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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一抹秋光照到臉上時候,讓人覺得天氣明媚,精神爽朗,陣陣微風吹拂,使人心曠神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東方欲曉,晨曦初露。
冉冉升起的紅日,散發出微弱的旭光,照出古城蒼老的輪廓,山清水碧,街道院落,商人小販,讓這個清晨顯得寧靜而安詳。
古城中的一座高門大戶府邸,園林建築巧妙,池塘山石唯美,兩隻雄偉石獅守護的漆面寬門之上,偌大的一個『劉』字,故事從這裏開始。
這是幽州城的劉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底蘊是有一些的,乃是范陽城劉氏的旁支,如今已自立門戶。
劉氏全族幾乎都在幽州府李氏手下討生活。
當家者是劉晟,盧龍節度使『李可舉』旗下的鎮將,近六旬的老將,身強體壯,精神矍鑠。
劉晟膝下有幾個兒女,不過連年戰亂,再加天災人禍,第二代也僅剩兩個兒子了。
大兒子叫劉仁恭,同樣是一名戍官,管理五十多名軍士,常年隨李氏征戰,為人豪爽放縱,有勇有謀。
三兒子劉仁孝,年輕時打仗,傷及肺腑,據說嚇破了膽子,現今在幽州府里做些生意,別看劉仁孝是老三,可年紀也不小,四十有餘。
也許在現代社會,四、五十歲還屬壯年,離退休都還遠呢,可這古代戰亂不休,人均壽命本就不高,再加上他傷了根基本源,做生意又費腦耗神,早已面相黃昏,說是小老頭也不為過。
這個劉府就是他的住處,連廊亭閣,莊正氣派,佔地也是不小。
秋天正是糧食豐收之際,可此刻府中上下,人人面露愁容,哀傷不已。
老者皺紋已深,鬢髮染白,坐在床頭,一動不動的望着床上兒子,眼眶中,似乎有着些許的紅潤。
本來劉仁孝雖然顯老,卻也是性格活潑之人,平日裏也會吹吹牛皮,發發牢騷,上過戰場的人,脾氣自然火爆,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會有這種女兒般的姿態,奈何老人雖妻妾成群,可如今也只有這一個兒子了。
看如今情況,床上之人渾身淤傷,面色發白,身體漸冷,眼皮緊閉,應該也是凶多吉少之相。
陽光燦爛的日子裏,老者的心裡冷的不行。
床上人叫劉申,字文遙,是老人最小的兒子,未及弱冠,在幽松書院裏進過學,是劉氏全族僅有的書生,不過,他雖然讀了書,說起來是個文人,但實際上的才學,怕也是沒有什麼,此人,重在為人老實心善。
在劉申之上,老者還有幾個兒女,然同樣是戰亂原因,男兒們,早就投胎轉世不知多少年了,女兒們,大多也成了寡婦加失蹤人口。
大抵是太過老實和善良的人,無論是在什麼樣的社會下,都會被某些『精明者』當成傻子來欺負的原因吧。
劉申之所以躺在床上,可能也是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救了不該救的人,得罪了某位大人物,惹來報復所致。
他並不明白善良的人,應該先強壯起自己,否則就會應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古話,是以他躺在了床上,這一躺,就已經半多月有餘了。
明媚的陽光斜斜照射在老者身上,老人下意識舉起略微乾癟的手,遮了下陽光。
同一時間的同一地點。
『劉鋼』感覺頭痛欲裂,噁心不已,混亂的思緒如同噩夢一般,讓腦子裏亂七八糟,光怪離奇,又若隱若現,就像即將傾瀉暴雨的陰霾烏雲,壓得他胸口憋悶,喘不上氣。
迷迷糊糊中,勉強睜開了眼睛,入眼是奇怪的裝修風格,古韻悠然,可他卻也沒力氣再看,身體像是散架了,腦袋應該是正在做了開顱手術吧,頭頂疼的讓人渾身發麻。
不知道手術能否成功,如果自己死了,呵,估計那家居公司和保險公司都不好過了。
耳邊隱隱有些低低的哭泣,奇怪,誰在哭?哦,是自己的婢女……
等等!自己怎麼會有婢女,腦中為什麼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記憶!
再次強打精神,劉申咬牙又睜開了眼,勉強緩緩的四下看了一會,一縷陽光從雕花的木窗照在面龐。
「呵,穿越了……」
劉鋼昏了過去。
但凡奇人異事,皆逃不出穿越、系統、修仙乃至重生和種田等風流韻事。
劉鋼亦是如此,作為一個五講四美、為祖國爭創稅收的現代人,他其實也算是中產階級的商務高端人士了,管理着幾家廣告公司,資深的老設計師,白手起家,從平面干到三維,從助理干到總監,從設計轉到管理,又開辦自己的公司,有腦子也有面子。
可如此強人,卻拜倒在了自己的廁所里,怎一個慘字了得。
起因是聽說沖屁屁馬桶對痔瘡的療效甚佳,能起到有病治病,無病預防的效果,老話說「十男九痔」,長期坐班熬夜的人,無論何種身份,幾乎人人難逃厄運。
劉鋼雖不說常年遭受痔瘡荼毒和折磨,也是隱疾難當,是以經過挑揀之後,入手了一款知名國外品牌的智能馬桶。
只說當時,正在邊大號、邊刷抖音的他,看完幾段『滿級人類』視頻,傻笑不已,手指按下沖水開關後。
果然體驗到了水洗屁屁的快樂之感,溫暖和煦的水流,如滋潤花朵的泉水,直讓人心中幸福、甜蜜、快樂,而這些念頭剛剛充斥其身,就有神秘的、不知高達多少萬伏特的、讓人絕望的電流襲擊。
電流驚怖的傳遞於周身四肢百骸,讓劉鋼痛苦難當,鼻涕、眼淚、口水均不受控制的瘋狂湧出,只覺有大恐懼漸漸從天靈蓋蔓延至尾椎骨!
期間,大小便失禁只是開胃菜,連雞皮疙瘩都似傳出了噼里啪啦的電花聲。
疼痛撕扯着周身的每一處神經纖維,心臟也患上了帕金森綜合證,無規律的奇異跳動。
而後,衛生間的燈光因為短路,「嗶、啪」的輕輕響動幾聲,詭異閃爍幾下後,便失了作用,周圍一片黑暗,這倒霉的傢伙也在這一刻失去了知覺。
當他再睜眼時,便是眼前情景。
終是不凡之人,難逃畫本小說命運。
十數天後,大抵可能因為數千年前是一家的原因,劉鋼已經接受了新名字,劉申,劉文遙,勉勉強強的在床上半坐起身,有些憊懶的接過小婢女送來的藥碗,帶着麻木得心情,一口氣都喝了下去。
湯藥帶着辛辣和苦澀從喉嚨流入肚腹,引得他一陣反胃,婢女小荷趕緊躬身拿着手巾給他擦嘴。
劉申擺了擺蒼白得手,示意不必了,這十幾天,他在腦中整理着亂七八糟的記憶。
對於身份,也有了清晰的脈絡,商賈的兒子,家族幾乎都是從武從軍之人,劉氏家族的第三代,唯一的書生,便宜老爹劉仁孝最後的獨苗。
對於家族與表親之間,關係其實是有些複雜的,爺爺劉晟對於老爹劉仁孝就不怎麼待見,可反而卻很喜歡劉申,這也又讓同為三代人物的兩個表哥,劉守文和劉守光,就不怎麼待見他了,而劉仁孝又與大哥劉仁恭關係不錯。
許是劉晟明白了一個家族興盛的關鍵,孟子曾言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富貴傳家,不過三代。
劉晟畢竟已經活了一個甲子的時間,老而彌堅,眼界也越發開闊,可能已經漸漸知悉了,子孫雖愚,詩書必讀,勤儉為本,忠厚傳家,乃能長久的家族傳承道理。
所以才會有對小孫劉申,多有關照的做法,或許也有其他的原因吧,這些就是他猜不出的了。
至於如今的時代,中和四年,大概是唐末時期,群雄並起之時。
可對這段歷史,他腦中也是一片空白,兩個人的記憶加到一起,得出的資料,頂多是一些黃巢反叛大唐,中原大亂,死了很多人,李克用與十三太保很厲害,幽州府李家多次與其抗衡等。
對未來的走勢,根本無從談起,這個世界,他目前還是有些弄不清楚的。
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劉申不免有些失落和遺憾,家人的原因,生活得方式、行為之方法等等等,日後可能都已不同,不知道生活的意義是什麼。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抵就是自己又回到了青春期,這次重新來過,家境倒也還算不錯,沒來個破衣爛房,畢竟如今還有婢女伺候,倒也不用再為銀錢而從頭搏命了。
他還沒出過屋,一直在床上養傷,屋內觸目所及,多是雕樑畫棟,不說貴氣逼人,也有一些古色古香的瓷器花瓶裝飾,每日裏嬌小可愛的婢女服侍,一些書桌上擺放的玩意兒,雖然他不認識,卻也知道,絕不是什麼便宜貨。
這樣想着亂七八糟的事,又慢慢的睡意襲來,微風吹過少年人的面頰,捲起鬢角髮絲,略顯稚嫩和瘦弱的臉龐上,一份離愁,三分哀傷,還有着些許不知前路為何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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