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李秋水來到了天山童姥的房門前。
還沒敲門,屋裏就已經傳出了天山童姥的聲音。
「師妹,進來吧。」
對於天山童姥怎麼得知自己來了這裏,李秋水一點也不驚訝。
要是天山童姥不知道,那還真就奇怪了。
李秋水推門走了進去。
天山童姥雙腿盤坐在床上。
察覺李秋水走了進來,天山童姥睜開了眼睛。
「師妹,半夜找我何事?」
天山童姥疑惑的問道。
「師姐明天有把握嗎?」
李秋水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本來回去之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睡不着的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明天與「龐斑」交手,李秋水心裏沒有一丁點的把握。
沒有找到能夠解決龐斑的方法,就這樣與龐斑交手,他們可不是龐斑的對手。
況且,還要保證不傷害到靈兒的爹爹葉長安。
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有但不多。」
天山童姥神情淡定。
「你有把握?師姐,你找到方法了?!」
李秋水驚訝道。
她知道自己師姐的為人。
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看自家師姐如此的淡定,想必是找到解決的方法了。
「沒有。」
天山童姥淡淡的說道。
「沒沒有?師姐,沒有辦法那你為何如此淡定?」
李秋水無語的說道。
天山童姥從床上下來,邊走邊說:
「不淡定應該如何?」
「去擔心還未發生的事情?」
「你就是太過浮躁了,做什麼事情都無法靜下心來。」
李秋水:「」
「師姐,我來找你不是讓你像以前師父那樣教育我的。」
李秋水很是無語。
剛剛天山童姥那句話,她不知道聽過多少遍。
以前自己師父逍遙子,就是經常這樣教育自己。
說自己做事浮躁,每次靜不下心,導致用功不努力,修為提不上去。
天山童姥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你自己大半夜過來問我這個問題,不就是想要人教育你嗎?」
另一邊。
花滿樓坐在桌上喝着茶水,對另一邊的陸小鳳問道:
「陸小雞,你說咱們有把握嗎?」
陸小鳳抿了一口茶,然後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什麼把握。」
上次與被龐斑附身的葉長安交手,就已經知曉龐斑的實力有多強。
所以,對於這次的行動,陸小鳳並沒有抱有很大的希望。
不過,儘管如此,陸小鳳也沒有想過,說要放棄之類的話。
葉長安是自己的好哥們,好兄弟。
且葉長安還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就算是沒有希望,那也要試試看。
「小雞,你怕什麼?」
「龐斑上次絕對受了重傷,這次我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擦着手中銀劍的西門吹雪,淡淡的說道。
「那萬一他要是已經調理好了呢?」
陸小鳳白了一眼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不說話了。
陸小鳳說的也是,萬一人家要是調理好了,那不跟之前一樣?
「蕭兄弟,你說呢?」
陸小鳳看向那邊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蕭峰。
「就那樣吧。」
蕭峰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管怎麼說,明天盡全力就好了。」
陸小鳳三人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
反正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了。
西廠。
「義父,如果明天出了什麼意外的話」
柳若馨看着汪直,還沒把話說完,汪直就打斷了她。
「意外什麼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義父希望你能考慮一下自己。」
柳若馨眼神里滿是疑惑。
她沒能懂自己義父的意思。
考慮自己?
考慮自己什麼?
柳若馨不明白。
汪直繼續說道:
「義父一大把年紀了,也是時候該讓讓位,讓你們年輕人來上了。」
「我已經安排好了。」
「如果我明天出了什麼意外,會有人舉薦你來當這西廠的廠公!」
柳若馨急忙說道:
「呸呸呸!」
「義父你別亂說!」
「先不說我一女的能不能當廠公,你還是把自己的保護好。」
汪直搖了搖頭,來到窗邊,看着外面的圓月。
「我啊老咯」
「我在這個位置坐了十年!」
「從十二歲開始,我就進宮當了太監。」
「一路跌跌撞撞,摸爬滾打,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
「我也累了。」
柳若馨正要開口,汪直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就這麼決定了。」
「你明天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安全。」
柳若馨抿了一下嘴唇,看着汪直的背影。
東廠。
曹正淳捏着蘭花指,端着一個茶杯,輕輕的吹了吹面前的熱茶:
「楊宇軒。」
「廠公,你說。」
楊宇軒看着曹正淳,很是不解。
曹正淳笑着問道:
「楊宇軒,你不是太監,對吧?」
楊宇軒點了點頭。
「屬下不是太監。」
曹正淳又接着問道:
「那你可是童子?」
所謂的童子,就是處男,還沒有與女人合歡的男人。
楊宇軒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不懂曹正淳為何會這麼問。
這麼問又有什麼目的。
心裏雖然不明白,但是楊宇軒還是回答了曹正淳的話。
「回廠公的話,屬下已不是童子。」
楊宇軒道。
他是有相好的,就是錦衣衛千戶聶紫衣。
兩人雖然沒有成婚,但已經互許終生。
等此次的事情過後,他們就會結婚。
曹正淳聞言,長嘆了一口氣。
「哎,可惜你不是童子。」
「你若是童子的話,我倒是想把我那天罡童子功傳給你。」
「這門功法堪比金剛不壞那門功法,可擋內力攻擊。」
「明天與龐斑交手,倒也能護你周全。」
曹正淳有心將自己的武功絕學「天罡童子功」傳給楊宇軒,可楊宇軒又不是童子之身,根本無法修煉。
「廠公為何要幫我?」
楊宇軒不解的問道。
和曹正淳一起共事那麼久,他對曹正淳這個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貪權,貪財,不貪色。
雖然貪權貪財,但是曹正淳一直有一個度。
從來不會過份的去拿權,也不會去搜刮民脂民膏。
他的權利和財,都是從一些貪官手裏奪來的。
楊宇軒記得曹正淳說過一句話,那就是:
「這些權利和財寶,在那些貪官手裏發揮不了一丁點的作用。」
「倒不如我拿過來,至少皇上高興,我也高興。」
曹正淳幽幽的說道:
「我累了。」
「這人啊,到了年紀,就什麼也不想了。」
「就想好好的休息,頤養天年。」
「可惜啊也不知道這次過後,能不能行。」
楊宇軒聽完,明白曹正淳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曹正淳想辭官,回老家養老了。
回去養老前,想把自己的武學功法傳給別人,也算是給自己留個後了。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是童子,那我只能找別人了。」
曹正淳擺了擺手。
「如果這次事情過後,雜家還活着,我可得好好的挑上一挑。」
錦衣衛。
「大家早點休息吧。」
「明天大家都注意點。」
青龍交代了一句,隨即轉身離開。
「是!」
一眾錦衣衛拱手,目送青龍離開。
六扇門。
諸葛正我和郭巨俠坐在上方。
「大家回去之後好好的休息,養好精神。」
「明天可是要打一場硬仗。」
諸葛正我說道。
「明白!」
追命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護龍山莊。
上官海棠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熱茶。
冒着熱氣的茶水,她也不覺得燙,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海棠,你慢點喝!」
歸海一刀走進來,開口勸說道。
上官海棠充耳未聞,喝完一口熱茶,又連忙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歸海一刀見狀,上前一把奪過上官海棠手裏的杯子。
觸碰到杯子的那一刻,歸海一刀還被燙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杯子這麼燙。
可這麼燙,上官海棠又是如何喝的下去的?
「海棠!」
「你在做什麼?」
歸海一刀問道。
上官海棠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伸手就要去搶回歸海一刀手裏的杯子。
「海棠!」
歸海一刀加大了音量。
「你來做什麼?」
上官海棠生氣的問道。
「我要是不來的話,還見不到你這樣!」
「你這是怎麼了?」
歸海一刀疑惑的問道。
平時他都沒見過上官海棠這樣。
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
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刺激,然後變成這樣的。
「你管我?你是我誰啊!」
上官海棠沒好氣的說道。
「我」
歸海一刀不知道怎麼反駁,然後把杯子扔還給了上官海棠。
「行行行,我不管你!」
歸海一刀不耐煩的說道。
說完,歸海一刀轉身離開了。
上官海棠看着歸海一刀離開的背影,鬱悶的說道:
「神經!」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一口下去,上官海棠張大嘴巴,吐着舌頭。
「啊!!!」
「都怪歸海一刀!」
「他一打岔,害得我忘記用內力給茶水降溫了!」
半夜。
打更的敲着鑼,行走在街上。
整個京城被一片黑暗給籠罩。
也不能說整個京城,至少皇宮以及皇宮周圍的房屋,還點着燈籠。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