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氏身邊的丫頭接到信之後,便急沖沖的往院子裏走,哪知半路與過來的小丫頭撞到了一起,小丫頭因不是本府的,也不敢多說,拿起掉在地上的信便走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片刻後,江義就將信拿到了手裏,面上帶着冷笑,只是當打開信之後看到裏面的內容笑容僵住了,這是一封空白的信,與他剛剛讓人調換的信一樣,都是空白的。
江義直覺上了當,他神色一凜,直接出了屋子往敏氏住的院子而去,敏氏這邊已經拿過了信,並沒有急着看,而是問了一路上可有什麼事發生。
小丫頭便把與人撞到一起的事說了,敏氏笑了,揮手才讓小丫頭下去,然後打開了信。
信里一片空白,其實原本她讓人送出去的信也同有寫什麼,對方送上空白的信也不過是試探顧府的反應,現在看來顧府盯的確實很緊。
不過這封信真的沒有換過嗎?
敏氏看着裏面的白紙,看着四周沒有摺痕邊緣的白紙抿了抿唇角,猜測是被證實了,但是為何對方也會換成白紙?
敏氏想不透,心裏反而越發的濃重起來,江義哪裏知道他隨意應附放的一張白紙,會讓對方多想起來,反而是換回來的信是白紙之後,他覺得上了當,心裏憋着火,開始親自去盯着敏氏的院子,就是一隻蒼蠅飛出去,他怕也要看看是公是母。
而這天,郡王府那邊宴客的貼子送了過來,是送給謝元娘的,說是郡王妃想起當年這些小丫頭未出嫁時的一幕幕,這才有意辦個宴會,將眾人都再聚在一起。
江氏和顧老夫人沒有收到貼子,那也就能講得明白了。
謝元娘如今已經三個半月身孕,肚子才微微有點往外凸,換在別人身上或許只是吃多了,所以也看不出是懷孕的樣子。
來送貼子的人是郡王妃身邊的大嬤嬤,顧老夫人親自接待的,又不好推辭,讓董嬤嬤將人送走之後,親自去了竹笙居。
謝元娘正和江氏坐在一起看書,看到顧老夫人進來,兩人齊齊起身,顧老夫人擺手,「咱們娘三個又不是外人,都坐着。」
最後還是被兩人扶到了軟榻上,坐下後,她笑道,「在院子裏看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母女倆,要說元娘太小。」
「二郎要麼不成親,成親就娶個小丫頭,這也是他的緣分。」江氏也在一旁笑,「母親這麼說,我到也真這麼覺得,一直把元娘當成自己的女兒看。」
「我混說,你也混說起來,這可是你弟妹。」顧老夫人笑罵道。
江氏和謝元娘一起笑了。
顧老夫人這才把貼子拿出來,「郡王府那邊的貼子,也不知道突然為什麼辦宴會,我怕是鴻門宴。」
「我不過是個閨中婦人,便是有什麼事也尋不到我身上來。」謝元娘不擔心,還勸着顧老夫人,「母親只管放心,有二爺在,誰也不敢做什麼。」
「你這丫頭說的對,咱們顧府可不是好欺負的。」顧老夫人聽了之後到也放下心來,「那你就準備準備,明日去郡王府帶着江義,有身孕了,就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母親放心吧,我知道輕重。」謝元娘到不擔心這個,反正到時她跟着眾人一起,看還能出什麼事。
等送走了婆婆和江氏,謝元娘也細想着郡王府宴客的事,她叫了寒雪進來,「近來可有聽說郭府和賈侯府那邊可有什麼事發生?」
郭府自然是指謝文惠嫁的郭家,而賈侯府便是南蓉縣主和程與雁嫁進去的人家。
寒雪想了想,搖頭,「到沒聽說城裏有什麼事發生。」
謝元娘點頭,那可能是她想多了。
寒雪沒急着下去,想了想,「有一件事也不知道算不算事,聽說南蓉縣主去遊船,差一點掉到湖裏,不過掉下去之後立馬被身邊的婆子救上來了,還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所以也沒有傳開。」
謝元娘眉頭一挑,看來就是這事了。
堂堂一個縣主被算計,郡王府便為了自己的顏面,也不會善罷甘休,看來這次的宴會就是奔着這個來的了。
謝元娘抿嘴笑,不知道謝文惠會不會緊張。
其實謝文惠還真挺緊張的,在知道宋南蓉差點出事之後,就一直緊繃着神經,現在看到郡王府的貼子後,只覺身渾身的汗毛都乍了起來。
郭夫人還在一旁笑着交待,「這次宴會辦的很大,你們年歲相當的都邀請了,禮品我都讓人備好了,你準備一下穿戴,還有這套面首是我年輕時打的,一直也沒有戴過,正適合你們年輕人戴。客哥那邊我也有寫信,他還沒有到邊關,等到了之後看到信一定會回來。」
謝文惠面上裝乖巧的聽着,心下卻暗暗嘲諷,西北有那麼遠?根本就是與白間兮半路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現在還自己強裝,到時看最後打誰的臉。
郭夫人交代一番,這才滿意的走了。
謝文惠看着貼子,明明可以拒絕,婆婆卻歡喜的接下,為什麼突然郡王府辦宴會?
謝文惠擰緊了手裏的帕子,一定是因為宋南蓉。
而宋南蓉會出事又與她有關,她去參加宴會不是羊入虎口嗎?
縱然心裏有一千個不情願,宴會這天一大早,謝文惠還是打扮光鮮的了郡王府。
來的皆是熟悉人,眾人客套過後,謝文惠走到謝元娘的身側坐了下來,她這一動作,立馬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雖沒有人說什麼,不過無數雙的眼睛還是在偷偷的盯着她們。
謝元娘神色不變,對着謝文惠笑了笑,卻也不多說。
謝文惠面上看似在聽着眾人說話,嘴也微微的張開帶着笑,實際卻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謝元娘。
「是你算計我的對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
謝文惠緊了緊拳頭,「謝元娘,你不用裝傻,我知道是你做的,你還真是好腦子。」
結果,仍舊沒有等來回話。
她憤憤的扭過頭,然後錯愕住,不知道身邊的人,何時換成了王薄言,而王薄言正看着她,「謝姑娘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