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羽趕回木棚時,一伙人正圍堵在攤位前的街道上。詞字閣 www.cizige.com
「喂喂喂,叫你們管事的出來!」一名男子如此對夏吼道。
夏不知所措地阻擋着眾人,卻遭到了無情的推搡。一人將夏推開後便打算闖入木棚之中,他做着此等惡事,但臉上卻表現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等等,你們不能進去。」夏朝着身旁的眾人喊道,「快攔住他。」
「哦?你們是把什麼見不得光的東xz在了裏面嗎?」男人正義凌然地回頭看了夏一眼,「我聽說今天買了你家藥的人,全部都腹痛不已。你們做生意就做生意,打着什麼送藥的名頭想害人啊?」
飛羽在遠處目睹了這一切,他立馬跑到夏的身旁拉起了對方,隨後飛羽伸出手攔住了男子,他不解道:「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一見到飛羽的到來,男子變本加厲地叫喊出了聲來,「喲,管事的終於來了。我記得今天下午的時候就是你在賣藥對不對?」
飛羽聽後連忙一點頭,他問男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令眾人如此興師動眾地前來問罪。
「你耳朵聾了嗎?除了你的藥有問題外,還能是什麼事情?」男子說着推開了飛羽的胳膊,「要是吃死人了,這個責任你們擔當得起嗎?」
飛羽一時語塞了,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辛苦種植出來的草藥會有問題,在沉默了片刻後,飛羽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明明之前我們自己就用過,難道是那塊地有問題?」
「我管你地什麼地的,總之你們現在把別人害慘了,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趕緊閃開,我們要進去檢查一下你們的倉庫!」
隨着爭吵聲的加大,街道上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其中一部分整日遊手好閒,不嫌事多的流民也加入了其中,當他們見到當事人是飛羽後,這些人不懷好意地偷笑了起來。
「哎,這這這,這不是之前整天在泥地上種地的人嗎?怎麼了,他出事情了?」,「可不是說嘛,看外表勤勤懇懇的,裝着一副老實人的模樣,沒想到背地裏居然做着賣假藥的勾當。」,「我看浴場那邊發生的事情還不如這裏的有趣,嘿嘿,看看他怎麼收場。」
嘈雜的人群聲傳入了飛羽的耳內,一下子打亂了他原本就已經不太平穩的思緒。飛羽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藥究竟哪裏出了問題,而來鬧事的人見到周圍人沒一人幫飛羽說話的時候,這夥人以更加暴躁的口氣呵責飛羽說:「怎麼樣,想好了沒有?你讓還是不讓?」
男人們擼起袖子作出了一副即將要動手的模樣,飛羽在萬般無奈下最終開口說:「實在不行,你們去報官吧。這是我家,你們沒有資格進去。」
「報官」一詞從飛羽口中出現後,鬧事者的態度顯然變好了不少。其中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後交頭接耳道:「這小子剛剛說要報官?這下怎麼辦?」
飛羽也將這夥人神情上的改變看在了眼裏,就在他剛想要繼續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最初那名鬧事者卻一把打斷了他的話語。此人拍手大笑了起來,「報官?我們不去報官就是因為想要給你一條活路,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官來了,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這麼好解決了。」
在鬧事者說話的時候,飛羽瞟向了後方的幾人,他明顯感覺到那些人的眼神在躲閃着。不知為何,一見到對方這個樣子,飛羽就有了底氣。自己的草藥有沒有問題飛羽是最清楚的,本着自己沒錯的心態,飛羽的態度逐漸變得堅決了起來。
「你們說有人吃了藥後出問題了,那麼他們人呢?」
「這。。。」鬧事者顯然沒有料想到飛羽如此難搞定,他支支吾吾地狡辯說:「怎麼,吃了出問題的人,你還想要他們親自過來?現在他們人都不好了!」
飛羽沒有再理會鬧事者,他朝着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喊道:「我想在你們之中應該也有人買過我的藥吧?出了事情的人,現在可否出來做一下證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出來說些什麼。而就在這時,下午那名來買過藥的肥胖男子走了出來,他大聲喊道:「我作證,我孫子吃了你的草藥後就上吐下瀉,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兩個庸醫繼續害人!」
在男子說完後,人群之中的一名女子高舉着手臂錚錚有詞道:「作為商家自然是要賺錢的,你們的藥賣那麼便宜,真的是因為好心?誰知道那是什麼貨色?還好我沒有煎你們給的藥,不然的話我估計現在就要躺在家裏了。」
女子此話一出,眾人突然一改之前中立的態度,他們大喊着「飛羽與夏是庸醫,庸醫必須要接受律法的制裁。」這樣的話語。
當局勢再次扭轉到鬧事者那邊後,鬧事者們揚起了嘴角,帶頭男子表現出了一臉得意的模樣,仿佛是在說:「你不服氣嗎?我今天就要搞死你。」
面對眾人的呵責,飛羽陷入了被動之中。而就在他想着該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局時,街道的遠處傳來了居民們驚恐的喊叫聲。先前那幾隻逃出浴場的地精朝着木棚橫衝直撞了過來,它們與看熱鬧的眾人撞在了一起。一時間場面變得混亂不堪,被人們擋住了去路的地精一下子撲到了女子的身上,它們大吼大叫地撕扯着女子的頭髮,並將其拖到了地上。
隨後追趕着地精的衛兵也趕到了現場,但見到地精掐着女子的喉嚨時,士兵變得兩難了起來。不得已,他們只能向眾人下令,讓人群趕緊散開。
地精雖然在人們的眼中不過是野獸,但它們卻有着十分狡猾的一面,它們知道自己手中只要抓着人,士兵就不敢拿它們怎麼樣。
地精一用力,女子的脖子立刻被掐出了鮮血。它們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許過來,不然,弄死她。」
士兵將武器放到了地上,他們本想以此欺騙地精,勸它們放開女子。可十分警覺的地精完全沒有上人類的當,士兵剛走出一步,它們便更加暴躁地用了用手掌的力。
這樣下去,女子一定會死在地精們的手中,士兵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將包圍圈散開,以防地精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飛羽緊盯着地精們的一舉一動,他暫時放下了與鬧事者們之間的糾葛,將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地精們的身上。
夏看了飛羽一眼,她驚愕地發現對方竟掏出了匕首。見此,夏立馬拉住了飛羽的胳膊,她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要惹事。
可飛羽才沒有管會夏的阻攔,他悄聲繞到了地精們的後方,隨後對準抓着女子的地精沖了過去。在地精反應過來之前,飛羽一刀刺進了對方的脖子之中,接着一腳踢開了另一隻飛撲向他的地精。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完全沒有給地精反撲的機會。最後一隻地精見事不妙想要逃跑,飛羽對準其後背甩出了匕首,直接將其斃命。
女子脫離了險境,驚魂未定的她連忙朝飛羽道了聲謝。士兵們見此也鬆了一口氣,他們走上前將女子扶了起來,並向飛羽投去了讚許的目光,「年輕人,身手不錯啊。」
與此同時,巴爾巴多斯也回到了木棚外。他看了一眼狼藉的街道,之後在人群中發現了飛羽的身影。
飛羽也看向了巴爾巴多斯,見到對方渾身是傷的模樣,他立馬朝着巴爾巴多斯走了過去,「巴爾巴多斯,你這是怎麼回事?」
「別問了,剛才老子正在泡澡呢,就突然闖進來一群怪胎,我和它們打了一架。」巴爾巴多斯說着指了指地精的屍體,他一臉詫異地問飛羽,難道這些事情都是對方做的?
飛羽剛想要解釋些什麼時,士兵們說話了。士兵們在解決了地精的事情後,將注意力放到了人群的身上,他們質問眾人道:「你們剛才堵在這裏做什麼呢?知不知道很危險啊?」
「不是的,大人,他們賣假藥。」一名鬧事者指着飛羽回答了士兵的問題,他說眾人之所以堵在這裏是想要飛羽給大家一個說法。
「賣假藥?」士兵的帶頭人令手下去清理地精的屍體後,他「嘖」了一聲,「年輕人,你這可是犯罪啊。就算是你剛才立下了功勞,我也無法饒恕你。」
飛羽知道自己如今已經無話可說,畢竟對方有證人,他說什麼都是白費功夫。因此飛羽他只能向那名買藥的男人「認罪」說:「既然你的孫子吃了我的草藥後得病了,那我願意接受你們的調查。」
順着飛羽的目光,士兵看向了男人,他說:「請你們兩位當事人和我走一趟吧。」
可在士兵到來後,男人居然沒有了先前那股氣勢。不僅是他,鬧事者們也表現出了畏怯的神情,但為了不讓士兵看出自己的心虛,鬧事者一拍飛羽的肩膀率先開口說道:「走,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公了。」
一旁的巴爾巴多斯看了看飛羽又看了看買藥的男人,他一把抓住了鬧事者的胳膊,「等等,我見過你們,我記得你是中城區那家藥館的老闆吧?」巴爾巴多斯說着將鬧事者的手臂甩到了一旁並指着對方破口大罵,「你,你不是他的店員嗎?你們幾個分明是懂藥材的,怎麼會因為吃藥而得病?」
士兵聽後怒視向了買藥的男人,「當真如此?」
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他支支吾吾了起來,「這,這裏面是誤會。」
「不要以為王城的部隊還不認識你們這些人的面孔,你們就可以胡作非為!」士兵大喝了一聲。
此人的呵責聲將男人嚇得不輕,男人退縮了幾步後不打自招地求饒說:「這人的藥賣得太便宜了,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他這是在破壞規矩。望大人們網開一面,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可士兵們才不會管會男人的辯解,就像是鬧事者最開始說的,做了錯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由男人多說些什麼,士兵們就將其與眾鬧事者帶離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