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童氏看到謝元娘進來,對她點點頭,並沒有起身。筆神閣 bishenge.com
第一次見面時,兩人還姐妹相稱,哪裏知道再見面便是妻與妾的關係。
謝元娘也能理解,童氏的樣子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婦人打扮的她看着有些清冷,也有些刻薄,像個怨婦。
想到這兩個字,謝元娘的心情莫名的好了。
她在童氏的面前坐下,冬日天氣冷,出門還是多穿些對身子好,女子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身子。
越是贏了的人,才越要沉穩。
童氏聽了這話,嘴角輕輕動了兩下,算是笑了,我這次過來找人我,是因為二爺的事情,有人要害二爺,就是在這次你們上山的機會,我知道你們帶着孩子出行,到時若是突發狀況,你和孩子只會成為二爺的累贅。
謝元娘原以為童氏是找她談判或者是示威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送消息的。
我過來的很沖忙,也不好讓別人知道我過來,不管如何,我總是欠二爺一份人情,這份人情今日就算還了吧,具體有多少人在暗下盯着你們,我並不知道,你晚上和二爺說起來還是好好的佈置一下。童氏看着她,我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消息我送到了。
她起身,我不能出來太久,身邊的丫頭替我在屋裏呆着,我要趁着沒有被人發現時趕回去。
顧家的莊子與雞鳴寺可不近,雖然都是在郊外,又是大冬天的,現在外面的天也黑了。
謝元娘聽她說丫頭在頂替她,這才注意到童氏穿的確實是下人的衣裙,也難怪剛剛看着並不精神。
我叫人送你吧。不管童氏是不是真心,但是她是來送消息的,謝元娘總不能看她一個人大晚上的下山,冬天的山上風大,對山路不熟悉容易迷路。
若是迷路一晚走不出去,只能等死。
童氏現在還是顧府的平妻,總不能出事,皇家那邊想來也盯着呢。
童氏回頭看她,一笑,多謝,不過為了不驚到暗下里的人,我還是自己走安全,我已經找了附近山下的婆子在外面等着我,她們常年在山上走,對這山里很熟。
既然這樣,謝元娘就放心了,她心思一動,將自己的斗篷拿起來遞給她,拿着吧,在寺里不方便穿,出了寺里之後在山裏穿還是沒有人看到的。
童氏身子微頓,接過了斗篷,多謝。
隨後義無反顧的走了。
謝元娘從屋子裏走出去,借着月色看着童氏走了,她才慢慢的收回目光,二爺那邊可說什麼時候回來?
要用晚飯吧。令梅想了一下,寒雪還沒有回來,許是和二爺一起回來。
謝元娘點點頭,先回屋吧。
醉冬在屋裏看着湛哥,看到姑娘回來了,這才迎上來,姑娘,童氏走了?
謝元娘坐到火炕上,你去找個護衛到門口那看看,童氏和誰一同來的。
令梅應聲跑了出去。
有人要害二爺,童氏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童家是三皇子的外祖家,除非是從童家人的口中聽說的。
童氏能知道他們是帶着孩子來的,說的就不可能有假,童氏說的也沒有錯,若是出事,她和湛哥會成為二爺的累贅。
這些事和二爺說,事情再嚴重二爺也不會承認,畢竟怕她會擔心,可不和二爺說,這事也不能確定真假。
謝元娘暗吁一口氣,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很快,顧遠就回來了,他帶着一身的寒氣,謝元娘和他在外間說話,把童氏來送消息的事說了。
謝元娘看着二爺微蹙的眉頭,和二爺在一起呆久了,就會發現他的一個習慣,在不知道一件事情時,還是很嚴重的事情,二爺的眉頭都會微微動一下。
現在看來二爺聽到這個消息也很吃驚。
那些人一定會用我和湛哥分散二爺的注意力。謝元娘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和湛哥就和二爺坐在一輛馬車裏,不分開走。
顧遠明白她的意思後,笑了,好。
他將人攬進懷裏,就這麼相信我?
謝元娘點頭,童氏送來消息時我是很擔心,可我更相信二爺,想害二爺的人一定很多,比如政敵啊,可沒有人得手。
顧遠的笑聲又大了幾分,不錯,做我的女人就要相信我。
抱着她坐回到榻上,顧遠也沒有再瞞她,徐程兩家有意聯姻,賈侯府世子被派去了西北,二皇子想藉此架空我,西北那邊只是眼前安穩,過不久多久就又會起戰事。
謝元娘點頭,原本還沒有覺得想不通,結果二爺這麼一說,反而更想不明白,皇上那邊貶了我的官職,我若是動用手上的人,傳到皇上的耳里,自又是一頂罪名。
謝元娘冷吸一口氣,童氏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不是童家人嗎?
為了讓二爺就犯,童氏送來假消息,若是二爺真的動用人而防備,然後呢?是不是如二爺說的那樣,再次惹了皇上惱怒?
童氏送了消息,當然要做的逼真,人一定會來,只是是些小魚小蝦罷了。顧遠很高興小丫頭對他如此信任,你可還記得敏氏?
謝元娘點頭,就是要嫁給顧庭的?還是敏大姑娘?
顧遠挑眉,你覺得我要說的是哪個?
這話聽着怎麼有些怪呢。
謝元娘還是照實道,是敏桑楠吧?
聽了這個,顧遠有點酸,不過還是給她解釋道,她嫁給了賈世子。
敏氏?謝元娘是真的驚呀到了,前世敏氏能嫁進顧家被捧着,今生又嫁給賈侯府世子,敏氏怎麼能嫁進去的?
她想問敏氏到底是什麼身世?又憋了回去,敏氏是敏家的人,還能是什麼身世,她覺得若要問這個問題,蠢的一定會被二爺笑話。
皇上身邊有一宦官,深得器重。顧遠揉着她的頭髮,他的話音一出,小丫頭緊鎖的眉頭也慢慢展開,敏氏不是真正的敏氏,當年被敏家養在莊子上的敏氏早就死了,現在的敏氏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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