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趙裕將她拉近身邊伸手環住她的柳腰,在她耳邊吹氣道,「其實你這身高剛剛好,抱着剛好合適。讀字閣 m.duzige.com」
容靜秋覺得耳朵有點癢,斜睨了一眼趙裕,他這話裏有話哦,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遂輕哼一聲。
趙裕不以為然,繼續笑看着她。
好在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上前幾步指了指院子裏的擺設,拉着趙裕講起了她小時候在這裏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些事不說還可以,一說起來免不了心生感慨。
「我小的時候以為爹娘真的不要我了,那時候看到別人有爹有娘,我羨慕得不行,最後奶娘告訴我,我十六歲就能回府去的時候,我忍不住天天盼着長大,快點過十六歲生日,這樣我就可以與爹娘團聚了……」
她說得輕鬆,但趙裕卻從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淚光,他心疼地抱緊她,這種心情他能理解,畢竟他小時候的成長過程沒比她輕鬆多少,甚至可以說更為殘酷。
「我沒事。」容靜秋輕輕地道,「後來我又聽他們私下裏討論,說我命硬克着祖母,這才被送到這裏來自生自滅的,那時候還小的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命硬克親人,為此我還偷偷哭過,覺得上天對我不公,看,那邊有個穀倉,我那會兒一難過就躲到那裏邊去,自以為沒人發現我,你說這像不像掩耳盜鈴?」
她一邊指着那個穀倉的方位,一邊笑着自己的天真。
趙裕卻是看向她指的方向一臉的若有所思,似乎有什麼觸動了他的回憶。
「你在想什麼呢?」半天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她有些不悅地推了他一把。
趙裕很快回過神來,笑問了一句,「怎麼就掩耳盜鈴了?」
「嗐,一個小娃娃如何斗得過大人?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奶娘看在眼裏,記得有一次我在裏面哭累睡着了,還是奶娘抱我回來的。」
「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怎樣?」
容靜秋睜大眼睛看向趙裕,一臉的不明所以。
趙裕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沒再追問,而是轉移了一下話題,「肚子餓不餓,我們先去吃晚膳吧。」
容靜秋這才察覺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這才趕緊吩咐人備晚膳。
正在院子門口處正想進來稟報事情的柳志軒,看到夫妻倆這一幕,當即腳步一頓,沒有進去打擾,而是轉身就走了
莊子裏的晚膳準備得很是豐盛,這邊的廚師手藝一般,但盛在食材都是新鮮採摘和捕撈的,所以味道還可以。
吃飽喝足,散步消了消食,很快,趙裕就拉着容靜秋回房了。
翌日清晨,兩人梳洗過後,不再似前幾日那般風花雪月,容靜秋去田莊上巡視,而趙裕閒着沒事,倒是來了一回婦唱夫隨,反正對這邊的春耕情況他也是極感興趣的。
莊戶們都很熟悉容靜秋,三姑娘長三姑娘短地喚着,當然看到年輕俊俏的趙裕,不管是老婦人還是年輕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後來得知這是三姑爺,頓時也熱情地喚起三姑爺來。
趙裕沒擺皇子的架子,喚他三姑爺他也高興地應聲,並且還不顧及地頭髒亂蹲下來跟老農聊起春耕事宜。
「我們這邊不受天災的影響,去年收成還可以,如今有匯江的水抽過來灌溉,今年的收成是不愁的……」
「對啊,反正一想到收成,大家的幹勁就十足。」
「……」
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興頗濃,趙裕也笑眯眯地聽着,甚至還親自挽了褲腳進到田地里親自感受一番。
容靜秋頗有些震驚,畢竟她自己是不會下田的,說來好笑,雖然她年年都會巡視耕種事宜,但她於耕種一道是只知道個皮毛,反正大方向她定下來即可,自有人會去操作,她不操心。
趙裕這舉動贏得莊戶的一片叫好聲,他們更樂意與他攀談,雖然這三姑爺沒說過是什麼身份,但看那長相氣派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們三姑娘的出身那麼高,婚配自是低不了。
臨近午時,趙裕這才一身泥畔走上地壟,容靜秋一臉嫌棄地道,「趕緊回去洗洗。」
「你侍候我?」趙裕趁機提要求。
容靜秋白他一眼,一副你想什麼美事的樣子,反正不弄乾淨不許靠近她,更不許上床。
趙裕故意使壞的伸手環住她的柳腰,把身上的泥巴都弄到她的身上,惹得容靜秋驚叫出聲,然後氣鼓鼓地使勁打了他幾拳還不解氣。
趙裕理直氣壯地道,「我們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共享。」
容靜秋當即愣了愣,對這話不是沒有觸動,但更多的卻是上輩子己身的消亡,那會兒的趙裕不知道會不會想到這句話?或者早已美人在懷把她這嫡妻拋到了腦後?畢竟她人都死了,琵琶別抱也不會有人指責他。
「真生氣了?」見她不作聲,趙裕有些小心地道。
容靜秋回過神來,不去提心中想的事,而是繼續白了他好幾眼,她這身春裝是新做的,今兒個剛上身,現在都毀了。
「回頭賠你幾件。」趙裕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遂大方地道,然後擁着她回去,「走,趕緊回去洗洗。」
正好可以來個鴛鴦浴。
看着兩人髒兮兮的樣子,容靜秋道,「沒想到你真的不嫌髒,居然還下田去耕種……」
「以前隨父皇下過田地,他重視農耕,我們兄弟們沒有一人能逃過這個,遂也就不以為然了。」趙裕解釋道。
容靜秋是知道皇帝每年仲春亥日都會率百官到先農壇祭祀先農神,然後象徵性地下田耕種,當然在她的認知裏面,這不過是皇帝做做樣子罷了,哪還會真的耕種?
如今聽趙裕的意思,皇帝似乎親自耕種一塊田,還會帶着兒子們去種地,好像有些不可思議,隨後在腦海里回憶上輩子是不是有過這一檔子事,當然答案是模糊的,她一個不管事的閒人,哪還會注意到這些?
就連皇后那個親蠶禮,她也是能躲就躲,畢竟都做做樣子的事情,繁文縟節的只會讓人嫌煩。
用過午膳,消食過後,睡了個午覺,下午醒來時,夫妻二人倒沒有再往田間地頭走,而是分開各自去處理一些瑣事。
在這邊莊子住了幾天,容靜秋也把那幾個陪嫁莊子的實際情況給弄清楚,欺上瞞下總會有的,但也沒敢做得太過份,所以她也不打算太過於追究,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也是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
不過,「你派幾個得力的人進駐那邊幾個莊子裏,就打着我的旗號進行監督,讓他們收斂點。」她朝柳志軒這樣吩咐道。
柳志軒點了下頭,表示會辦好這差事。
「對了,二少爺即將要到西北赴任,說是要把耗子叔和劉大叔給要去……」
「他想要就給他,不過得耗子叔和劉大叔願意才行,勉強人的事不能幹。」
柳志軒再道,「小的問過他們了,他們表示二少爺給的銀子不少,他們都願意去,不過家眷要留下,畢竟那邊的日子艱苦,一家老小過去不現實。」
容靜秋輕敲桌面,看得出來容鴻是有些想法了,難得他腦子開竅了,她倒也不是不能支持他,「回頭給耗子叔和劉大叔的家眷安排一些輕省的工作,算是照顧他們吧,別讓人心裏帶着顧慮隨二少爺上任。」
柳志軒聞言笑了笑,「二少爺真好命,有姑娘如此幫他。」
容靜秋對這話嗤之以鼻,「我幫他什麼了?若他真能做出一兩件為民的好事來,就算是積功德了,要不然我才懶得管他。」
柳志軒卻以為容靜秋是嘴硬,實不知這就是她的心聲,她與容鴻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地親密起來,隔閡依舊在,能做到表面兄友弟恭就不錯了。
接下來趙裕帶着容靜秋開始巡查去年在周邊修的水利工程,這個容靜秋最有發言權,也是她感興趣的事情,所以他們名為到皇莊度「蜜月」,實則跑遍了這一帶負責的村莊。
甚至有時候太晚了還會留宿在當地民戶的家中,那種簡陋的屋子,她看了都直皺眉頭,趙裕到卻能安然若素地倒頭便睡,這讓她佩服不已。
或者看得出來她的不自在,他都是將她抱在他身上安睡。
這次出門沒帶多少人,所以也談不上什麼享受。
這一趟走下來,明顯感覺夫妻二人都瘦了一圈,等再迴轉到皇莊的時候已是臨近五月。
容靜秋好好地泡了個花瓣澡,這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林安氏一邊給她熏幹頭發,一邊心疼道,「這下得好好補補才行,這肉都快掉沒了。」
「哪有那麼誇張?」容靜秋自己是沒有多少感覺的。
「對了,侯府里的孫少爺要辦滿月酒,侯爺親自過來打過招呼,姑娘要回去嗎?」林安氏道。
「明兒。」一旁的梅兒忙道。
容靜秋皺了皺眉,她是不想回去參加什麼滿月宴的,但又想着見見容馬氏,算來容馬氏的兄長應該已經抵京了,等她隨容鴻到西北上任,等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林安氏看到容靜秋不語,遂勸道,「姑娘就當給侯爺面子吧,頭一個孫子,哪怕是庶出的,侯爺重視也在所難免,聽說只是開個家宴,不對外宴客。」
大操大辦的滿月酒等將來嫡孫子降世才有的規格,文姨娘生的庶孫再如何也不能搶了未來的嫡長孫的風頭,容澄和容金氏在這點上還是十分清醒的。
容靜秋嘆息一聲,正要做答,就看到趙裕走進屋裏,臉上似乎有些喜色,於是笑道,「怎麼?有喜事?」
「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回去。」趙裕上前接過林安氏手裏的熏籠給她熏幹頭發,還沒等容靜秋問,他就先說出來了,「我調任工部,父皇的旨意下來了。」
容靜秋立刻轉身看向他,上輩子趙裕在哪個部門任職的,她不記得了,這輩子差事倒是安排得挺快,「就你一人,還是其他幾個皇子也安排上了?」
趙裕皺眉道,「七皇子調任戶部,八哥倒是去了禮部。」對這結果有些不滿。
容靜秋挑了挑眉,七皇子進戶部,會不會放了只老鼠進米缸?「大千歲倒是頗為他籌謀,總算撈到了好處。」
一提到這個,趙裕臉上重新笑了笑,「就算父皇包庇,大千歲那邊因為刺殺案倒是落馬好幾個官員,太子一系的人如今頗有些高歌猛進之勢……」
容靜秋突然心驚肉跳起來,太子危險了,她突然轉身握住趙裕的手,一雙大眼睛看着他,她擔心的不是太子,而是容靜季。
「別怕。」趙裕放下手上的熏籠,揮手讓身邊侍候的下人出去,然後坐下來環抱住容靜秋,「事情沒你想得那麼可怕,太子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倒台的。」
話是這麼說,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或許就是個開始。
「六妹妹她……」她頓了頓,最終沒再說下去,現在說什麼為時尚早。
「你別為她擔心,我看你這六妹妹不像你想的那麼脆弱。」趙裕正色地看着她的眸子道,「你也沒比她大多少,她有她自己的命運,你沒有必要把這些都往自己身上背。」
容靜秋不語,雖然知道趙裕說的是實情,再說她也沒那麼大的能量,能改變容靜季的命運,但她還是將頭靠近趙裕的懷裏,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語氣有幾分脆弱地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六妹妹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不能幫她一把?」
她覺得自己很自私,明明都想離開他了,還要利用他來幫助容靜季,但在這件事上,她無人可拖,皇家的事情她爹容澄怕是也不敢插手,畢竟比起容靜季一人,容家上上下下一大群人更為重要。
趙裕不知道她的心思,以為她是擔心容靜季將來會受到牽連,於是故意笑了笑活躍一下氣氛,伸手撫了下她嫩滑的臉,「你想什麼呢?她是你的妹妹,我自會幫她。」
容靜秋傾身吻了下他的唇,然後希冀地看着他,「你發誓?」
如果趙裕是將來的勝利者,她希望他能給容靜季留條生路。
趙裕皺眉,不過看到她眼裏的急切和希冀,他最終還是如她所願地發了個誓。
容靜秋突然猛地將他撲倒在羅漢床上,她能報答他的也只有這個。
趙裕對於這個報答自是欣然接受。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