子是和她說過年歲小些,可看着到像個初中生是的,自己的兒子都三十一了,這樣是不是年歲差距太大了些?
「十九了。」張秀蘭低下頭,掩飾下嘴角的笑意。
劉母臉上糾結的神情,她哪裏看不出來,何況劉母問的時候,張秀蘭還掃了一眼劉城,見他緊繃起來的臉,就忍不住想笑。
「中午做什麼?」劉城馬上就察覺到張秀蘭的舉動,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劉雨又在身後偷偷捏了劉母的後背一下,劉母這才驚覺兒子是在那裏不樂意了,暗下好笑,她還能吃人不成?
卻還是笑着站起身,「你不是愛吃紅燒肉嗎?我早就買好了肉。」
又問張秀蘭,「秀蘭,你愛吃什麼?」
張秀蘭哪裏敢當客人,跟着站起來,「我不挑食,阿姨,我給你搭手吧。」
「這怎麼行,你今天可是客,哪能讓客人下廚,你就坐在這裏和劉城說話就行,我和你大姐去做。」劉母聽了當然高興。
兒子常年不在家,女兒又貪玩,性格更像男孩子,哪裏像別人家女兒能和她一起做飯,以前她只羨慕別人,現在看到這麼好的兒媳婦,哪裏能不高興。
「還是讓她和你一起做吧。」劉城看她不安的樣子,才在一旁開口。
劉雨看出弟弟的心思,推着母親,「那就讓秀蘭和你一起做吧,我正好有事和他說。」
劉母見女兒一個勁的對她眨眼睛,搖了搖頭,這才拉着張秀蘭去了廚房。
劉雨見弟弟起身去書房,也跟了過去。
大院裏家家都是小二樓獨院的,劉城和劉雨的房間都是在二樓,而樓下的房間除了劉父劉母住的,另一間便是書房,多出來的一間做了吃飯用的飯廳。
一進書房,劉雨就笑嘻嘻的靠過去,「這是怎麼認識的?才十九歲,是不是太小了?」
劉城拿了本書坐在書桌後,也不抬頭。
劉雨自顧的鄒鄒嘴,「什麼時候結婚啊?」
見弟弟還不理自己,劉雨搶過他手裏的書,「劉城,我可是你大姐,你怎麼也要尊重我一下。」
「有時間和我在這裏說話,還不如去找個合適的人結婚。」劉城也不急着拿回坐,冷眼看着對面的劉雨,「你今年多大了?三十四了吧?還想讓爸媽和你操心到什麼時候?你要是沒時間處對象,醫院裏的工作就先辦休假,等結了婚再上班也不遲。」
劉雨的眉角一笑,似笑非笑道,「我到是想請假,不過咱們春城可就我一個看男科生殖病的醫生,這要是請假了,那些病人可怎麼辦?」
「劉雨。」劉城聲音提了幾分,雙眼如劍,「當初家裏就不同意你選學這個,我看這工作不上也罷。」
劉雨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來,「醫者父母心,你們軍人不是總說為人民服務嗎?小弟,我這也是為人民服務啊。」…
見着眼前的冰冷馬上要爆發,劉雨二話不說,把書往桌子上一扔就出了書房,笑盈盈的進了廚房,靠在門口看着母親和張秀蘭說話。
「哎呀,原來還可以這樣做啊,這是別人送來的花蜆子,我還想着怎麼吃呢。」劉母一邊摘菜,一邊看着張秀蘭做飯。
只見張秀蘭把用抄水炒好的花蜆子倒在了攪好的雞蛋里,「花蜆子雞蛋羹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頭一次做,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呢。」
張秀蘭進廚房的時候,看到劉母對着半盆的花蜆子發愁,一問才知道是不知道怎麼吃,暗下笑了。
等過些年,這東西也很嘗見,也不值錢,一般的人家都吃得起,多數是用熱水抄了粘辣根吃,不過張秀蘭卻覺得做花蜆子雞蛋羹更好吃。
上輩子她也是做過的,和石民的日子過的雖然窮,可石民愛喝愛睹,只要贏了錢就買東西回來讓張秀蘭做,在家裏自己喝。
因為這樣,張秀蘭也學會了做不少的菜。
張秀蘭把雞蛋羹蒸上,打開另一個灶,鍋里倒上油,才轉身去切蔥花,劉家用的是煤氣,張秀蘭上輩子這些東西早就都用過,也不覺得手生,原本她想等着劉母來做,可看劉母坐在那裏摘幾根韭菜,沒有起來做的意思,便知道這是讓她做了。
爆香了蔥花,把切好的五花肉到進鍋里煎黃,再到上醬油燒紅,才往鍋里添水,又放了糖醋鹽,張秀蘭才蓋上鍋。
劉母在一旁暗暗觀察,就看幹活的這個利落樣,就給了滿分,要說劉家人不愛在家裏吃飯,那也是劉母做飯的手藝一直不好,做菜的時候覺得只要多放油就好吃,可做出來的菜就是發水,沒有什麼滋味,更不要說吃出香來了。
劉雨在一旁看了會兒,都不由得感嘆,偷偷貼在劉母耳邊道,「媽,劉城可給你找了個會做飯的兒媳婦。」
劉母聽了就樂的合不攏嘴。
再看張秀蘭,不用支使,見有黃瓜就拿過來洗了切成絲,又切了點白菜絲到裏面,加上干豆腐拌了涼菜。
等紅燒肉出鍋的時候,一桌子的菜都擺了好了,有紅燒魚、花蜆子蒸雞蛋羹、家拌涼菜,張秀蘭還在紅燒肉的鍋里貼了苞米麵白面二合面的餅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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