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寅喉結輕滾,斂起最後一絲笑容,鄭重莊嚴的說「卿清,我沒有父母,比你大七歲,有兩套市中心的房子,有一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燃武閣 m.ranwuge.com跟我在一起,你就只有我,你享受不了公婆的愛戴,享受不了……」
卿清捂住他的嘴巴,哽咽道「周承寅,這是你之前拒絕我的理由嗎」?
周承寅眼眶濕潤,掌心覆上她的指腹握住後從嘴邊移至他劇烈跳動的心臟,眯了眯眼「是的,我只有我,一個所有都要靠自己的人」。
他停緩幾秒,舒展的眉眼再次蹙起「我怕……我會讓你後悔」。
卿清攤開指腹,對準他的心臟,泣不成聲「周承寅,我喜歡你,不管你的家事如何我也只喜歡你,我說過我的爸爸媽媽可以永遠成為你的爸爸媽媽。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誰的兒子,只因你是周承寅,獨一無二的周承寅」。
周承寅抬手動作溫柔的拭去小姑娘如噴泉一般急涌而出的淚珠,小姑娘頃刻間哭成了個淚人,周承寅想到拒絕她的那晚,緊緊抱住懷中的人,撫着她的長髮,心疼道「對不起,把你弄哭了」。
卿清哭的更厲害了,她一直以為周承寅是不喜歡她的,所以才會果斷的拒絕她。可聽到他的顧慮,她忍不住悲傷的情緒。
如果她提早多問一句,是不是能讓周承寅好過一點?
想到還在試衣間,如果被店員看到鐵定會誤會他們做了什麼,卿清吸了吸鼻子,胡亂的抹了抹眼淚,努力平復。
小姑娘細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黏在一起,鼻尖佈滿紅暈,一副楚楚可憐的嬌羞。周承寅用指腹撫去她眼角殘餘的淚痕,輕顫着音「卿清,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卿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鬆開咬着的嘴唇,輕聲細語「我……我願意」。
周承寅的臉上終於掛起些久違的笑意,他濕熱的眼角涔出一點點碎珠,卿清伸手摸了摸他發頂,小拇指替他擦去亮瑩瑩的碎珠。
被他看的發慫,卿清垂眸,瞥見新的襯衫沾染一大片的淚痕,她抬手試圖擦去。
周承寅抓着她胡亂動的手腕,扣在身後的牆上,帶着蠱惑和情愫的低音浮在耳畔「女朋友,可以收了我的初吻嗎」?
焦熱的男性氣息縈繞心頭,卿清憑藉最後一起理智磕磕巴巴地問「你……你的初吻還在啊」?
耳邊的男人腦袋微微後仰,另只手擒住她的下巴,鑷住她的視線,咬字清晰道「女朋友,你是我的初戀」。
卿清哪能招架住,她面起紅潮,弱弱的說「你……你也是我的初……初戀,我……我的初吻……也……也還在呢」。
周承寅指尖點了點她發紅的鼻翼,而後指腹向後戳進如瀑的長髮里,邀請「那女朋友可否收了你男朋友的初吻」?
卿清濕潤柔軟的檀口微張,咽了口口水,輕輕點頭。
周承寅低頭,慢慢湊近。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店員禮貌的詢問「周先生,衣服合身嗎」?
卿清囧的滿臉通紅,猛的一下推開周承寅,周承寅毫無防備的被推到對面的牆壁,他也不氣,抓住卿清指腹,與她十指交扣。
店員【周先生在嗎?】
卿清恨不得從地板磚挖個洞躲起來,要不是門外的敲門聲,她就與周承寅親吻了,還是在更衣室!
「在」,周承寅手臂使力,將牆角的人拽進懷裏,隨即抬起手臂按住卿清的肩膀,「手臂不舒服,我女朋友在幫我穿襯衣,她年齡小,你們忙你們的,試好我會買單。」
店員「周先生,我不是這意思。你們先忙,不會有人來打擾」。
周承寅聽着逐漸遠離的腳步聲,抱着卿清旋轉九十度,壓向牆體,指腹穿過烏髮,鉗着嬌軟的脖頸。
卿清犯慫「我們這樣不好吧」?
周承寅勾唇使壞「哪樣」?
卿清舔了舔唇,說不出口「就這樣啊」。
周承寅不急不慢的問「哪樣」?
卿清氣的瞪了他一眼「就……就這樣啊」。
周承寅握着脖頸,將人往唇邊拉,挑釁的說「不說我就開始啦。」
卿清牙齒微微發顫「就……親……」
第二個字還未說出口,周承寅的唇部已經貼近,男人慢慢細琢,□□纓紅的嘴角,一寸一厘都不肯放過,熾熱燙人的熱度一點點的將卿清侵蝕,她仰頭配合着周承寅霸道又溫柔的親吻,手臂本能的攀上周承寅的脖子,緊緊的勾着。
卿清主動的回應給了周承寅更足的動力。
周承寅像是吃了一顆好吃的糖,細細的品味每一處,舌尖掠過卿清嘴唇的每一寸肌膚,克制着慾念,終是忍住沒有撬開貝齒,親了兩分鐘,他悠悠離開小姑娘柔軟的薄唇。因為親吻,薄唇染上誘人的艷麗嬌紅,周承寅沒忍住覆上拇指來回摩挲了下。
懷裏的小姑娘眼眸水霧朦朧,眼角微微泛着緋紅,睫毛濡濕,染着不自覺的迤邐風情。
周承寅移開拇指,慎重道「卿清,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卿清張開雙臂,環繞周承寅,雙臂攀上男人厚實堅硬的後背,軟軟道「周承寅」。
周承寅寵溺的撫着小姑娘的秀髮「我在,我一直都在」。
卿清鼻翼微微一嗅,將清冽的盈香吸入,眼前的景象像黃粱一夢,挾着不合實際的虛假。唯有緊緊抱着他,觸着他寬實的後背,卿清才能真切的感受周承寅的存在。
如夢幻一般,她真的擁有了周承寅。
她的男朋友。
周承寅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頰,又親了親額頭,順勢往下。
卿清怕他還會繼續,捂住嘴巴拒絕「不……不能了」。
周承寅像是聽進了她的話語,撥弄好她微亂的髮絲,後退半步,拎起扔在一角的外套「給你男朋友搭把手吧」。
卿清接過外套,像穿大衣一樣,幫他舉着。穿好之後,替他撫平肩角。她摸着衣領,並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很帥」。
「謝謝女朋友的讚美」,周承寅牽住她的手腕,沿着分明的骨線下滑至指腹,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她的指尖,逐漸逼近穿透,最後十指相扣。
周承寅抬起卿清的手背,親了一下,而後泰然自若的帶着她走出試衣間。
門外果真沒有等待的店員,周承寅牽着卿清停在鏡子前,看着鏡中喜歡着他的女朋友,周承寅淺淺道「卿清,我好像擁有了愛」。
卿清大概能猜出他曾經的經歷,沒有父母的孩子是如何生存立足於世界,她無法想像,甚至想都不敢想。她無法想像無盡的黑夜他一個人是如何熬過來的,是得有多強的意志力才能將不好與不公化為前進的動力,他所經歷的痛苦與磨難是她想像不到的,她所看到的周承寅的為人處事,做事風格又都是經歷了多少困境殺出重圍的!
卿清舉起兩人握着的手,用另只手將周承寅的手包裹着「周承寅,我會永遠陪着你」。
周承寅像個患得患失的孩子,語氣認真道「好,你要記得你說的話」。
卿清鼻尖湧上酸澀,鄭重承諾「我會的」。
周承寅酷出暢快淋漓的笑意「在這等我,我去換我的大衣」。
周承寅去換大衣的時間,卿清去收銀台付了錢,藏青色是他衣櫃裏鮮有的顏色,別說一件了,就是再有幾件,她也願意為他買。
定製西服是真的貴,卿清暗自感嘆,還好自己平日比較節省啊!
周承寅出來時,卿清接過他手裏的衣服遞給店員打包。
周承寅拉着她的手「以後把你的小金庫留着,想買什麼有男朋友」。
他長了第三隻眼睛啦?卿清吐了吐舌頭,不解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承寅半低着腦袋,食指指尖輕點了下右臉,意味極其明顯。
原來談戀愛的男人是這個樣子的,不得不說,卿清很喜歡。
卿清乞求「可不可以不在這裏啊」?
周承寅不為所動,指尖繼續點着。
卿清敗了陣勢,舉目環顧,確保沒有店員看向她們這邊,她輕輕抬腳,雙手攀上周承寅的手臂。微微借力,腦袋仰着,對準他指過的位置,吧唧親了一口。
周承寅勾着她的纖腰,不給她逃避的任何機會。
卿清面頰嫣紅的放平腳尖,又不想讓自己總處於下風,她努力的壓住躁動的心扉,對上周承寅的視線「現在可以說了吧」?
周承寅用略沉斂的嗓音說「再讓我親下,我就說」。
卿清捶了他一下,咕噥「你怎麼還耍賴皮呢」?
周承寅沒有鬆開腰間的手臂,反倒力度加緊了不少,他肆無忌憚的勾着笑「跟女朋友耍賴皮,天經地義」。
卿清指腹握成拳頭又錘了下「你無恥」。
周承寅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誇獎」。
店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好,周太太,您先生的西服打包好了」。
卿清推開他,羞怯的抓了抓長發,轉身徑直走向收銀台,從店員手裏接過西服,禮貌的道了聲謝謝。
周承寅還在原地等她,他向她伸出掌心。
卿清抬手覆上,周承寅另只手接過她手裏的西服,兩人牽着手走出店鋪,進來時她們最多算半個朋友,出去時他們是恩愛的情侶,這一切只因心中所愛,因為雙方有着各自的愛意,他們才能走在一起!
世界之大,你我是緣。
相遇本就不易,相知更是困難,相愛最為艱難。
所以遇見愛人,就好好珍惜。
他們走後,留下店員們羨慕的眼神和討論的激烈聲。
卿清自顧自的喃喃「她們怎麼還亂叫呢,還……叫……叫」。
周承寅接住她的話「周太太」。
卿清紅着臉指責「你……你怎麼也亂叫」?
周承寅糾正「這怎麼能叫亂叫呢」?
卿清不假思索道「我們還沒發生關係呢,最多只是男友朋友……她們怎麼就叫周太太了呢」?
在卿清潛意識裏,太太這一稱呼是已經訂過婚約或者結了婚的人才可以稱之為太太,她不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只是有些不習慣,又帶着點少女應有的嬌羞。
周承寅輕鬆的捕捉到關鍵字眼,意有所指的指出來「女朋友的意思是想我們有進一步的發展」?
卿清嚇的有些結巴「沒……沒……,我不是這意思」。
她真的不是這意思,可是仔細想想,說出這話不就是這意思嗎?也難怪周承寅會這麼問。
周承寅抬手手臂,勾住肩膀,將人往懷裏帶,耐着性子說「無論有沒有發生實質性關係,我希望你是我的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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