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傘兵光是挑選就很嚴格,因為他們的作戰方式是傘降,那就有一大堆前提條件,比如什麼不恐高,不暈機,此外還不能是紅綠色盲,因為要看指示燈。
挑選完傘兵之後,還得對這些合格者進行各種各樣的陸戰訓練,陸戰訓練完了之後還有跳傘訓練,而這才是開銷的大頭,運輸機,降落傘,都說飛行員是拿黃金砸出來的,其實傘兵也不差,只不過是量多量少的問題而已。
而葡萄牙軍隊的傘兵也是同樣的道理,比起他們的陸軍同僚,這些傘兵們可謂是勞模一般的存在,因為不管有什麼情況,他們都是最先出動的!
陸軍還在坐着車往戰鬥區域趕路的時候,傘兵們已經從天而降開始戰鬥了,因此對於增援而來的傘兵部隊,駐軍指揮官充滿信心,畢竟這些戴着貝雷帽的精壯小伙一看就知道比自己那些飯桶的手下能打十倍甚至是九倍。
既然這樣,那他之前的作戰計劃也可以小小的改變一下,數百人奔襲上百公里的開銷也不小,因此他決定把原本要出動的步兵連砍一半,甚至連牽引式的大炮也沒帶,畢竟在指揮官看來,游擊隊那貧弱的火力動用大炮毫無意義。
既然大炮不用帶,那麼醫療兵和醫療用品也不用帶多少,這場突襲肯定就是一場輕鬆的武裝遊行,那座村莊就好像是一棟破房子,只需要自己輕輕踹上一腳,就會變成廢墟!
這倒不是指揮官輕敵,實際上,他針對扎比做了不少的功課,甚至他還抓到了之前走失的幾個倒霉的游擊隊員,這些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倒霉蛋嘴裏自然也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東西,但沒關係,畢竟情報就是要將自己收集起來的信息進行匯總。
因此在做足了對於扎比的隊伍的調查後,駐軍指揮官確信,對方不過就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混蛋而已,玩陰的自己或許不敵對方,但來硬的,他必輸!
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駐軍指揮官當即信心滿滿的帶着自己的手下,浩浩蕩蕩的朝着扎比的老家殺了過去。
澤約是個在安哥拉少有的大村莊,因為這裏土地肥沃,可以養活大量的人口,而且村子就在森林邊緣,村子的建設情況也好很多,幾乎沒有幾間茅草屋,村莊的主體大都是泥土和木頭混合而成的方塊樣式的大房子,可以說如果沒有戰爭,這地方將來發展成度假村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葡萄牙軍隊突襲之前,扎比就按照薛帕德的命令對整個村莊進行了強制疏散,所有人都被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一開始村子裏的青壯還想留下來給游擊隊幫忙,但他們同樣也被強制遷移,薛帕德沒信心能守住村子,所以為了不讓平民遭受無妄之災,還是讓他們離的越遠越好。
而村民離開後,扎比帶領着的游擊隊就進駐了村莊,如果葡萄牙軍隊沒有大張旗鼓的開始宣傳攻勢,而是直接突襲村子的話,那麼他們還有可能通過一場成功的突襲打擊到扎比目前的威望,但現在,持續多天的宣傳反倒給了扎比更多的囤積彈藥的時間。
而伴隨着太陽的升起,一個傘兵連一個步兵連的清剿隊伍也抵達了澤約的近郊,並且開始了戰鬥準備。
葡萄牙軍隊雖然算不上歐陸強國,但正規軍自然有其章程,駐軍長官將進攻的重任交給了最精銳的傘兵,讓他們從村莊靠近森林的南側發起進攻,而他的步兵則是在其他三個方向穩固防禦,其中地形最為平坦的村莊西側被指揮官刻意空缺了一道數百米寬的缺口。
這是一個典型的圍三闕一戰術,拿來清繳游擊隊可謂是再合適不過,因為近距離交火,游擊隊根本不是傘兵的對手,他們往往會被精銳的傘兵一點點的壓出自己的防守區域,然後被迫進入那個被故意留出來的缺口裏,接着埋伏在外的步兵部隊就可以像打火雞一樣將那些毫無遮掩的倒霉蛋殺的乾乾淨淨。
而傘兵指揮官對此也沒有絲毫的異議,畢竟他們就是來幹這個的,在接受命令後,他就村莊按照大小進行了劃分,就好像蛋糕一樣被依次按照從左到右從上往下掉順序劃分成了四塊。
然後他將自己手下的四個排分成了兩組,其中每兩個排負責一個地塊區域,其中一個排主攻,另一個排清掃,在攻克和掃蕩完ab兩個區域後,這兩個排就會進行輪換,然後開始進攻cd兩個區域。
按照戰前的情報匯總,傘兵指揮官很確信自己的人可以在兩個小時內解決戰鬥,畢竟情報也說了,對方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新兵,可堪一用的老兵少的可憐。
於是傘兵指揮官甚至給自己手下的排長調侃似的說道。
「如果我們動作快點,甚至可以趕上基地的午餐,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來罐冰啤酒了!」
而排長們也同樣一臉樂觀,他們經歷的戰鬥不計其數,在他們看來,這不過又是一次枯燥的重複而已。
隨即時間來到了0940,在簡單用過早餐後,這些穿着迷彩服戴着貝雷帽的傘兵就按照預定計劃開始了進攻。
雖然對於戰況無比樂觀,但葡萄牙傘兵的進攻並沒有任何的懈怠,他們按照嚴格的班組戰術,層層相扣,很快就靠近了村子的南側。
打頭的一名班長在森林邊緣停下了腳步,然後他藏在樹木的陰影中警惕的掃視着安靜的村子,他很確定自己前方有敵人,但放眼望去都說清一色的土黃色泥牆,根本看不到半點人影。
「難道我感覺錯了?」
這個班長猶豫了數秒後發出了繼續前進的指令,隨即一個士兵佝僂着身體越過了他,準備向前時,一聲槍響從村莊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