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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為殺陳飛宇而來!
霸氣的宣言,迴蕩與整個樓層之中。
赤練眉宇間,閃過一絲怒容,如果不是陳飛宇站在原地沒有什麼反應,她早就衝上去了。
陳飛宇微微皺眉,他從這個人的身上,能感受到一股和屠岩柏相似的氣息,但是凌厲程度,卻強大了十倍不止,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屠岩柏的師兄。
劍道宗師高手!
陳飛宇下山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宗師境界的強者,內心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和仇劍清比試一場,看看自己突破後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仇劍清持劍,傲然而立,睥睨一切,凌厲的眼光在眾人身上掃視而過,最終,看向人群之中淡然的陳飛宇,冷聲道:「你就是陳飛宇?」
說完之後,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因為他在陳飛宇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武者的氣息。
「然也。」陳飛宇笑了笑,挑眉道:「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
「必死無疑!」仇劍清神態睥睨,完全沒將陳飛宇放在心上,手中的長劍更似顫抖不休,爆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盡皆浮上怒容。
就在剛剛,這一群大佬立誓以陳飛宇馬首是瞻,轉眼間就有人出來挑釁陳飛宇,這不啻於在當眾打他們的臉。
只有厲塵生浮現出疑惑之色,總覺得仇劍清有些面熟,但是在哪裏見過又想不起來。
青蘭市的趙宗眼珠一轉,他是新來的大佬之一,很清楚在陳飛宇的眼中,他肯定比不上蔣天虎和成仲等人,但是現在,就是個千載難逢的露臉機會,以後肯定能讓陳飛宇另眼相看。
「草,你他媽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對陳先生這麼放肆,媽的,老子一槍崩了你!」
趙宗怒氣沖沖,從懷中掏出槍對準了仇劍清。
仇劍清淡淡瞥向他,眼中出現毫不掩飾的輕蔑。
「草!」
趙宗大怒,他能當上青蘭市地下世界的大佬,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現在被仇劍清當眾鄙視,憤怒之下,二話不說,對準仇劍清就扣動了扳機。
隨着「砰」的一聲槍響,趙宗嘴角出現嗜血的笑意,他仿佛已經看到,仇劍清腦門中彈而死的場景。
仇劍清立於原地不動,神色更加輕蔑,眼見子彈來到跟前,突然屈指一彈,眾人只聽「噗」的一聲,子彈竟然在空中被他彈了回來,反射進趙宗的腦門裏,額頭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血洞。
一方大佬,彈指即死!
眾人盡皆震驚石化。
陳飛宇暗暗點頭,仇劍清這一指力道與速度掌握的都非常好,顯示出高超的武道修為。
「可惜,他還需要用內勁包裹住手指,才能夠硬抗子彈,單純從肉身強度來說,他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陳飛宇信心十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場中,仇劍清神色輕蔑,緩緩收回手指,冷笑道:「一隻螻蟻,也敢對我出手,死不足惜!」
這時,趙宗的身體才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嘴角還保持生前的笑意,估計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眾人驚醒過來,接着一片譁然,屈指彈子彈,這確定是人能做出來的?
就連見多識廣的赤練,眼中都出現震撼之色,喃喃道:「好強……」
「我想起來了,你是仇劍清,劍道宗師仇劍清!」
突然,厲塵生震驚地喊道,連聲音都在顫抖,連忙跑過去,向仇劍清鞠躬行禮,恭敬地道:「不知道仇宗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仇宗師恕罪。」
仇劍清看向成仲,問道:「你認識我?」
厲塵生諂媚地笑道:「回仇宗師的話,我叫厲塵生,數年前,曾在燕京柳家見過您一面,您不記得我很正常。」
武道一途,「通幽」期已經是世間難得的高手,而「宗師」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可以這麼說,宗師高手不管到了哪裏,都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是連國家都必須花費大力氣才能籠絡的人才。
仇劍清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厲塵生很只覺地站到了仇劍清的身後,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什麼?他是宗師境界的劍道強者?」
望江樓內,蔣天虎等人大驚失色,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過說來也是,手指硬抗子彈,除了宗師境界的強者之外,還有誰能做到?
瞬間,眾人臉色如土,一股絕望的情緒,籠罩在眾人心頭。
他們雖然也都是一方大佬,但是在宗師境界的強者面前,與一隻螻蟻沒有任何區別,根本就沒有逃生的希望。
馮振宇一拍大腿,心裏暗罵:「媽的,早知道陳飛宇得罪了一位宗師強者,打死老子也不來湊這個熱鬧,成仲誤我,成仲誤我啊!」
他心裏別提多悔恨了。
仇劍清環視眾人,凌厲的眼光所到之處,眾人心裏紛紛心裏一寒。
突然,只聽仇劍清道:「今夜,我只為殺陳飛宇而來,凡是與他不相干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眾人又驚又喜,馮振宇連猶豫一下都沒有,連忙快步走過去,拱手道:「仇宗師好,在下江義市馮振宇,來這裏只是適逢其會,和陳飛宇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後就站在了仇劍清的身後。
厲塵生拍了下馮振宇的肩膀,笑道:「馮老哥,識時務者為俊傑。」
馮振宇乾笑一聲,鬆了口氣。
有了馮振宇帶頭,剩下的一干大佬紛紛跑了過去。
「仇先生,在下荊宏偉,願意棄暗投明。」
「在下程立夫,也和陳飛宇沒什麼關係……」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包括蔣天虎、成仲在內,所有人都站在了仇劍清的身後,和陳飛宇劃清了界限。
原本被眾人追捧的陳飛宇,轉眼間只剩下赤練一人。
赤練氣的渾身顫抖,指着蔣天虎等人怒斥道:「你們這群牆頭草,無恥!」
蔣天虎等人臉色慚愧,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仇劍清可是劍道宗師,在陳飛宇和仇劍清之間,傻子都會選擇仇劍清。
陳飛宇淡淡道:「赤練,沒必要因此生氣,強者從來不需要在意弱者的選擇和想法,就像一隻獅子,不會在意綿羊會怎麼想一樣。」
「是,主人教訓的是。」赤練恭敬地道。
仇劍清嗤笑道:「宗師之下,皆為螻蟻。在他們面前,你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強者,但是在一位宗師強者面前,你也和綿羊沒什麼區別,甚至,別綿羊還不如。」
「你是屠岩柏的師兄吧,當時就是在這棟望江樓里,屠岩柏也和你一樣的自信,但是最終,他還是被我斬於劍下,哦對了……」陳飛宇抽出寒光四射的軟劍,笑道:「就連屠岩柏的這柄長劍,也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蔣天虎等人心驚膽戰,完全想不明白,陳飛宇到底哪裏來的自信,竟然敢出言挑釁一位宗師強者。難道,他不知道宗師強者的恐怖之處嗎?
仇劍清勃然大怒,手中長劍再度「嗡嗡嗡」地顫抖起來。
下一刻,眾人只聽「鏘啷」一聲,仇劍清拔劍出鞘,頓時,劍身猶如一泓秋水,寒光四射,蔣天虎等人感受到陣陣寒意。
陳飛宇凝神靜氣,他很清楚,仇劍清作為宗師強者,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必定勢若雷霆!
「陳飛宇,你該死!」仇劍清持劍,周身綠色長衫無風自動,氣勢凌人,而且還在不斷攀升,蔣天虎等人從內心湧出一股恐懼之意,完全沒有反抗的膽量。
單單氣勢就已經這麼嚇人,宗師強者,果然名不虛傳。
陳飛宇依舊淡然而立,只是看的出來,他神色凝重,注意力高度集中,隨時準備暴起發難。
望江樓外,江水洶湧。
望江樓內,刀光劍影,氣氛凝重,一觸即發!
突然,仇劍清神色一凜,雖然身軀不動,但是周身無數劍氣縱橫,化作有形實體,從四面八方紛紛朝陳飛宇激射而去!
破空之聲大作!
包括赤練在內,眾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個個嚇得瞠目結舌,長大了嘴巴。
「宗師強者果然強的可怕,每一道劍氣的威力,只怕都不在屠岩柏全力一擊之下,這麼多劍氣齊出,約等於上百個屠岩柏全力合擊,陳飛宇絕對死定了!」厲塵生震驚道,他也是武道中人,所以眼光比蔣天虎等人要高很多。
聽到厲塵生這番話,成仲等人臉色再變,好像看到陳飛宇已經被無數劍氣貫穿的模樣,心裏忍不住嘆了口氣:「長臨省唯一能和裴楓相提並論的人,今日就要命喪在望江樓中,時也命也。」
赤練更是花容失色,但是眼前劍氣縱橫肆虐,單憑她的實力,別說是去救陳飛宇了,估計還沒衝到跟前,就已經被強大的劍氣撕成粉碎了。
仇劍清眼中,陳飛宇已是必死之人!
就在無數劍氣即將激射到陳飛宇身上的時候,陳飛宇雙手握劍,高高舉起,大喝一聲:「給我破!」
突然,陳飛宇長劍猛然下劈,強大的劍意噴涌而出,爆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瞬間,仇劍清無數劍氣紛紛消散於空中。
眾人頓時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赤練又驚又喜,興奮地原地跳了起來,像個小女生一樣。
看着仇劍清愕然的神色,陳飛宇淡淡笑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是宗師。」
一語既出,震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