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陽捂着余然嘴的手挪了下來,他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腕。
「你們這兩個傢伙可真能夠跑的啊,走吧,跟我回去。」
猴子手上刷着一把刀,這兩個兔崽子他還不放在眼裏,他也有把握自己能夠把他們兩個帶回去。
江烈陽一下又一下的捏在女主的手腕上提醒着她。
「怎麼是被我嚇傻了嗎?嘿嘿,下一次叔叔絕對發出動靜來,不讓你們嚇一跳,好不好?
現在就乖乖跟我回去吧?」
「三、二、一——」
這是江烈陽捏在余然手腕上的頻率,等再一次重複的時候,江烈陽猛的喊了出來「跑」!
他們衝着與猴子相反的方向狂奔起來。
「嘶——還真是不聽話啊,看來叔叔要適當的給你們一些教訓了。
大人說的話你們就應該聽啊!」
他們兩個跑了這麼長時間,早已是精疲力盡,就連江烈陽也有些力不從心。
可是猴子的動作很快,余然感覺到他跑起來帶動的風聲已經就在她的耳朵後面了。
她忍住了沒有回頭看,一個勁的埋頭往前跑,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救他們出去!
好希望下一秒他們就能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乖孩子,你們現在停下來乖乖的束手就擒,我還能不計較。
等到我抓住你們兩個,可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了哦。」
猴子的聲音就如幽靈一般纏環繞在他們耳邊,即使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他們也不敢停下,他們知道自己這一停下,就永遠逃不掉了。
他們離大路越來越近,希望的光芒就在眼前兩個人咬緊了下唇,余然甚至吃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快——」
猴子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還真是不聽話啊,不聽話的小孩就要被好好教訓一頓,他提了提速度。
就當猴子身成了雙手快要抓住余然的時候,又是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這下余然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為什麼明明都要看見希望了,卻又派人攔在了他們面前呢?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的父親已經……
余然只感到絕望。
可是她身邊的江烈陽卻像是比她還要累類似的,他甚至停下了腳步,余然被他的力氣扯的往後一頓。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怎麼能停下來?
快接着跑啊!」
江烈陽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笑容,余然越發覺得這人是瘋了。
「烈陽!」
「姐姐!」
余然不敢相信一般抬起頭來,她是幻聽了嗎?可再仔細一聽,那不就是她妹妹的聲音嗎?
「奶奶,爺爺。」
江烈陽已經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是被老夫人攬入懷中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哽咽了,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快,奶奶,快去就方叔——」
江烈陽只在老夫人懷裏悲傷了不過幾秒鐘,就抬起頭來——
快去,這個人找到了我們,恐怕方叔有了危險!」
余然聽到江烈陽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拽住一位警員的胳膊,「叔叔,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我爸爸還在那裏,他可能會有危險!」
老夫人拍了拍孫子的手背才轉過身來看向余然,「好孩子,我們兵分兩路,已經有一路人馬去找你父親了,你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忘了他的。」
只可惜現在再多的安慰,落在余然的耳朵里也是惘然,她神情恍惚,看她這樣,老夫人連忙讓人把她扶去了車上,「給她弄點水喝,走吧,烈陽你也上車。」
至於猴子,即使被警員抓住了,也不斷的掙扎着,他剛才還試圖逃跑,想要回去給他們老大通風報信。
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裝備精良的警員,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王隊長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所有人都裝備齊全的來抓人,怎麼可能把這落到網裏的大魚給放了呢?
王隊長在猴子面前站定。
「看來還真是老熟人啊,你們有幾個人?」
猴子瞥了一眼王隊長,一聲不吭,
他的性格原本就孤僻倔強,在監獄裏也不知道怎麼就跟王勇一拍即合,從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王勇也極其信任自己這個小弟,算是他的心腹。
原本還以為有一場硬戰要打,但是沒想到第一時間就抓到了一個重要犯罪分子,這使得王隊長信心大增。
現在的時間也來不及耽誤,他帶上所有人向院子那邊進發,希望那邊也能有一個好結果。
只是等到他們到的時候才發現那兒已經一片狼藉。
不過結果卻讓所有人驚訝,所有的參與人員都被抓捕歸案。
只可惜男配的狀態卻並不太好,他已經棲息奄奄了。
余然在找到父親的那一瞬間就直接撲了過去。
她的爸爸渾身都是傷,她竟然不知道該碰他哪裏,「爸爸,你不要嚇我,你怎麼了?
你快點起來,我們已經安全了,我們還要回家呢!」
而遲她一步的余珂這才跌跌撞撞的跪到了男配面前,「爸爸,你快醒醒,你怎麼不睜開眼看看我?」
余珂看到父親這重傷的樣子,而余然還在了一旁裝模作樣,他的眼淚甚至打濕了地面。
她氣得當時就給了她一巴掌,「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話,爸爸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你還在這兒假惺惺的裝可憐,都怪你,你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余然被打了也不掙扎,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淚。
余珂說的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爸爸怎麼可能傷成這樣?
而一旁的警員見到姐妹倆突然打起來都嚇了一跳,連忙把余珂拉到了一邊。
余珂氣急了,還想再對余然動手,江烈陽見到了立刻替她擋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還嫌她受得罪不多?」
他雖然沒說其他的,但是他的目光已經流露出了他的譴責。
「夠了!要打要罵衝着我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余珂原本就已經很是悲痛,可是江烈陽的眼神卻更叫她心痛。
明明是余然的錯,為什麼他卻用這種責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哪兒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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