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自己都是法醫,雖然做心臟搭橋手術,或者是腦開顱手術,及不上專業的醫生,這一點外傷,我還可以自己治的。」許顏灑脫的說道,「我有分寸,你走吧!別越陷越深,有我擋着呢!」
「許顏……」慕問鼎感激的看着她,「可是,這也不應該是你背負的呀……」
「說什麼背負不背負的?你說到哪兒去了?」許顏很輕鬆的說道,「找回了詩函,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無論怎麼樣,世間最大的事情,就是生死,沒有比這個更難的了。你應該過你正常的生活,一切有我呢!」
慕問鼎點了點頭,「今晚,我還是先在這兒吧!你們一人一間臥室,我在客廳就是。」
許顏還是要趕他走:「採薇知道你在我這兒過夜,可是會吃醋的!她那麼愛你,真是泡在醋罈子裏呢!」
「我會跟她解釋的。」慕問鼎趕忙說道,「我相信,她不再是個無緣無故會吃醋的姑娘了。」
許顏只是淡淡的點了一句:「詩函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吧?」
慕問鼎沉默了片刻,「這麼負面的東西,我不想讓她知道,她本身就是個快樂的姑娘,讓她的生活繼續快樂就是。」
這些屬於他的悲傷,他自然是不想讓鄭採薇感染到。
「所以啊,我來處理。」許顏認真的說道,「快樂的人,讓她繼續快樂,受過傷的人,讓她早一點好起來。」
慕問鼎的心裏流淌着一片暖流,「謝謝!」
「謝什麼?我倒是想早點收到紅色炸彈(即紅色請帖)!」許顏笑道。
她說完後,敲門去客房。
推開門,看到了葉詩函躺在床里,被子差點都蓋住了頭。
「詩函,我回來了!」許顏說道,「我沒事的,之前也沒有怪你,但是,你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
葉詩函一聲不吭,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用沉默來對抗着她。
許顏走到了她跟前,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度,「別太冷了。」
她還為葉詩函揶了揶被角,葉詩函則是一臉防備的瞪着她,一雙眼睛跟金魚一樣突了出來。
許顏能感覺到葉詩函的敵意,難道真如陳小米所說,她是葉詩慮的假想情敵?
許顏呆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慕問鼎坐在沙發上,抽着煙。
「你怎麼抽這麼多?」許顏看了看煙灰缸都滿了。
「沒留意,就一直在抽。」慕問鼎皺眉,「你進去後,她不搭理你?」
「可能她還需要時間,不過,你放心,我會注意的,不會讓她有機會再傷害到我。」許顏說道。
慕問鼎點了點頭:「嫂子說,心理專家很快就會來,我真是期待着。」
「言主任找的心理專家,肯定不會差。」許顏也道,「希望詩函能早點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將那些受過的傷,全部都治癒……」
很晚了,他還是沒有打算走。
許顏說道:「我去洗澡睡覺了。」
「去吧!」慕問鼎點了點頭,獨自坐在了沙發里,煙霧繚繞。