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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乾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燈閃着微弱的光。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牢房是個長方形的房間,有兩扇窗子,靠牆砌着一個灰泥脫落的大爐灶。房間裏擺着些木板已經乾裂的板床,佔去三分之二的空地。房中央,對着房門口,掛着烏黑的蛇像,旁邊插着蠟燭。房門左邊,有一塊地板顏色發黑,上面放着一個臭烘烘的木桶。
他睜開眼,眼眶濕濕的,抬手一抹,觸覺黏乎乎的,昏暗中難以辨別顏色。
四周寂靜無聲,走廊間的掛式古燈忽明忽暗。這時,監獄走廊從遠處依稀傳來腳步聲,伴隨着鐵鏈拖地聲,異常刺耳尖銳。
「嗒嗒。」
陳澤猛的驚醒過來,眼前是熟悉的一張臉,雙頰泛紅,面容清秀可愛,此時正露出關切的神情。
「老闆你沒事吧,看你額頭上全是冷汗,是做噩夢了嗎」女孩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盯着瞪大眼睛、大口喘着粗氣的陳澤,看他並無大礙,心裏的石頭才緩緩落地。
「我沒事,你繼續忙吧。」陳澤平復下心情,神情漸漸恢復如常,勉強擠出笑容朝宋鈺晴點點頭。午間的書店無人光顧,他索性趴在櫃枱上小睡一覺,沒想到又做了這個熟悉的夢。始終是相同的地點,相同的環境,絲毫未變的環境佈置,以及給他帶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從未減弱半分。
每次都在沉重腳步和鎖鏈拖曳聲愈來愈近的時刻,戛然而止,如同看到部分突然暫停的電影。陳澤像是被人粗暴地從夢境中生拉硬拽出來,讓他幾近瘋狂。
他是一家叫「方圓書屋」的書店老闆,二十一歲躺平少年。兩年前父親於渝河大橋上發生車禍,迎面撞上運送着幾噸石料的貨車,他駕駛的雪佛蘭直接被撞飛出去,從大橋墜落,車被撈上來,人卻屍骨無存。同日,受不了打擊的母親發了失心瘋,被送往精神病院,再沒出來過。本該大三在宿舍消遣時光的陳澤再也無心學業,退學接手了父親留下的書店,經營至今,倒是差強人意。
而這個夢,也就是在父親出事的那一晚,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夢魘般延續至今。
宋鈺晴接着去擺好書架上凌亂的書籍,登上伸縮梯架,盈盈一握的腰肢更顯纖細,身材勻稱,工作裙之下的雙腿修長白皙。這是他所雇的唯一店員,畢竟店面不大。半年前,她隻身一人從偏僻的農村來大城市謀求生路。在一個下着暴雨的夜晚,陳澤一人欣賞着動作大片,這個渾身濕透的小姑娘敲開了書店的門,迎着他詫異的眼神,硬着頭皮徑直往裏走,坐到休息閱覽區的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看着濕漉漉頭髮披散着蓋住臉的,這個不到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陳澤心裏琢磨着怕是遇着鬼了。一問才知道,她找工作到處碰壁,手上的錢不足買個雨傘遮雨,索性就賴在這不走了。陳澤見她無依無靠,連個住處都沒有,心一軟將她收留下來,工資不高,但包吃包住,宋鈺晴自己倒是滿意得很。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書店門被打開,走進來兩個背着雙肩包,中學生打扮的男孩,看樣子是放學來這裏打發時間。倆人從書架選了幾本當下盛行的盜墓小說,然後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這兩個中學生一高一矮,矮的那個翹起二郎腿,從書包里掏出塊口香糖往嘴裏一扔,邊嚼邊說道「哎,你聽說沒,今兒咱市發生了一起滅門案。」
兩人的位置離櫃枱不遠,聲音不大不小,正忙裏偷閒刷着視頻的陳澤,正好能聽得清清楚楚,也有些來了興致地偷聽起來
樂津津低頭看書的高個子男孩正要翻頁的手指一頓,抬頭詫異地盯着他「從哪聽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哎呦,我剛才去小賣部買糖吃,店裏那電視上播的。我跟你說,一家五口人,一父一母一孩子倆老人,直接被分屍後集中堆到廁所里了,那場面可叫一個辣眼睛。更牛皮的事在後面,兇手還將五口子的血塗滿牆壁,嘖嘖嘖……事後警察愣是連兇手的一根毛都找不到,更別說指紋了。」
「這兇手可真變態啊……嘔,畫面感都來了,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吐了。」
「聽說這個兇手還故意留了自己的名字,叫什麼……阿野托夫。」
「嘖嘖,聽名字就知道是代號,不過還挺國際范的。」
「老闆~」正聽得入神的陳澤被這聲膩歪的稱呼打斷思緒,他抬起頭,宋鈺晴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搖着他的胳膊撒嬌,挺立的玉峰緊緊貼着陳澤的肩膀,「我想現在去逛街,老闆陪我一起嘛。」
「這才四點,咱倆都走了,書店生意怎麼辦。」陳澤沒好氣的說道。面對宋鈺晴的攻勢,他早已習以為常,面色平靜。
「對哈。」她愣愣地撓撓頭,剛才腦子一熱就說出來了,根本沒過腦子。但她那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嘀哩咕嚕的轉了轉,計上心頭,「反正今天不是周末,一點也不忙,老闆在這看門,讓我提前下班唄。」
這小姑娘,陳澤被她的厚臉皮逗笑了,無奈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好嘞,謝謝老闆!」宋鈺情歡天喜地地去樓上員工休息室換衣服了。陳澤剛準備繼續刷短視頻,只見門外突然走進來個體格魁梧的漢子。明明是大熱天卻西裝革履,更凸顯那結實的肌肉和虎背熊腰。漢子一進來,眼睛便鎖定一手扶頭、悠哉悠哉坐在前台的陳澤,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就是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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