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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溫泉旁邊,陳飛宇穿着一條花斑大褲衩,戴着墨鏡,愜意地躺在一個竹藤躺椅上,林雨嘉坐在另一側,身上已經換上了休閒裝,遮住了玲瓏剔透的嬌軀,含笑剝掉葡萄皮,餵陳飛宇葡萄吃,心裏美滋滋的。
秦澹雅躺在另一張躺椅上,吹着夜風,舒服地吃着葡萄,時不時也往陳飛宇嘴邊送上一粒,神色間嬌羞無比,尤其是陳飛宇的嘴唇時不時觸碰到她纖細的手指,更是令她嬌軀發熱,眼眸含春,仿佛能滴出水來。
陳飛宇露着精壯的上身,躺在躺椅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兩位大校花美女的服侍,端的是享盡齊人之福。
楊正濤坐在不遠處,眼中妒火噴發,恨恨不已。
喻月華從溫泉上來,隨手擦乾濕漉漉的頭髮,眼珠一轉,向陳飛宇的方向走去。
突然,賀子哲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幹嘛?」喻月華皺眉。
她知道賀子哲喜歡她,原本她對賀子哲也有三分好感,但是和開着限量版賓利的陳飛宇比起來,賀子哲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美女崇拜英雄,尤其陳飛宇還年少多金,更是對女人充滿了吸引了,賀子哲,你要怪,就怪自己沒陳飛宇的本事吧。」
喻月華心中如是想到。
賀子哲陰沉着臉,問道:「你要去找陳飛宇?」
喻月華淡淡道:「我去找誰,貌似跟你沒關係吧?請你讓開。」
話音冷淡,有三分距離感。
賀子哲心中騰起怒火,隨即,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看上了陳飛宇,你聽我一句勸,你現在不能去找陳飛宇,因為陳飛宇已經自身難保了。」
被賀子哲說破心事,喻月華原本心中羞怒,可聽完他的話後,訝道:「自身難保?你開什麼玩笑呢?」
賀子哲冷笑,說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知道楊正濤的二叔是誰嗎?他二叔叫楊山丁,是永錦市寧平縣的大佬,最關鍵的是,楊山丁和荊宏偉關係交好,而荊宏偉則是永錦市真正的一方老大,地位就相當於明濟市的蔣天虎,甚至,比蔣天虎的地位還要高上一籌。」
「呀!」
喻月華驚呼一聲,她沒聽說過荊宏偉,但是蔣天虎的大名絕對是如雷貫耳,知道蔣天虎是明濟市的一方之雄,心狠手辣,黑白兩道通吃,是真正的大人物。
既然荊宏偉和蔣天虎地位相當,那看來荊宏偉真的是大人物了。
只是,她還沒搞清楚,這和陳飛宇「自身難保」有什麼關係?
看到喻月華驚訝的神色,賀子哲得意一笑,繼續說道:「你想啊,以楊正濤對陳飛宇的嫉妒,他肯定會讓楊山丁以及荊宏偉出面,一起對付陳飛宇,陳飛宇或許在明濟市有地位有人脈。
但這裏是永錦市,是荊宏偉的地盤,想對付陳飛宇,比碾死一直螞蟻還要容易。你現在去纏着陳飛宇,到時候被荊宏偉一同對付,以荊宏偉的心狠手辣,你想想看,你會是什麼後果?」
喻月華心中一驚,似乎是想起自己悲慘的下場,雖然是大熱天,但渾身打了個寒戰,心裏一陣後怕。
「子哲,謝謝你。」喻月華抬起頭,感激地道。
「月華,不用客氣,我話已經帶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會一直等你的。」賀子哲心中得意,他知道追求女生不能逼的太緊,自己的意思帶到就行,然後轉身離去。
喻月華站在原地,心裏又是慶幸,又是失落,原本還想着能傍上陳飛宇,從此飛黃騰達,但是現在看來,傍上陳飛宇,也有風險。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陳飛宇,讓他早點做好準備?算了,楊正濤還在旁邊看着,如果看到我告密,肯定會記恨上我,說不定把我也給連累了,還是明哲保身的好,原本還想傍上陳飛宇,可惜了。」
喻月華遠遠地看向陳飛宇,嘆了口氣,心裏一陣惋惜。
不遠處,在陳飛宇的兩側,林雨嘉和秦澹雅心生奇怪,為什麼一向喜歡糾纏陳飛宇的喻月華,現在不過來了?
當然,這對她倆來說是好事,雖然奇怪,但也並沒有多想。
沒過多久,溫泉度假村管事的黃明着急小跑過來,看到楊正濤坐在一旁後,神色一喜,快步跑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真的?走,快帶我去。」楊正濤神色大喜,突然看向陳飛宇,得意地冷笑一聲,仿佛陳飛宇已經被他踩在腳下了一樣。
然後,楊正濤向賀子哲、秋宗光兩人使了個眼色,跟着黃明,又是驚喜又是激動地向外面走去,仿佛是去迎接某位大人物了。
不遠處,喻月華看到這一幕,知道肯定是荊宏偉和楊正濤的二叔來了,忍不住微微搖頭,嘆了口氣,心下為陳飛宇充滿了默哀。
藍穎好奇道:「月華,你怎麼突然唉聲嘆氣了?」
「沒什麼,你別胡思亂想。」喻月華勉強而笑。
秦澹雅把葡萄送進陳飛宇的嘴邊,微微皺眉,擔憂地問道:「飛宇,楊正濤臨走的時候,眼神似乎對你很不友善,別不是他們在背後搞什麼陰謀詭計吧?」
陳飛宇吃下葡萄,不經意間,含住了她白皙的手指,秦澹雅驚呼一聲,連忙把手抽回來,臉上火辣辣的,下意識向林雨嘉看去,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陳飛宇閉着眼睛輕笑一聲,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你放下心,好好遊玩就是了。」
秦澹雅想起不久前,在司徒影生日宴會上,成仲和荊宏偉對陳飛宇鞠躬問好的場景,不由得放下心來,含笑道:「說的也是,看來是澹雅多心了。」
卻說楊正濤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換上正裝,跟着黃明一起向溫泉度假村門口走去。
只見門口停着一輛銀白色的寶馬,從車上下來三名中年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長相儒雅,嘴角含笑,雖然風度翩翩,但是不怒自威,和身旁虎背熊腰的楊山丁等人格格不入。
「楊少,喏,他就是荊宏偉。」黃明小聲提醒。
楊正濤大喜,正準備走上去,卻看到二叔楊山丁給他使了個眼色,向身後努努嘴。
楊正濤會意,連忙帶着賀子哲、秋宗光二人,跟在了楊山丁的身後,一同向酒店內部走去。
在大廳中早就預備上了上好的酒菜。
荊宏偉入座之後,楊山丁等人才坐下,楊正濤三人站在他的身後,並沒有坐下來的資格。
楊山丁向荊宏偉敬了一杯酒,略帶諂媚的笑道:「荊老大,我聽說明濟市的地下世界,出了陳先生這樣一位宗師級的絕頂強者,你剛從明濟市回來,要不,跟我們講一講陳先生的風采?」
「明濟市陳先生?」
楊正濤和賀子哲等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他們雖然在明濟市明德高校讀書,但是層次不夠,還沒資格聽說「陳先生」的事跡。
荊宏偉呵呵一笑,喝了一杯小酒,環視一圈,笑道:「今天心情好,我就給你們說說陳先生,你們可都聽好了。
要說起陳先生的風采,那的確是令人神往,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氣度斐然,劍氣凌人,仿佛橫空出世,先是橫掃省城趙家的屠岩柏、仇劍清等絕頂強者,又強壓下省內一眾大佬,統治長臨省地下世界半壁江山,硬生生逼得玉雲省裴楓暫時放棄染指長臨省的野望,堪稱長臨省地下世界近30年來,最具傳奇色彩的大人物。我輩能和陳先生生活在一個時代,是大不幸,也是大幸。」
荊宏偉感嘆完後,又喝了一杯酒,真心讚嘆。
周圍的人都聽呆了,尤其是楊正濤、賀子哲與秋宗光三人。
他們三個原先就在明濟市讀書,但是今天聽了荊宏偉的話,才知道明濟市出了「陳先生」這樣牛氣沖天的大人物,紛紛驚訝不已。
「只聽荊老大口述,我就對這位陳先生充滿了嚮往,恨不得親自去見陳先生一面才好,明濟市有陳先生在,真是把30年的風水都用光了。」突然,楊山丁眼珠一轉,嘿嘿笑道:「說到這裏,荊老大,我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侄子楊正濤,先前也在明濟市讀高中,今年剛畢業。正濤,還不快來見過荊老大。」
楊正濤大喜,連忙走出來,恭敬地給荊宏偉敬杯酒,說道:「荊老大,在下楊正濤。對您早就仰慕已久。」
荊宏偉並沒有接他的酒,只是簡單打量了楊正濤一眼,點頭說道:「不錯。」
楊正濤心裏尷尬,只能幹笑兩聲。
楊山丁連忙出來打圓場,笑道:「荊老大,我這侄子平時眼力勁就活,一向得到我的器重,他這次剛從明德高校畢業,我打算讓他在我這所溫泉度假村幫襯一段時間,積累下經驗。」
「明德高校?」荊宏偉突然一愣,道:「我記得陳先生的小女友,就是明德高校的,既然你和陳先生的女友是校友,那看在陳先生的面子上,等你以後大學畢業了,就跟着我吧。」
上次在司徒影的生日宴會上,他見過林雨嘉,知道陳飛宇對林雨嘉十分寵愛,所以就留了個心眼。
楊正濤大喜,能得到荊宏偉的器重,對他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比鐵飯碗還要靠譜。他只顧着高興,都忘了問,陳先生的女友叫什麼名字,是否認識。
旁邊賀子哲和秋宗光,滿眼的羨慕。
突然,楊正濤想起了陳飛宇,心裏得意地冷哼兩聲:「陳飛宇啊陳飛宇,我現在已經有荊宏偉罩着了,待會非得讓你像狗一樣,趴在我的面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