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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歪嘴冷笑的李瑞表情忽然一滯，仿佛想通了什麼，倒吸一口涼氣。

    「等等，你該不會已經到了得帕金森的年齡了吧？現在的外表只是某種秘術的效果？」

    「啊啊啊啊！李瑞你這個混蛋！」

    狠狠一腳踹在李瑞小腿上，西瓦雅氣得扭頭就走。

    砰的一聲摔門聲後，整個屋子重新陷入寂靜。

    目視少女離開的方向，李瑞視線深邃，過了許久才微微搖頭。

    十幾分鐘後，通過【符文之地】的中轉，他跨越上千公里的距離，來到魔都的一處隱蔽莊園。

    「隊長，你來啦~」

    拿着【狂犬病】輕柔揮刀練習的少女眼睛一亮，正準備飛撲到他懷裏，卻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蒼白手臂一把逮住。

    「爸，你幹嘛呀？」

    「我教你的禮儀呢？你現在是梵卓侯爵，代表着氏族的臉面，要優雅，要矜持！」

    「隊長又不是外人……」

    「他怎麼不是外人？」

    「嗚嗚嗚」

    看着金髮少女哼哼唧唧的想要掙脫老爸的束縛，李瑞莫名感覺像是看到了一隻被拴住的狗子。

    嘴角揚起溫柔笑容，李瑞走到他們面前，悄悄對少女眨眨眼睛。

    可惜，他這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她，很快將目光轉向了正主。

    「叔叔，又要麻煩您了。」

    「誰是你叔叔？叫我親王殿下！」

    英俊蒼白的青年狠狠一瞪，目露凶光。

    但還沒等他齜牙咧嘴，一隻豐腴白皙的大長腿毫不留情踹在他膝蓋彎內，踢得他一個趔趄。

    「小瑞一來你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凶什麼凶？」

    和羅麗有七分相似的美麗少婦叉腰怒罵，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青年立馬就焉了。

    把羅麗從老爸的束縛中解救出來，金髮少婦臉色一變，笑盈盈的看向李瑞，溫柔說道。

    「你們兩個先練習，我們去做飯。」

    把依依不捨的羅麗牽回屋裏，寬闊的草坪上就只剩下兩個氣氛沉悶的男人。

    「叔……親王殿下……」

    剛一開口就收到死亡之瞪，李瑞趕緊改口，訕訕賠笑。

    「哼！還是跟以前一樣，我是不會教你血族秘傳的。」

    說話間，青年的眼珠微微變紅，天地間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鮮艷的殷紅籠罩整個世界，血色雨珠隨風飄散，在青年與李瑞之間凝聚成一顆逐漸膨脹的血球。

    深吸一口氣，李瑞眼神變得蒼茫冰冷，運起所有精力與青年爭奪每一顆「雨珠」的控制權。

    血巫術與血系魔力互相侵蝕，水滴狀的「雨珠」蠕動變形，不斷顫抖。

    無形力量爭奪攪動，兩人間的血球更是掀起了旋渦浪花，僅僅是泄露出的一絲餘波就令空氣發出尖銳蜂鳴。

    明明自己的「力量」更加龐大兇猛，但在每一顆「雨滴」的戰場中，李瑞都處於被碾壓的劣勢。

    往往對方一個隨意的操作，就能把看似凝練的力量輕易瓦解。

    但在不斷的衝突對抗中，李瑞對血巫術的理解與控制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兩種看似同根同源，實則截然迥異的力量激盪對沖，讓十幾公里外的檢測站中響起刺耳警報。

    「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着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眯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麼李瑞能進階秘鑽？」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後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鳳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為是靈氣復甦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甦，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聖人！

    心境一片激盪，鳳瀚然腦中不禁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成為某些神明都頂禮膜拜的對象？

    「不管結論多麼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為第一名專修【永恆不滅無量劫】進階秘鑽得【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過人，心智堅毅，但長久的停滯也許讓他產生了自我懷疑。」

    「可能就是這一絲自我懷疑，讓他無瑕不動的心境裂開一絲縫隙，給了來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機……」

    秦浩幽幽嘆息一聲，滿臉苦澀。

    「但看起來，你似乎一點也不感覺意外？」

    鳳瀚然緊盯着他的雙眼，清澈眼眸中醞釀着淡淡神光。

    「他是我們不滅一系挑選出來的麒麟兒，也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期望，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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