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和李繼謀交戰起來。
李繼謀是S級戰鬥系,宋時雙S級狂暴系,不在一個等級上,被宋時揍的節節敗退,慌不擇路。
他顯然也沒有料到宋時這個敵人如此強勁,他多年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以及對地形地勢的熟悉,都沒有讓他在宋時身上討到一點好處。
他臉漲得通紅,相比於身體的傷痕,被宋時壓着打才是對他毀滅性的摧殘。
再一次被宋時踹飛出去,他壯碩的身軀砸在更為粗壯的大樹上,滑落下去,吐出一口血沫來。
他捂着胸口,踉蹌站起來,警惕盯着宋時,朝他四人小隊裏的治癒師伸出一隻手來。
旁觀的治癒師見到他的舉動,一路奔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就想要為他療傷。
宋時冷冷看着這一幕,手中的長刀甩出去,「咻」一聲,徑直插入治癒師和李繼謀之間的樹幹上。
治癒師前進的動作僵住,視線緩緩下移。
長刀剛才擦着他的喉結而過。
他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宋時投擲的力度太大,以至於刀身現在還在微微抖動,並發出嗡鳴聲。
這是一種囂張的恐嚇。
李繼謀的手就在他的眼前,但那治癒師真心不太敢抓。
他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另外兩位隊友。
兩位隊友朝這邊走來,原本他們是旁觀者,李鐵塔和宋時打架屬於李鐵塔的個人行為,他們對李鐵塔的行為不認同,也不反對。
從宋時威脅他們隊裏的治癒師,不允許他為李鐵塔療傷,就是和他們整個小組為敵。
李鐵塔的這四人小隊裏,成員分配為:S級的戰士系、S級的治癒師、A級的金系和A級的骨甲系。
A級金系覺醒者抬了抬手就控制住了宋時插在樹幹之間的武器,長刀被拔出,金系覺醒者控制着長刀,輕飄飄地扔到樹冠的最頂端。
顯然是想卸了宋時的武器。
宋時看在眼裏,沒有制止,她的武器本來就不是把柄刀。
她雙手交叉,兩柄彎刀分別出現在左右手。
「賞給你們的。」
宋時第一個字剛說完,虛擬之刃就脫手而出,對準那金系覺醒者和骨甲系覺醒者。
速度極快,眨眼即到。
藍色的刀身拖着尾跡,如流星一般。
兩人慌忙側身,躲閃過去。
虛擬刀刃擦着他們的身體而過,無聲無息地消散在空氣里。
他們腦海里皆閃過一個念頭,宋時的新技能也不過如此。
下一秒,腦袋就是一陣刺痛,宛如有人拿着尖針往裏扎。
兩人頓時抱住腦袋跪在地上,哀嚎起來,還哪管得上幫助李鐵塔,一個勁的呼喚治癒師過來給他們療傷。
宋時使用了精神力攻擊。
治癒師現在還抓着李鐵塔的手,走又走不開,頓感壓力倍增,面色焦急。
「我來解救你。」宋時唇畔冷冷溢出五個字。
雙手收回,胸口凝結出一柄長劍,劍尖對準了治癒師。
治癒師:「!」
他冷汗刷刷冒出,兩條腿的膝蓋發軟,左右看了看,他的三個隊員如今都不是能救得了他。
李鐵塔有所恢復,強撐着走到治癒師面前,用自己的身體將治癒師遮擋住。
他看着宋師身後的另外兩隻小隊,喊道:「王竹!阿家!你們還不來助我?我們一起斬殺了她,為聯邦除掉一大隱患。」
靠在樹邊的阿家低聲罵了聲「蠢貨」。
「宋時是集團花重金請來的人,是不是叛徒集團和聯邦政府怎麼可能會不清楚,用得着你這種沒腦子的人在這裏審判?」阿家說。
虛擬劍從宋時手掌之間衝出,李鐵塔揪着治癒師躲避,粗着脖子回復阿家,「集團和聯邦都被她三系的身份所迷惑了!」
阿家不願與已經深度沉迷解救人類於水火的李鐵塔浪費口舌,留下一句「你會受到集團的重罰」,帶着小隊成員離開。
「阿家!你要去哪裏?」
李鐵塔喊住她。
現在情況緊急,沒有阿家那支小隊的力量,真要對付宋時不太容易。
「你是不是擔心殺了宋時沒辦法和集團交代?你放心,我們只要統一口徑說她自己學藝不精,死在異獸嘴裏即可。」李鐵塔說。
真是不自量力,最後死的一定是宋時嗎,阿家不這麼認為,她帶着隊員快速離開,遠遠說了一句,「我去捕獵剩下的四隻鐵甲冰鐮。」
她看似是膽小怕事不想沾染上雙方的爭鬥而遠離,實則在跑出一段距離以後,又帶着隊伍悄無聲息的潛行回來。
「你們兩個,去保護帕可麗。」
阿家點了兩個隊友。
「是。」
「你,跟上我。」阿家又讓土系覺醒者跟着她,朝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四散開的七名逃難的人靠近。
阿家從後方逮住一名落單的逃難者,手起刀落抹了脖子。
落單的女人尖叫聲卡在嗓子眼裏,不甘又怨恨地瞪着阿家,倒在地上。
阿家又朝下一個人走去。
在阿家離開的這段時間,王竹信了李鐵塔的話,帶着組員和宋時纏鬥起來。
宋時一人對付七名身經百戰的戰鬥類型覺醒者,一時之間難以逃脫開。
剩餘的七個逃難者趁着他們混戰,全部朝沒人保護的帕可麗涌去。
他們偽裝出一副躲避傷害,尋找庇護的姿態,沉迷戰鬥的一伙人絲毫沒有察覺。
帕可麗隱隱覺察出不對,朝後挪了一步。
她身上的保護罩隨着宋時在另一邊使用「虛擬武器」而失效,在她旁邊的僅有一名治癒師,她掏出了槍支,槍口對準最快移動過來的一名逃難者。
「離我遠點。」她退後一步警告。
那名逃難者抹眼淚裝可憐,說自己怕被打架誤傷到,想找他們庇護自己。
帕可麗旁邊的治癒師心軟,指責帕可麗,「你太大驚小怪了,他們是隊長決定要保護的人,你的槍口應該對準宋時。」
帕可麗很警惕,並沒有聽他的話放下槍。
更多的逃難者聚集來。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神有所變化。
哪裏還是柔弱狼狽的逃難者,分明都是些冷酷的覺醒者。
藤蔓從一名皮膚慘白的少年手掌心衝出。
帕可麗手一抖,立即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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