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徹的一生相當地不幸,幼年喪母,青年喪父。
好不容易生活踏上正軌,娶了一位妻子,還開了一家圖文店,靠着那幾套房子的租金勉強也算是個中產階級。
妻子懷孕,但在即將生產時突然發瘋,在醫院裏大鬧了一場,女兒早產,妻子離世。
一輩子操勞,忙到最後,竟只有一位女兒!
過度的保護還讓他的女兒和自己出現了矛盾,憤然離家前去千代田區打工……
明明家中不缺錢,卻非要去努力,何必?
結果就出事了,前天在給李維做完名片回到家後,就見失魂落魄地坐家中真皮沙發上的女兒,山本舞。
山本舞見到老父親,也不說話,就抱着在那使勁地哭,一直說不能陪您了啥的……
仔細了解過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第一反應是荒謬不信,用鈔能力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接着又到神社祈福禱告。
過了一天後,山本舞還在說不行,這些都沒有用。
山本徹雖然着急,但還沒喪失基本的判斷能力,他是靠相信科學才攢下的家底,說什麼也都不相信山本舞說的這些偽科學的話,只認為她是被嚇到了。
直到他在二樓窗戶往外看,見到了狀若女鬼的黑煙,和沖天而起的怪物時,他才相信。
原來這個世界比他一輩子時間見識到的還荒謬,然後他便有上面的那一通電話。
……
終於接到一件委託,明明才過去了兩天,李維卻有種快要退休的感覺。
詭異面前那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太難受了……
帶着遠山小泉來到了山本家的小別墅,李維真有種見了鬼的感覺,雖然那間圖文店確實是在比較繁華的地區,但也不可能有足夠的錢購買這一棟大獨棟吧?
門口山本的父女迎接了兩人……
遠山小泉環視這個比他們家公寓要大上許多的獨棟,露出了羨慕的表情,假如以後能三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那該多好啊!
進入客廳後,李維開門見山,直接詢問他們遇到的是什麼麻煩。
山本徹也是一個爽快人,便給女兒示意,讓她來說事。
山本舞是一檔電台節目的播音員,人美聲甜,芳華正茂。可就在六天前,她在家裏收到了一個匿名包裹,包裹內是一卷錄像帶,出於好奇她在家中觀看了錄像帶,接着被電視裏鑽出的女鬼嚇得魂不守舍。
請假查詢走訪了四天時間,終於明白了錄像帶與女鬼之間的含義!
「這是我在兩天前收到的一份錄像帶,我想請你幫忙……觀看完它。」
一卷黑色的錄像帶被放到了桌子上,被推向了李維的面前。
四人對坐,山本父女二人表情有些緊張和為難,看向李維的眼神相當躲閃,甚至可以算是左顧右盼。
畢竟這樣的做法和親手殺人也沒有太大區別,對心理承受能力的考驗是致命的。
遠山小泉看着桌子上的錄像帶,想起了那天千春和和美兩人說過的其中一個都市傳說,表情有些驚奇,靈異錄像帶居然就這麼擺在了她的面前。
掃視桌子對面的兩人,他們的表情多是有些不自然,畢竟聽說被找上七天後就會被殺死,只有將錄像帶交到另外一個人手中,詛咒才會被轉移。
遠山小泉看着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兩人是怎麼想的了,但a先生可是高級探員,對鬼怪應該有辦法對付的……吧?
看着桌子上的錄像帶,李維將錄像帶拿在手裏端詳,但都沒能發現這一個小小的錄像帶究竟是為什麼會召喚出貞子。
想不明白就嘗試一下!
「可以,但需要報酬。」
「可以!」山本徹也點頭,又將錄像帶推前了一些,板着個臉說道:「但你需要先將錄像帶看完。」
李維拿起錄像帶,乾脆地問道:「播放器在哪,我現在看,還能陪你們等到第二天,這樣總該放心了吧?」
兩人的花花腸子甚至都不用猜就能想明白,不過是想要找替死鬼罷了,而且山本舞說出的日期也不對。
如果錄像帶真的只是兩天前獲得的,她的樣子也不會那麼憔悴,最有可能的便是今天就是第七天。
聽到他的話,山本徹和山本舞的表情果然變得有些不自然。
最終,山本徹嘆了口氣,起身對李維道:「請到這邊來吧。」
李維拿着錄像帶跟在了山本徹的身後,進入了一個空置的房間,裏面已經擺放好了播放設備,顯然是有所準備了。
山本徹老臉上滿是愧疚,看着李維進入房間,他便關上門,跪坐在了門前低着頭不吭聲。
客廳里,遠山小泉將審視的目光放在山本舞臉上,讓這位職場麗人相當的不自然。
她不知道遠山小泉是李維的什麼人,但這種審視的目光着實讓她飽受譴責的內心,越發煎熬。
獨棟內陷入寂靜,出於愧疚,山本舞不敢和遠山小泉說話。
遠山小泉待在這裏也很不自然,媽媽不在,a先生也看不見,總讓她非常不安。
房間內,小電視上正播放着那捲詭異的錄像帶,錄像中的畫面是黑白的,先是一個女人對着鏡子梳頭,接着又是一口井。
李維心中無悲無喜,甚至有些好奇貞子有沒有實體,對付貞子他倒是有想法,找島國自衛隊借一顆魚雷扔進那個井裏就好了!
驅散伽椰子詛咒的方法是有效的,俊雄出現的頻率又下降了,按照遞減的速度看,或許只需要一天時間,俊雄就會徹底消失。
對付貞子,或許也能用這個方法。
在小電視裏出現了水井後,電視的雪花也出現,隨着時間的過去,一隻蒼白的女人手臂突然探出了小電視。
終於見到貞子,李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一手握住了貞子的手。
抓住了!
真的抓到了實體,李維便開始往外拽,想要把貞子從小電視裏拯救出來!
「出來!」
但他失敗了,他只拽出了一堆的頭髮,原本握住的手也變成了頭髮,沒有什麼比這更難受的了。
突然,李維感覺身體裏似乎被塞進去了什麼東西,伸手插進自己的胸口,他從裏面拽出了一把長發。
他可沒吃頭髮的習慣,這是貞子乾的……
看着手中的頭髮,李維對詭異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種殺人於無聲無息之間的手法普通人面對,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