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目暮警部準備案例詢問時,園子帶着醫生進入病房,醫生為司徒凡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檢查。
5分鐘後,醫生給出輕微腦震盪的診斷,不用特殊治療,只需要留院觀察修養一個星期即可出院。
在醫生走後,目暮警部詢問起案發經過,一旁的白鳥任三郎拿出筆和小本本記下。
「....成為人質後,歹徒帶着我朝杯戶町的方向而去,在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從右邊開進來一輛黑色保時捷,與歹徒的車並列前行,當時搶劫犯說了一句,『是你』。」
「似乎是認識保時捷車內的人,隨後就拿出槍射擊,當時我很害怕,就趴在車裏面,後來就只聽到槍聲,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直到車子失去控制,我才反應過來,拉起手剎剎住了車子,但也因為衝擊力太大,身體失去了平衡。」
這就是司徒凡剛剛想好的回答,不是他不想爆出酒廠,而是酒廠太神秘,就算警視廳想查都很難查到信息,弄不好反而會給他帶來無窮的後患。
畢竟連各國情報局都沒有摸透酒廠,一個警視廳怎麼可能查到酒廠信息。
目暮警部聽完司徒凡的話,皺起眉頭,「這麼說銀行搶劫犯跟保時捷里的人認識,那你有沒有看清楚保時捷車內是什麼人。」
司徒凡肯定道:「我只知道是兩個男人,之後因為開槍,我又害怕被子彈打中就趴在車裏。」
他敢這麼說,是因為當時那條路車輛很少,槍戰發生時,沒有其它車輛。
就算有人目擊到槍戰,也沒人敢靠近,躲都來不及,更不用說去看兩輛車內的人。
白鳥任三郎問道:「你沒有看清楚那兩個男人長什麼樣,是這樣嗎?」
司徒凡點頭。
三名警官也沒有懷疑,畢竟司徒凡只是一名學生,遇到槍戰害怕是理所當然。
警視松本清長鄭重望着司徒凡,「你很勇敢,為同學敢於出來當人質。」
「其實我也很怕。」
如果不是有空手接子彈的能力,司徒凡絕不敢冒險去當人質,就算有系統的任務,他也要深思考慮。
而這次意外遇到酒廠也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這時候園子忽然說道:「司徒同學,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勇敢的人。」
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園子感覺自己臉頰發燙,正好對上司徒凡的目光,害羞地低下頭。
完了,我在胡說什麼......
園子臉紅彤彤的成了柿子,脖頸處也浮現一抹霞色。
眾人目光怪異。
警視松本清長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年輕真好。」
........
在案例詢問完後,白鳥任三郎拿出一張紙條,說:「如果你想起什麼,可以隨時跟我聯繫,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謝謝。」
司徒凡接過紙條。
剛才的對話中,白鳥任三郎告訴了他酒廠的事情,在槍戰完後,警方在附近一處偏僻地方發現了燃燒的黑色保時捷,由此推斷兩人是有預謀對搶劫犯下手。
然而真實情況,只有司徒凡知道,這不過是一場離奇的巧遇,帶點狗血的劇情,再加上酒廠做事謹慎,才會讓警方誤以為酒廠是有預謀。
而他能活下來,警方推測是趴在車內,酒廠的人沒有看到他,所以就漏掉了。
隨後目暮警部也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並對小蘭說道:「替我向你爸爸問好。」
「糟了!」
小蘭臉色微微一變,「今天還沒給爸爸做晚飯,我說過帶東西給他吃的。」
說完看向司徒凡,歉意道:「司徒同學,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隨後便急匆匆離開。
眾人:「.........」
在小蘭離開後,三名警官也走了,過了一會園子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也走了,只留下工藤新一。
「工藤同學,謝謝你今晚留下來照顧我。」司徒凡笑着說道。
「沒事,我回不回去都一樣。」
工藤新一將隔壁的小床收拾了一下,準備今晚就睡在這裏。
事實上,在得知司徒凡沒有家人過來,他就受園子所託,留下來照顧司徒凡。
話是這麼說,真實情況還有,那就是銀行搶劫案上演的槍戰案。
雖然剛才司徒凡向警方說了一遍,他也聽到了,但他想在親自詢問一下。
想到這裏,工藤新一說道:「司徒.....」
「工藤,我肚子餓了,你幫我去弄點吃的。」司徒凡不客氣地說道。
感動歸感動,該使喚的還是要使喚,不然這份感動不就白廢心了。
工藤新一二話不說,乖乖跑出去買吃的。
等到司徒凡吃上東西,有心想要繼續追問,卻聽到對方這樣說,「吃飯不要說話,等我吃完。」
半小時後,終於吃完。
工藤新一問道:「在銀行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我裝暈。」
幫園子說話,英雄救美可以理解,輪到他的時候卻還要主動當人質,這是他很不理解的事情。
怎麼看都像是求死。
司徒凡笑了笑,「救人需要理由嗎?」
工藤新一:「.......」
他懵了幾秒,想過答案千萬遍,卻唯獨沒想過對方會是這個答案。
他詫異地望着司徒凡,卻聽到後者說:「我不喜歡聽煽情的話,所以你就別感謝我了,實際一點,我這幾天住院伙食費你來出。」
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隨後把剛才警方詢問的槍戰事件再次問了一遍,加了他想問的問題。
比如,保時捷車內有什麼裝飾,或者令人值得注意的東西。
還有搶劫犯說過什麼話,有沒有漏掉了。
司徒凡見他一副作死的樣子,很想將酒廠說給這小子聽,讓他去死,但這樣的後果會牽連到他,甚至他的小姨,所以只能繼續糊弄過去....
不過這傢伙的好奇心很強,始終是個病,要給點教訓。
想到這裏,他抬手摸着頭,裝作疼痛的模樣,「等等,搶劫犯好像說過一句話,埼玉縣春日部雙葉幼兒園。」
「幼兒園?」
工藤新一一臉問號,也沒有懷疑,只是疑惑這個地址。
如果是逃亡的方向,為什麼會是一家幼兒園,這個幼兒園有什麼奇特之處。
一時間,他有以下幾個猜測,一、幼兒園不存在,只是搶劫犯的暗號。
二、表面是幼兒園,實際上是搶劫犯的窩。
三、搶劫犯說的是幼兒園附近。
四、幼兒園真的存在,搶劫犯另有所圖。
五.......
望着一臉深思的工藤新一,司徒凡翻了個身,別過頭無聲發笑。
他也不怕對方事後找麻煩,到時候就以腦震盪為藉口,謊稱自己記憶不好,可能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