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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催他走呢。
鹿一白退後兩步,替他將西裝外套拿來,規規矩矩的替人穿上,溫柔的叮囑他「路上小心。」
她這會兒又乖覺了,周懷幸心裏軟了一下,隨口道「我接下來半個月會很忙,你在組裏乖乖的。」
鹿一白心裏翻了個白眼,臉上還得帶着笑「好。」
周懷幸走後,鹿一白難得發了會兒呆,空氣裏帶了點兒煙味兒的殘存,和獨屬於周懷幸的味道。
……
再到片場的時候,導演看她的眼神就帶了點曖昧,笑着問她「周總走了?」
鹿一白只當不知,大大方方的跟他回話「走了。說是感謝您在劇組的照顧,回頭請您吃飯。」
這話導演也不敢當真,但還是笑容滿面「小周總太客氣了。」
圈裏人誰不知道鹿一白是周懷幸的人,從入圈的那天開始就定了三不準的規矩不准拍吻戲,不准拍床戲,也不准借着宣傳鬧緋聞。
誰知道在自己這兒破了戒。
上午他看見周懷幸那一張帶着殺氣的臉,險些以為自己這劇組都保不住了,畢竟他這劇的最大投資人就是周懷幸。
幸好眼前這人會哄,這會兒瞧着鹿一白春風滿面的,就知道事情解決了。
導演鬆了口氣,踏踏實實的讓人去準備下一場戲。
片場裏忙忙碌碌,鹿一白坐在一邊,化妝師小姑娘替她整理髮型,眼前落下一片陰影,鹿一白抬頭,就瞧見了一張帶着笑的臉。
「有的人還真是好手段。」
李瑤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帶着笑,眼裏滿是厭惡「拍戲沒見你上心,勾搭男人倒是挺有一手的。」
正好這時候導演喊準備開拍,鹿一白站起身對導演應了一聲,經過李瑤身邊的時候,輕輕一笑「過獎。」
李瑤咬了咬牙,神情難看,低聲罵了一句「狐狸精。」
他們這部劇是個民國戲,講的是戰亂年代,一對情侶因誤會而分開,久別重逢後歷經磨難,終成眷屬的故事。
時宴和鹿一白所飾演的喬行舟和蘇菀是男女主,李瑤飾演是劇中的女配秦星。
這一場就是李瑤和鹿一白的對手戲。
「一個花瓶而已,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喬家女主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今天就替喬爺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這一巴掌,李瑤用了十足的力氣,鹿一白的臉上瞬間紅了。
不等導演喊咔,李瑤先轉過身來道歉「導演對不住,我剛剛沒把握好情緒,咱們再來一條吧?」
導演下意識去看鹿一白,又小心提醒「這場戲咱不是說好借位的嗎?」
李瑤笑的真誠「不好意思導演,我入戲了,下次一定。」
這兩個人都是祖宗,一個金主是投資方,一個親哥哥是投資方,導演哪個都得罪不起,只能訕訕的笑「行,那咱們再來一條。」
結果第2次的巴掌,李瑤依舊沒留情。
打完,李瑤再次喊了停,對導演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啊導演,我忘詞兒了。」
工作人員拿來冰袋,替鹿一白整理頭髮敷臉,李瑤就站在一邊,道歉道的沒什麼誠心「鹿姐,我年輕,情緒把握的沒你好,您多擔待。」
鹿一白拿冰袋敷着臉,對工作人員道了聲謝,隨意沖她點了點頭,站起身去了導演身邊說了句話。
李瑤離得遠,聽不清她說什麼,冷笑一聲,捏了捏手。
「三鏡三次,a。」
「喬爺拿你當個玩意兒,把你養到家裏,你就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東西了?今兒個我就替喬爺教訓教訓你。」
李瑤一巴掌打過去,卻被鹿一白抓住手,不等李瑤反應過來,就被鹿一白反手抽到了臉上。
這一巴掌她半點沒留情面,李瑤的臉上指印清晰,觸目驚心。
她氣急敗壞地瞪着鹿一白,卻聽鹿一白輕笑一聲,語氣淡漠「大家都是花瓶,可花瓶也帶着出處呢。我這個花瓶,是喬爺擺在家裏的,你這個花瓶,就是埋在地下不見天日的。」
鹿一白鬆開手,淡淡的看着李瑤,一字一頓「蘇婉今日也給秦小姐一句忠告,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停!」
李瑤喊了聲停,氣急敗壞的看着鹿一白,恨聲道「你改戲!導演,劇本里可沒這詞兒!」
鹿一白笑容淺淡,接過助理送的茶杯,喝了口水,才開口「不是改戲,就是看你不會,教教你怎麼演。畢竟我比你年長,也比你有經驗。」
李瑤吃了虧,才想說什麼,就見導演過來打圓場「這場戲演得很好,過了過了,都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
傍晚收工後,鹿一白直接回了酒店。
她今天累了一天,又被周懷幸折騰,這會兒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回去後鹿一白泡了個澡,倒頭就睡,結果還沒睡熟就被敲門聲給吵醒。
準確來說是拍門。
鹿一白行屍走肉似的到了門口,就見經紀人徐嵐火急火燎的走進來「一白,你看微博了嗎?」
鹿一白轉頭趴在床上拿枕頭蒙着頭「沒有,怎麼了?」
她聲音透過枕頭悶悶的傳來,又被徐嵐一把將枕頭掀開「你快看看,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