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進去的多出來的少。
天牢裏面關押着最兇惡的罪犯,戒備森嚴,門口御林軍全副武裝。
「站住!」
「我奉曹督主之命,前來天牢探監,趕快開門,耽誤了曹督主大事唯你們是問。」
白寧將玉牌一揚,牛的跟二百五似得。
反正到最後這些人厭惡的肯定是曹正淳,至於他這種小人物,回過頭就忘掉了,誰會在意呢?
畢竟,他拿的可是東廠的令牌,曹正淳的令牌啊。
曹正淳在朝堂上的名聲早就臭了,估計也不介意在臭一點。
守門御林軍心中雖積攢着怒火,卻敢怒不敢言,如今聖上對曹閹狗都沒有什麼辦法,沒有聖旨他們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為,否則被抓住辮子,下場絕對不會好。
曹閹狗的狠辣,人盡皆知。
於是,門開了,御林軍一臉自閉,全當沒看見,眼不看為淨。
風風光光的踏進天牢,白寧心裏是那個爽啊,狐假虎威的滋味他是第一次親自感受到了。
天牢總共九層。
1-8層就是從外往內,但最後一層第九層,也就是天牢最深處卻截然不同,第九層深埋地底。自大明開朝以來,關押到第九層的犯人寥寥無幾,但能被關在其中的皆是鼎鼎大名的高手。
穿過前八層,御林軍打開密道,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一層層往下的階梯,通道被牆壁上的燈火照的透亮。
踩着台階往下,也就幾十個台階。
終於,抵達最低端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敞亮的空間,兩名御林軍坐在門口閒聊,身後則是一扇鋼鐵鑄造的大門。
「見過大人。」
「打開。」
白寧也不想耽擱,遲則生變,夜長夢多。
「這……」
御林軍有些為難,這天牢第九層乃是最危險的地方,其中關押的可是魔頭人物。當年鐵膽神侯口諭,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開啟。
見狀,白寧臉色一正,厲色道:「耽擱了曹督主的大事你們擔當的起嗎?何況又不是叫你們進去送死,我親自進去。」
聽到曹督主三個字,獄守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現在整個朝堂上,就沒有不怕曹正淳的,實在是那閹狗太壞,太狠毒了。
「命只有一條,兩位且珍惜啊。」
「大人說笑了,曹督主的命令我們哪敢違背,只是我們武功極弱,恐怕護不了大人的安全。」
白寧也明白他們的意思,點點頭說道:「打開吧。」
「是。」
咔咔咔……
大門的鑰匙與正常鑰匙不同,倒是有點像二十一世紀的密碼鎖。
隨着齒輪鎖鏈聲響起,石門漸漸敞開,其中潮濕與霉味撲面而來。
白寧皺了皺眉,說道:「你們在這裏守着,等我出來。」
「是。」
獄守看了眼白寧,恨不得這條曹正淳的狗死在裏面。
鐵門後是一片昏暗的空間,其中怪石嶙峋,時而有水滴聲落下,這是一個被掏空的山洞。難怪說天牢第九層鮮少有人能逃出去,除非轟碎鐵門,或者有其他暗道機關,否則逃出來的可能性還真不大。
昏暗的空間裏,白寧視野能看清的地方只有三丈之內。
「八年!
整整八年了啊!
終於又有人進來了,你也是朱無視抓來的嗎?看起來沒什麼實力啊,我不殺無名鼠輩,哪門哪派的?」
洪亮的聲音在天牢內迴蕩,四周沉澱的粉塵在一波波聲浪中飄然落下,白寧被震的腦闊疼。
等聲音消散,他才順着聲音的位置望去。
隨後,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刻着「鐵膽神侯」四個古篆字體的石碑,接着石碑後的景象也出現在視野里。
石碑的後面是一張石床,上面端坐着一名披頭散髮的老者,老者被四根粗獷的鎖鏈拴着,隨着他細微的動作嘩啦啦作響。
老者看上去猶如風中殘燭,可誰又能想到一波波聲浪就那樣恐怖。
這就是『前』天下第一高手,古三通!
該怎麼說?
難道說自己是來褥羊毛的?
「蘋果派白寧,我來找點東西。」
「來天牢最底層找東西,呵呵……」
白寧想了想說道:「我丟的東西叫《吸功大法》,前輩你快看看你身上有沒有?」
古三通頭顱微抬,露出一副皺紋橫生的蒼老面孔,譏諷道:「小子,你是來此調侃老夫來了,還有你躲在石碑後面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不不,我怕你把我吸乾。」
「……朱無視就派了這麼個東西來應付老夫?」
白寧晃了晃手中的玉牌,道:「前輩,你誤會了。我好不容易弄到令牌來到這裏,來此就是想和前輩做個交易。」
「交易?」
「那個叫素心的女人還活着,還他有一個孩子叫成是非。」
「素心活着嗎?孩子都有了嗎?」
古三通蒼老的臉頰上先是湧現激動,然後又是落寞,苦笑道:「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素心活着的話也該有孩子了。」
「前輩有所不知啊,二十年前她就被冰封,由天香豆蔻續命。我這麼說,孩子是誰的,前輩心裏就明白了吧?」
「你,你是說……」
聞言,古三通情緒十分激動,令得四根粗獷的鎖鏈發出金玉交擊的碰撞聲。
「我的!?」
白寧抱着石碑,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只有知道對方在乎什麼,才能對症下藥。
古三通已經廢了,他的弱點無非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以及素未蒙面的兒子。
「我懂你的意思了,帶我兒子來見我,只要我有的都能給你。」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啊。
不過,這麼聰明的人居然被鐵膽神侯坑的在地洞裏待了整整二十年,由此可見朱無視城府是何等的深!
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殺人奪妻啊,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老婆……
「前輩,此事我可做不到。」
「什麼意思,你能進入這天牢底層,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白寧搖頭苦笑道:「前輩有所不知,我現在也是受制於曹正淳,武功也不過三流,以前輩的眼裏也能看出來吧?」
「那我豈能知道,這些是不是你編造的?」
「不敢不敢。」
白寧嘆了口氣,悄悄地說道:「前輩,我告訴你個小秘密,其實二十年前的事情有蹊蹺。」
「……哼,我做過的事情就不會否認,當年我的確用吸功大法吸取過八大門派高手的內力,他們就是因為我而死。」
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轉移話題,果然有詐嗎?
白寧張了張嘴,有口氣憋着不知道往哪裏吐。
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甚至生出對方活該被困在這裏二十年的感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