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聲音響起,是張燁宮師所說,此時的他滿眼嫉妒,恨他自己沒有這個煉丹資質。
大煉宗弟子都不敢反駁,越澤嬰君也神情一斂,喜悅心情消了一半。
閃藝宮師皺眉,說道:「張燁師兄,越澤師侄成就極品煉丹師,是我宗大喜之事,當同賀啊!」
「哼。」張燁宮師看一眼尷尬的越澤嬰君,面色冷然,淡聲道:「以後還需繼續努力。」
越澤嬰君內心裏腹誹不已,卻是道:「是,謹記師伯教誨。」
白千道看着,心中暗笑,攤上這麼個心胸狹小,嫉賢妒能的師伯,心裏夠憋屈的吧?
這個張燁宮師,也是人見人厭,可惜是巔峰境界,想剝奪他的氣運太難,我還需繼續努力啊!
時光荏苒,又是五十年過去,張燁宮師突覺煩躁,睜開眼來,想罵幾句發泄一下,卻是望向風雲宗兩個尊者,還是強行忍下去,取出酒來喝悶酒。
那處白千道暗喜,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是剝奪這孽障一絲氣運。
巔峰宮師的氣運,讓他的力量又增加不少,奈何沒悟出那個道意,還是無法突破。
繼續努力,要坑,就往死里坑,誰讓你口德不好,惹了我呢!
三十年過去,已是運勢有些衰竭的張燁宮師,再次被剝奪一絲氣運。
他再次感到異常煩躁,站起身戾目掃視四方……沒敢往尊者那方掃,衝到一個大煉宗弟子旁,就是一巴掌。
正在專心煉丹的大煉宗道人弟子被搧暈了,捂着臉,顧不上嘴角流血,畏懼地道:「師伯祖,為什麼打我?」
「我……誰讓你煉丹的,打擾到我修煉?」張燁宮師暴瞪這道人,心中恍惚,我這是幹嘛的啊?
「是,是,弟子這就離開遠一些……」
道人慾哭無淚,我離你有一段距離,怎麼就打擾到你了,你這就是無緣無故找茬嗎!
可不僅這道人,別的正在煉丹的弟子被嚇,也是趕緊離得遠遠地,倒是因此廢了好幾顆丹藥。
大煉宗弟子寒蟬若驚,深怕被這喜怒無常的張燁宮師尋機修理一頓,心裏也是對他怨恨。
閃藝宮師皺眉,這個師兄現在暴虐無常,是真瘋了嗎?
張燁宮師躁意地走來走去,一會才好一些,感覺失去了什麼,卻又不知是什麼。
白千道暗笑不已,雖然巔峰宮師的氣運異常難剝奪,剝了一絲,過段時間還會重新漲一些運,卻是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整體氣運呈下降趨勢。
十年後,白千道已是能成功剝奪張燁宮師兩絲氣運,使得其修煉中氣不順,差點走火入魔。
張燁宮師好不容易平復氣息,呆了半響,就跟瘋了似地怒罵不已,罵天罵地罵父母,不堪入耳。
「閉嘴。」一個風雲宗尊者實在聽不下去,怒叱出聲。
好吧!張燁宮師立馬閉嘴,鬱悶地坐下,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三年後,白千道成功剝奪張燁宮師三絲氣運,使得其整體氣運衰到一定地步。
張燁宮師異常躁怒,一聲不發就擊殺一個道人弟子,嚇得眾弟子紛紛逃去,躲到閃藝宮師的背後。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殺他?」閃藝宮師驚訝不已。
「我……我看他不順眼,想殺就殺……」張燁宮師一跺腳,卻是腳上沾着那弟子的血液,一滑溜,就摔倒在地。
堂堂巔峰宮師,竟然會被血液滑倒,可見他已是神智不清,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難道又是億鬼夜行的邪異?」一個弟子驚恐大叫。
以往情景,歷歷在目,那時張燁宮師就中邪,還欲侵犯上百女煉丹師。
「不可能,我不會再被邪異入侵……」張燁宮師暴怒,衝着那弟子擊出一掌。
閃藝宮師大駭,也是擊出一掌,卻知難以與張燁宮師抗衡。
一道掌力斜刺里擊來,兩道力量與張燁宮師的力量交匯,在飛輦上掀起巨浪,轟的輦體巨晃不已。
還好這客運飛輦異常堅固,雖然因此破損不少,卻還未解體。
迅義宮師現身,怒道:「你破壞了幻手的規矩,殺人,破壞飛輦,當誅。」
張燁宮師腦子清醒了許多,不可思議自己會做出此舉,連忙恐聲道:「我沒想這般做,是我的不對……」
這時,他的意志力已是降低很多,又為白千道乘勢奪取全部氣運。
氣運俱失,老天也不欲留他性命,突地一個大手抓來。
這是風雲宗一個尊者惱怒張燁宮師,便大手抓來,欲把他控制住。
張燁宮師哪裏甘心被抓,竟是一掌擊去,膽大包天地對抗尊者。
「孽障,找死。」
這尊者大手變幻,叩指一彈,張燁宮師被暴擊,狂吐鮮血,掉落與地,恰好掉在白千道附近,抽搐不已。
高階尊者之力,豈是巔峰宮師可抗,遠遠不是一個級別的,這就被大力彈的全身骨骼皆碎,離死只差一步。
張燁宮師彌留之際,就聽耳旁傳來一道輕微聲音:「孽障,被我坑了吧!也要讓你死前知曉,是我白千道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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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轉頭看去,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再是氣怒攻心,一口暴血噴出,頭一歪,亡去。
雙目未閉,死死盯着白千道方向,很不甘心。
白千道瞬間轉換面色,向旁遁去,一臉驚駭之色,這是裝給別人看的。身為輦上唯一銘真境,此時若是不害怕,這絕不正常。
那擊殺張燁宮師的尊者,淡聲道:「大煉宗等人,你們看到他已暴戾地瘋了,殺了他,也是為你宗除害。」
閃藝宮師等苦惱,又說不出什麼話,確然張燁宮師很不正常,呈瘋狂之態,濫殺弟子,便是不被那尊者擊殺,輦主迅義宮師也饒不了他啊!
迅義宮師沉聲道:「他破壞了飛輦,修復需要十億極品靈晶。」
閃藝宮師苦臉,只好取過張燁宮師的空間袋,取出十億交付,再怎麼着,也不敢對幻手賴賬,心中恨極無緣無故發瘋的死鬼張燁宮師。
「迅義宮師,我師兄雖然暴戾,可是他也不會無端端如此瘋狂,是不是……這座客運飛輦又中邪了?」閃藝宮師提出深深疑問。
迅義宮師面色一緊,那次中了億鬼夜行的邪,差點毀去客運飛輦,猶有後怕啊!
突然,他的面色又是大變,緊急操控飛輦停下,所有人望着外面,驚訝不已。
外面,飛行過一座巨型詭異之輦,充斥着哀衰的死氣。
白千道不由得張大嘴,怎麼又見到此冥輦,這讓他想起了幽夕。
「這是什麼飛輦,好嚇人啊!」一個修真者驚恐地問着,問出許多修真者想知道的話。
「傳聞中的地獄輦,很恐怖的存在,飛游在各處,無人能對付它。」那出手擊殺張燁宮師的尊者,目有畏懼之色回應。
「快看,那不就是張燁宮師?」又有一修真者驚恐大叫。
眾人皆已望見,張燁宮師也站在無數鬼魂中,恐懼地張開嘴,在衝着外面喊叫,不由得俱是望一眼還躺在輦上的其屍體,背脊一陣陣發寒。
地獄輦已飛過去,客運飛輦上沉寂一片,眾人還在恐懼中。
閃藝宮師驚恐地道:「難道這座客運飛輦中了地獄輦的邪異?」
迅義宮師連忙搖頭,說道:「沒可能,傳聞中地獄輦不會讓別的飛輦中邪……」
「可是,億鬼夜行也沒有讓飛輦中邪的先例啊!」閃藝宮師繼續懼怕着疑惑。
「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
迅義宮師微怒,若是他操控的客運飛輦再次中邪,還怎麼做生意,幻手都會因此懲罰與他,雖然他也有點懷疑,但不敢深想。
他自然是不知,有個擁有異力的異師在輦上,才讓他們見到了一般人一生也難以見到的地獄輦。
這也是異師再次所見,腦子裏突突冒着一個念頭,難道我真是凶煞的體質,才又見到了地獄輦?
我也只是幾百年前,才能施出殺戮滔天,是神級技能讓我凶煞,平時沒那麼凶啊?
異師陷入深深地苦惱和疑惑中,輦上眾人還在議論紛紛,看向張燁宮師的屍體就覺得很滲人。
那擊殺其的尊者,手一拂,就把屍體掃向外面,別想安穩下葬了。
大煉宗等人見此,捏着鼻子認了,他們也覺得瘮人,恐怖,不見為妙。
十年後,迅義宮師緊急操控飛輦遠遠避開,眾人眼望一朵燦爛的雲彩飛過,聽說這也是恐怖的邪物噬生雲,再次恐懼萬分。
擊殺張燁宮師的尊者,是為光熙尊者,抹去頭上一層冷汗,說道:「噬生雲,一生萬難見到,竟然讓我等得見,難道……真是這座客運飛輦中邪了?」
迅義宮師苦笑,對尊者還是說話客氣,說道:「光熙尊者,若是飛輦中邪,我等也早已中邪,生出變故了啊!」
另一尊者,是為弘闊尊者,甚少說話,此時也緊張地皺着眉頭,說道:「可是這沒法解釋,我至今只聽傳聞,見所未見的邪異,十年間竟然遇到了兩個……而且你等在數百年前遇到億鬼夜行,此輦還中邪過,是不是還有邪異未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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