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變得有些寂靜,從來沒有人能理解,為什麼一個人的實力能夠達到這個地步?
飄逸,輕鬆,甚至身上完全沒有染血,就這樣擊殺兩個將領。
此刻的他就站在斬殺的將領馬背上,就這樣默默看着所有人,卻沒有人膽敢有任何反應。
「孫策,你打算看着你的心腹都死光嗎?只有這點實力,居然也好意思造反?」張鈺看向孫策,出面挑釁道。
孫策是真的忍不住,畢竟剛剛被張鈺砍掉腦袋的,是他的族兄孫河啊!
「你們還等什麼,上啊!」周瑜下令,他此刻也是咬了咬牙,從來沒有人見過張鈺出手,所以從來沒有人能想像得到,張鈺的實力居然如此可怕。
這樣下去,孫策上去也只是送死,而孫策一死,那麼什麼都完蛋了!
是以必須要殺死對方,單打獨鬥不行,那麼就群毆便是。
只要對方有血有肉,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肯定會流血,會受傷,會疲憊不堪!
「打算用這招嗎?」張鈺哂笑,周瑜有些腦子,可惜搞錯對象。
對,他會疲憊,前提是這東西會迅速消耗他的體力。問題在於進入金丹境後,他的身體素質已經和以前有很大的變化,更別說這幾年他本來也沒閒着。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舉刀揮舞,甚至精確割開敵人的喉嚨,砍斷他們的腦袋,這些花費的力氣並不多,尤其一把鋒利的武器更是讓這種事情變得輕鬆起來。
於是很快,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張鈺在亂軍之中,居然跳起舞來,有些類似於某種祭舞,或者說本來所有舞蹈就是在祭舞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只是說是祭舞,或許應該說殺戮之舞更恰當一些。
伴隨着舞蹈,張鈺避開他們的包圍,同時用那把長的誇張的刀子進行反擊。
真正詭異的是,仿佛所有人,都在朝着他那邊過去,而只要進入到攻擊範圍,就會被無情的斬殺。慢慢的,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大家朝着他靠過去,而是所有人被他吸引過去的。
最可怕的是,對方並非原地踏步,而是慢慢向前移動,他在一點點的靠近城門這邊。
在他身後留下的,是一條血路。
「孫策,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張鈺看向孫策,此刻他身邊已經沒有人敢靠近。
疲憊,或許有些。不管再怎麼強大,都不可能在十幾分鐘高強度的殺戮中淡定。
它消耗的不僅僅是氣力,精神方面也消耗得非常厲害。
不過越是在這個時候,張鈺就越要裝作輕鬆的樣子。他越是淡定,周圍的人越緊張。
十多分鐘的時間,近三百士卒的死亡,一條血路的出現,還有那走在前面,卻無人膽敢靠近的男人。
「霸王在世,也不過如此……」朱治張了張口,只覺得西楚霸王項羽再生,面對千軍萬把的包圍,怕是都未必能那麼輕鬆寫意。
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就算是項羽在這個年紀,只怕也根本做不到這點。僅僅是以『個人武力』來說,張鈺當為天下最強!
「弩兵上前!」朱治當即下令,張鈺的實力或許很強,不過很抱歉,個人勇力在戰爭之中,能發揮的效果並不大……大概!
很糟糕,見識過對方的實力之後,就算是自己也被威懾住了!
若是繼續放任下去,只怕會徹底產生陰影,生不起與其對抗的勇氣吧?
那沒辦法,只能趁着還沒有達到那一步前,將其殺死!
意識到己軍要做什麼,圍在張鈺周圍的士卒,自然也是散開,誰也不想死於流矢之下。
或者說,這正好給他們一個離開的藉口。
士卒們是真的不敢靠近,只要進入到一個範圍,仿佛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朝着張鈺那邊過去。
只要進入到對方那把刀子的攻擊範圍,那麼就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不僅僅是弩隊,甚至城牆上的守軍也開始用礌石圓木,甚至是箭矢進行射擊。
這個情況怎麼看,對張鈺都是非常的不利。而這個時候,張鈺距離城門,只有二十米上下。
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城門之後不遠處,孫策那張扭曲的臉。
怎麼,很想殺了我?
既然那麼想的話,為什麼你還在那裏傻愣着不動?
其實你很清楚,在我表現出實力的時候,自己就不是我的對手……
張鈺嘴角微微抬起,一個閃身,仿佛直接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剛剛他只是為了威懾,否則若只是打算脫身的話,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傷害不到他。
依靠的,就是這詭異的身法。本來應該屬於技能,然後融入了內力,如今都不知道這玩意算什麼,反正就現代人的眼裏,大概是慢慢朝着玄學的方向發展。
「你居然不敢親自殺出來……」張鈺來到孫策面前,或者說此刻他就站在馬背上,與孫策面對面的,「就你這樣,還能為父親報仇嗎?」
「!!!!!」這一下別說是孫策,所有人都嚇一跳,二十米左右的範圍,對方居然一瞬間就已經抵達,關鍵過程,過程完全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危險!」周瑜打算上前救援,甚至旁邊的祖郎已經出面,長槍朝着張鈺殺了過去。
只是張鈺微微一笑,輕鬆避開,然後回落到地面。
他剛剛就能殺光他們,只是一直沒有動手,畢竟,這樣太便宜對方了。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寧可呆在後方,而不是主動出戰嗎?」張鈺看向眾人,「我麾下有許多優秀的人才,問題他們的出身大多不太好,沒什麼家學,只能依靠實戰和實際治政來累積經驗。如果我什麼都做完的話,很累不說,這些下屬也得不到鍛煉。
所以我無時不刻,都在創造一個,讓他們能夠安心去征戰的環境,在征戰之中累積經驗。當然不排除,也有波皓這樣不聽話的存在。或者說多虧你們,讓我明白越是想要把控一切,有時候越是無法把控……」
頓了頓,最後說出了結論:「而你們的行為,所導致的唯一結果,就是我親自出戰。今年我的預定計劃是冀州,沒打算和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所以,請你們去死一死吧!」
人才,人才的確是好東西,不過並不意味着人才就非要如獲重寶一樣寶貝的不行。
「總得讓人知道,把我逼出來是什麼下場……」張鈺甩掉刀的鮮血,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