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自謙親自領着人勘察現場,卻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出,急得他得頭都大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日子沒有消停兩天,今天又出了這麼大一起案子,再這樣下去,他這個倉山區刑偵支隊的隊長一職都快要保不住了。
他氣得低吼一聲媽的!
一名隊員聽到他的罵聲,側頭問道老大,今天晚上這起碎屍案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
想什麼想,還趕緊找線索。身為刑偵隊長,趙自謙是有機會接觸到其它隊辦的案子,今晚這起案子他當然熟悉。
兩年前西郊農莊那起案子鬧得很大,但是知道詳情的卻沒有幾個人,他就是知道內情的幾個人當中的一個。
碎屍!
屍塊擺了一屋子,擺成一個殺字。
光是這兩個共同點,就足以讓趙自謙相信這起案子跟兩年前西郊那起碎屍案有關係,但他不敢亂說。
西郊支隊那邊剛剛結了案,林陽公園的死者就是兩年前西郊農莊碎屍案和西郊雨夜案的兇手,案子前兩天才結,今天又出這麼一起案子。
不知道兇手是不是在嘲笑江北警方的無能。
再者這個殺字意味着什麼?
兇手還要繼續作案還是其它意思?
趙自謙想不明白。
那麼池央央呢?
她現在在想什麼?
他的目光轉移在人群中搜尋池央央的身影,找了一會兒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池央央。
今天的池央央看起來好像特纖弱,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倒,但是她卻沒有拖任何人的後腿,她小心翼翼地把一塊塊屍塊裝進袋子裏,表情冷漠得就像是一個機械人。
這一幕,莫名讓趙自謙頭皮又是一陣麻。
他做刑警多年,見過的兇案現場肯定要比池央央這個黃毛丫頭多,今天他趕到現場看到這滿地的屍塊時起了一起的雞皮疙瘩,池央央一個小丫頭卻冷靜得讓人害怕。
趙隊,現場查完了,還是沒有任何現。一名隊員上前來報,讓趙自謙收回了目光,他收起莫名不好的情緒,道,把現場封鎖,留下一隊人員守着現場,其它人協助江法醫和池法醫把屍塊帶回去。
隊員是。
趙自謙走到江震和池央央身邊江震央央,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現?
江震停下手中的工作,側頭看向池央央,池央央收到他的意思,由她跟趙自謙說現場處理得非常乾淨,屍體被毀,現在我們連初步確認死者的死亡時間都沒有辦法辦到,還得把屍塊帶回去作進一步屍檢。
好。趙自謙點頭,央央
他還想說什麼,池央央又埋頭工作了,趙自謙覺得自己身為領導又一次被忽視了,但被忽視也不是一次兩次,他早已經習慣。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好了,該撤的都撤吧。
撤離前,趙自謙把江震拉到一旁江震,今天這起案子你多擔待一些。
江震冷冷地瞅着趙自謙這是我的職責。不用趙隊你說,我也會盡力把事情做到最好。
他又不是讓江震擔待工作,趙自謙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懟了,讓身為領導的他很沒有面子,他又假裝咳了兩聲,再度壓低聲音我說的是央央兩年前她父母那起案子對她打擊和影響都不小,別看今天她表面上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我擔心她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趙隊,你身為倉山刑偵支隊的隊長,更應該關心的是手上的人命案。江震冷冷地瞅着趙自謙,連同聲音都冷了幾分,央央是我的學生,我自然會關心她,就不勞趙隊你操心了。
趙自謙我
他也是關心同事,怎麼江震像防賊一樣防着他?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段時間什麼倒霉的事情都往他的身上砸。
刑警撤離的時候周邊圍觀的群眾也散得差不多了,但有一個人卻一直站在那裏,目光一直盯着警戒區,煙抽完一支又一支。
趙自謙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杭靳,正想上去打聲招呼,卻看到杭靳煙頭一扔,大步跑向從警戒區出來的池央央小四眼兒,沒事吧。
我沒事。看到杭靳還在這裏,池央央有些意外,但稍微一想也就不意外了,她讓他回去,他可沒有說要回去。
真沒事?杭靳不放心,急得抓住她的手。
我真沒事。池央央抽回自己的手,不冷不熱地說道,今晚可能要加班到通宵了,你先回去吧,別等我了。
你在這裏忙,老子回去也是睡不着的,我陪你回倉山支隊。普通的案子杭靳能放心回去,但今晚這起案子不一般,杭靳丟不下池央央。
杭靳,我在工作,不是在玩,求你不要來搗亂好麼?池央央也有自己的堅持,她在工作的時候,特別不希望杭靳摻和進來。
杭靳氣得握了握拳頭,他是搗亂麼?
他是擔心她!
趙自謙最會察言觀色,眼看兩人要吵起來了,他立即上前杭少爺,上次的連環殺人案多虧有你的幫忙,才讓我們那麼快破案。如果你有空閒,不如一起去我們支隊喝杯茶。
說是喝茶,但是趙自謙的用意杭靳不會不明白,他不由得多看了這老小子兩眼,這老小子還挺機靈的多把這些心思花在破案上,你的破案率會提高許多。
是是是,杭少爺說得是,我會努力。那杭少爺這次願意賞臉去我們隊裏坐坐麼?上次杭靳幫趙自謙破了連環殺人案,杭靳紈絝子弟的形象在趙自謙的心裏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幫杭靳解圍是其一,其二還真想請杭靳過去指點指點,希望儘快把破案。
好啊。杭靳正愁找不到理由強行跟着池央央卻倉山支隊,現在趙自謙親自邀請,池央央自是沒有話再說了。
早在趙自謙過來搭話時,池央央就已經走到一旁上了車。
趙自謙杭少,那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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