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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小福女:糙漢他寵妻無度:第三百二十七章 似是故人來

    吳羨好輕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他,緩緩說道:「看來我們一時半會是去不了錦州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顧嗣南將那信放在桌上,語氣明顯不悅,「你別跟我說你要去如意坊,你忘了是誰害你身中劇毒了?他如今要死,那是老天爺來收他來了,你心疼什麼?」

    吳羨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不是心疼他,只是江小姐在信裏頭說的清楚,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再說了,中毒的事,算意外。」

    如今這樣一封信突然落到她手裏,吳羨好竟然覺得有些奇怪。

    那些被她遺忘的記憶又開始在腦袋裏頭翻滾起來。

    說起來她如今讀書識字也算是江慕寒教的好。

    他算她半個老師了。

    「真要去?」顧嗣南冷聲問道。

    吳羨好輕嗯了聲。

    「好,那你自己去。」顧嗣南十分不悅,就差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吳羨好輕笑了聲,見他扭頭要走,忙拉住他的袖口,撒嬌似的說道:「你真的不去?你就忍心我一個人上路?你看我嬌滴滴的弱女子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會一點武功,人也是個蠢的,若是路上遇見個山匪劫財劫色的……那可怎麼是好?哎,難不成你就等着這一天?等我死了,你就好在那秦淮坊裏頭挑幾個漂亮的姑娘娶回家裏頭來做妾?哎,好狠的心,可憐我真心一片,如今只當是餵了狗了吧。」

    顧嗣南兩手握拳的看着她,「說完了嗎?」

    她倔強道:「還沒有!」

    而後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假裝擦淚,「哎,昨兒個夜裏還叫人家心肝寶貝小甜心,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男人啊……這就是男人啊……」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打量着顧嗣南的臉色。

    見他的眉頭越發擰的緊,她又火上加油的說了句,「若早知道你喜新厭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我情願……我情願為胤時野守一輩子的寡,我也不進這府裏頭來,做什麼勞什子夫人。」

    顧嗣南扶額,只覺得腦袋疼痛欲裂,無奈回應道:「好了,好了,權當我怕了你了。我跟你一塊去,我們今天就動身。」

    吳羨好的臉上展露笑容,她跳起來撲進他懷裏,「我就知道夫君是捨不得我的。」

    顧嗣南摟住她的腰,輕嘆了一口氣,「我是被你吃的死死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吳羨好微笑着看着他,又說道:「我們這次去走水路怎麼樣?聽說水路會快一些。」

    顧嗣南低眸看着她,「從那船上掉下來幾次了?還是不怕?」

    吳羨好從他懷中抽身出來,捧起一旁的茶杯,淡淡的說道:「只要世子爺不背後使絆子,這次定然是平安順遂的。」

    顧嗣南從後頭抵住她,將她輕摁在小几上,「是嗎?」

    他的手指在她白皙透紅的臉頰上頭滑動着。

    這樣的氛圍下,吳羨好側臉看向他,他……看起來有點「好吃」。

    可,青天白日的那外頭的光刺的她眼睛疼。

    顧嗣南在她身後解開她的腰帶,她忙摁住他的手,低聲說道:「別……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顧嗣南道:「在自己府里有什麼好不好的?你怕別人看見?放心,我已經將這院子裏頭的奴才通通打發出去了,今日上午不會有人來煩我們。」

    吳羨好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麼了,只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她總覺得好像顧嗣南變得不一樣了,哪裏還有做弟弟的模樣,安全把她掌握在手心裏。

    「怎麼樣?」他附耳低聲問她。

    見她的耳垂紅的可愛,又補了一句,「姐姐讓我開心了,我就陪姐姐去看看那位病入膏肓的坊主。」

    吳羨好反身過來看着他,手輕勾住他的腰帶,將他往自己面前帶了帶,而後說道:「怎麼做是姐姐說了算的,明白嗎?弟弟。」

    顧嗣南笑了笑的格外燦爛。

    吳羨好輕跳進他懷裏,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輕聲說道:「到裏屋去,別弄到這裏了,不好收拾。」

    顧嗣南一面抱着她往裏頭走,一面說道:「姐姐若是每次都肯乖乖的含,住,又怎麼會難收拾。」

    吳羨好二話不說咬了他肩頭一口。

    顧嗣南倒吸口涼氣,「屬狗的?特別能咬的那一種?」

    吳羨好攀在他肩頭,「弟弟一會就知道了。」

    因二人耽誤了一陣,所以是近傍晚的時候才從京都出發。

    一路上乘船也得花費近半月的時間。

    所以到了目的地已經是初冬了。

    今年洛城的雪依舊下的特別早。

    吳羨好等人在碼頭下船,顧嗣南安排好住處,讓人先向如意坊低了信去。

    是夜。

    吳羨好站在窗口,看着外頭紛紛揚揚的雪,她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經在如意坊的往事。

    「想什麼呢?」顧嗣南問她。

    她搖了搖頭,「無關緊要的一些事。」

    她明白,顧嗣南心裏有多介意,是個男人都介意,她不說出來,他隨胡亂猜,可總好過傷了他的心好。

    「好冷。」夜裏她蜷縮在顧嗣南的懷裏說道。

    顧嗣南嘆了一口氣,「這客棧有的炭火都在這兒了。」

    他說着話又開始脫衣裳。

    吳羨好倒有些怕了,忙往後抽身,「你別來了,我坐了許久的船暈的厲害,這會只想好好歇上一陣,你就是再忍不住,也等着明日吧。」

    顧嗣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在你心裏我就只會做這些事?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好印象?」

    「那你是什麼意思?」

    顧嗣南張開懷抱,「過來,這樣暖和一些。」

    她縮進他懷裏頭,一時驚訝,「你身上怎麼這麼燙?跟炭火似的。」

    顧嗣南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喜歡嗎?」

    「嗯。」

    她的手輕落在他的胸膛,她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顧嗣南,你好白啊!」

    她不是頭一次這樣覺得,只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看他。

    她自認自己算皮膚白皙,可到了他跟前倒差了一些。

    顧嗣南輕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好了,你別這樣看我了。」

    吳羨好一聽就明白了,忙慌亂的合上自己的眼睛,嘴裏嘟囔着,「睡覺,睡覺!」

    顧嗣南偷笑了幾聲,將懷中的她摟的更緊。


    第二日是如意坊的人親自來接她。

    「你確定不跟着我一塊去?」吳羨好下樓之前再三詢問顧嗣南。

    顧嗣南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閉着眼回答她,「不去,去了怕打死他,本來能多活三天的,我去了直接把他送走了,多不好,你說對吧?」

    吳羨好無奈的撇了撇嘴,「我晚些時候回來,你好好休息。」

    到了如意坊門口,是江慕煙來接的她。

    她如今看上去成熟穩重不少,臉上的妝容也精緻濃厚不少。

    見了吳羨好她先行過禮,柔聲道:「夫人能來看兄長,我心裏很是感激。」

    吳羨好這倒是頭一次見她,只覺得她親切,又很是溫柔。

    她又問道:「胤公子近來可好?怎麼今日沒同夫人一塊過來。」

    見吳羨好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她又忙解釋道:「夫人誤會了,並不是我對胤公子有何想法,只是隨口問問,夫人別多心。」

    吳羨好輕搖了搖頭,「他……我只希望他投胎輪迴去了,來年清明的時候,小姐替他上一炷香也是好的。」

    江慕煙覺得不可思議,一時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怎麼會這樣?」

    「你以為那信怎麼會送到七王爺府上。」

    吳羨好笑了聲,「哎,大概是世事弄人吧。」

    江慕煙如今明白了,所以也就不再提有關胤時野的事,免得勾起吳羨好的傷心事。

    她領着吳羨好進了屋子,又輕聲說道:「兄長方才吃過藥,這會還睡着呢,夫人可以在這裏等等。」

    江慕煙退了出去,將屋子留給二人好說話。

    吳羨好緩緩進了裏頭,江慕寒如今還是穿紅色的衣裳。

    只是他如今病的厲害,穿這紅色的衣裳將他的臉襯托的越加白,有些嚇人。

    吳羨好在床榻邊坐着。

    「水……」他迷迷糊糊的說道。

    吳羨好聽見了忙去端了溫熱的水過來給他。

    江慕寒閉眼喝了兩口水,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睜眼就看到了吳羨好。

    「你,什麼時候到的?」他的語氣虛弱極了。

    吳羨好將杯子擱下來,回答道:「昨日到的。」

    他輕點了點頭。

    二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可到了跟前,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吳羨好替他理了理被角,見他眼底的黑眼圈,「還是睡不好。」

    「有時候熬不住了也能睡一會,可總是夢魘纏身。」

    「我從前挨着你的時候,你倒是睡得很香。」

    吳羨好如今是有些可憐他的,她知道他的心裏裝着什麼事,不幸的童年用這一輩子也治癒不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

    江慕寒搖頭,不再去看她,「不了,我如今見了你,看到你過的好,也就安心了。你回去吧。」

    吳羨好欲言又止。

    他又說道:「你送了太多的人走了,我不想與你最後一面,是看着我躺在冰冷的棺材裏頭。」

    吳羨好坐在原處不肯動。

    她粉唇微啟,「很久很久以後,在一個遙遠的星球,住着一位小王子,這個星球上只有小王子同一朵玫瑰花……」

    江慕寒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吳羨好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江慕煙正守在門口。

    她看着吳羨好有些濕潤的眼眶說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哥哥為何一直念着夫人了,夫人自然有夫人的好處,是我們這些人都不可替代的。」

    吳羨好抬頭看着這天上飛揚下來的雪花,「我就不留了,明日打算動身往錦州去,還想着年關之前去看一位老朋友。」

    江慕煙點頭,「我知道,哥哥早有交代,見夫人一面就好,他一直哽着這口氣呢,如今……」

    江慕煙轉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如今既見了夫人他心裏頭的心事也該了了。」

    回去的路上,吳羨好想起來她臨走的時候,江慕寒對她說的那句話,「很早以前我以為自己養了一朵小玫瑰,可她……早已將我馴服。」

    她的心裏五味雜陳,可上樓的一段路,她迅速的整理好情緒。

    推門而入見顧嗣南站在窗口處,寒風夾帶着雪紛紛揚揚的落進來。

    吳羨好忙過去將窗戶合起來,嘴裏嘟囔着說道:「你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樣的天氣還開窗做什麼?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裳,若是染上風寒豈不是耽誤了我們去錦州的時間。」

    顧嗣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明日就走?」

    「嗯。」

    說話之間,吳羨好已經拿了狐襖來替他披上。

    顧嗣南輕笑了聲,竟有些得意的說道:「想來如意坊這樣的地方,若是死人了,那辦的喪席自然是不錯的,你不吃了再走?」

    吳羨好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這輩子長這麼大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吃過?還惦記這樣一頓飯菜。」

    顧嗣南將她拉過來,連帶她一起裹進襖裏頭,「吃過,吃過,夫人別生氣,說笑而已。」

    吳羨好靠在他的懷裏,「去錦州得多長時間?」

    「看這雪,估計得一兩月呢,不過我已經提前讓人給陸七送過信了,他是知道我們要去的。」

    吳羨好不知為何一夜翻來覆去也睡不着。

    顧嗣南倒是睡得沉。

    她起身攏了一件衣裳,從這裏能看到半個洛城,自然也能看到如意坊的燈光。

    就這麼站了半刻鐘的功夫,她有些累了,正想轉身回到被窩裏躺下,又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鑼鼓聲。

    她往如意坊方向看過去只見裏頭的燭光在移動,想來是在換燈籠,換喪事的燈籠,不多久的功夫,一陣陣啼哭聲,咿咿呀呀的從那頭伴着風聲落到她耳朵里。

    屋中的蠟燭燃到了盡頭,整個月屋子一時陷入黑暗之中。

    吳羨好愣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顧嗣南從身後將她抱住。

    「怎麼起來了?」

    她平靜說道:「想喝口水,誰知道蠟燭熄了。」

    顧嗣南拉着她的手,溫柔問道:「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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